听到阿木的话,白韵诗整理被子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转过头来,用手拍了拍阿木的头,微笑着说:“阿木!这样不行的。如果姐姐像昨晚那样睡得那么沉的话,小金若追来了,可就没人提醒你了。”
“好像也对诶。那等以后我们找到一个小金找不着的地方,那就行了。白姐姐,你说好不好?”

白韵诗看着阿木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又转过头来将床上的其他东西收拾一下,并没有回答。

对阿木来说,她的回答有意义吗?

“白姐姐,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如果你的病能在这个月内完全好的话,姐姐就答应你。”白韵诗放下手里的工作,转过头来,笑着说。

“阿木的病,这辈子还能治好吗?”连她自己也不相信这世上有何人能够治好阿木的病,想到此,白韵诗的心里不禁叹了一口气。如果阿木能在他有生之年治好病,哪怕以她的性命来交换也行。

“姐姐,为什么你和义父总说我身体不好呢?其实我什么病也没有,真的!不信,你看着”说完,从床上跳了下来。

“嘣”的一声,阿木与地板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事过突然,白韵诗也来不及阻止他。听到响声,她快速地将阿木扶起来,见他无伤大碍,心下放心,只是有些惆怅。

“痛不痛?”白韵诗温声问。

“有点痛。”

“以后不要随便做这种动作了。”

“我才没有那么笨,继续犯同样的错误,正面跳摔倒这么痛,以后我会背着跳的。”

“以后也不许背着跳,要不然姐姐会生气的。知道吗?”

“姐姐你不要生气,阿木以后不跳床了。”阿木拉着白韵诗的手,垂头道。

“姐姐没有生气,阿木这么听话,姐姐怎么舍得生阿木的气呢?”白韵诗拍了拍她的头,笑着说。

“等一下出去的时候,记得跟着姐姐,不要到处跑。”白韵诗叮嘱道。

“知道。”

两人到一楼吃了一点东西,然后白韵诗带着阿木向四楼走去。待到三号房时,白韵诗停留下来,正要敲门时,门突然打开了,一个丰姿英伟、像貌清奇的人露了出来。正是昨晚在一楼站在那个头戴青色斗篷旁边的青衣者。

“主人现在不方便见客,还请姑娘见谅!”青衣者淡淡地笑着说。

“不知‘神医’什么时候有空?”白韵诗淡淡道。

“‘武王争霸赛’开始前三天和赛后三天都有空,到时我们会在‘天宇广场’摆摊,如果有什么事姑娘到时可以过来。”青衣者和气地说。

“现在不能见见‘神医’吗?”

“现在不行!主人现在有事,不方便见客。请姑娘谅解!”

青衣者嘴角带有一丝淡淡的笑容,看起来让人如沐春风,只是谈话间,原则性甚强,却不容商量,让人心里很不舒服,这种感觉格外矛盾。

“就一会儿的时间,不会耽误‘神医’很久,还望通报一下。”为了阿木,白韵诗虽然听李儒说过‘神医’平常都谢绝来客,但她却不甘心无功而去。

“不行!”青衣者脸色骤然变冷,语气突然变得强硬起来,丝毫不留余地地拒绝,同刚才的表现判若两人。说完,关上门,再无一丝消息。

“白姐姐,我们走吧!”见青衣者本来带着温和的笑脸突然转变为冰冷,阿木心里突然一阵地不舒服。

白韵诗看着色彩单调的木门,脸上不禁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这几天以来,她各种情绪越来越外露,只是连她自己也没有觉察到。

想起等下李儒还要过来,白韵诗拉过阿木的手便要往回走。

她转过身,刚跨了一步。突然“嘘“的一声,门有打开了来。白韵诗转过头来,只见那个青衣者正一脸阴沉地站在门口。

“主人要见你们,进来吧!”青衣者冷冷道。

今天这个青衣者的变化是在是太大了,从刚开始的和气,到之后的冰冷,再到现在的阴沉,白韵诗也弄不懂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谢谢!”白韵诗点头道谢,只是青衣者却不作回应,似乎对他们进去极为不满。

白韵诗走了进来,只见一带着青色斗篷的人坐在一张桌子旁,手里拿着一本书,神情专注地看着,正是李儒所说的“神医”。

“坐吧。”一声温和的声音传到了白韵诗的耳中,音质竟然如刚刚的青衣者差不多,但如果仔细听的话,还是可以区别出来。那个青衣者的音质缺少了眼前之人声音中那种浑然天成的感觉。

白韵诗也不客气,拉过两张椅子,与阿木坐了下来。因为白韵诗认为既然“神医”能谢绝所有来客,那么必定也不喜欢客气那一套,只是不知为何肯见他们。

青衣者关上门,然后走到戴青色斗篷的人身旁站立,一声不语地看著白韵诗、阿木两人,满脸怒气,要吃了他们一样,一点也没有一个仆人的样子。

难道我们进来他也要生这么大的气。这是什么人,真是仆人吗?白韵诗心里也不禁有些疑问。

“叔叔,你是人吗?”一声断断续续的声音突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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