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可否进屋相谈?”本来一个陌生人进入女方住室有诸多禁忌,但李儒却一脸坦然地问。
白韵诗作了个请的手势,打开了门,将两个人请了进去。这时,白韵诗才注意到,那个劲装汉子始终落后一小步,如影随形地跟在李儒的右边。

“不知姑娘与‘杀神平三’平前辈是什么关系?”李儒刚进屋便问,似乎并没有注意到睡在床上的阿木。而劲装汉子一进屋,便进来便在三人周围布上一层结界,阻断了三人与四周的联系。

感觉自己联系阿木的灵识被结界切断,白韵诗眉头微皱,心中也不禁有些恼怒。虽然对方说自己是古家庄的人,但要让阿木脱离自己的灵识范围之外,她却是极不放心。所以她加强了灵识的释放,想冲过劲装汉子的布下的结界。因为只要在灵识覆盖的范围之内,她就能够以最短的时间出现。如果阿木在灵识覆盖的范围之内,就算阿木有什么意外,她也能在最短的时间救护他,除非敌人从她的尸体上踏过,否则任何人休想伤害他。

她,绝不让阿木增加一丝的危险。这是杀神平三交给她的任务,也是她必须肩负的责任。

劲装汉子感到自己布置的结界收到冲击,心中已然明白,随即将自己的结界扩大,将阿木囊括了进来。只是偶尔间望向白韵诗的眼光有些异样。

“冒犯之处,请姑娘不要见怪。”见白韵诗神情有异,李儒又怎么会不明白是什么回事呢?

“先生多虑了。”白韵诗淡淡答道。见劲装汉子阿木囊括在结界之内,白韵诗心里安了些,只是少了开始时的那丝热情。

白韵诗前后的变化都落在李儒的眼中,只是李儒却似丝毫不以为意,微笑着问:“不知‘杀神平三’平前辈是姑娘什么人?”

“是我们的义父。”杀神平三待她和阿木如同己出,说杀神是她们两人的父亲一点也不为过。

李儒只问白韵诗一人,而白韵诗却是以两人回答,显然是对刚刚劲装汉子待阿木的态度不满,但李儒又哪有不明白之理?随即道:“原来这位小兄弟是令弟啊,刚刚多有得罪,还请姑娘海涵。”

“先生言重了。”

“不知平前辈现在怎样了?”

“家父已经去世。”

“想不到平前辈最后还是逃不过死神的的掌心。斯人已去,白姑娘节哀顺变。”虽然杀神平三名动宇内,他死亡的消息若透露出去,必然引起宇内一阵震荡,但李儒听到后,虽然不胜唏嘘,表现却如同寻常。

白韵诗没有说什么,只是转头看了看阿木,这个世上恐怕她只有阿木这个亲人了吧。

“恕我直言,令弟的身体似乎不是很好。”李儒道。

听到此言,白韵诗一脸的平静,心里却不禁一黯。

“我曾经在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一高人,从他那里获得两枚‘黑蒙果’。这种‘黑蒙果’有固魂强识的作用,二十年前我自己吃了一枚,还剩下一枚。或许这枚‘黑蒙果’能对令弟有所帮助。”说完,李儒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黑盒子来。劲装汉子看到李儒的举动,嘴角动了动,似乎有话要说,但终是没有说出来。

白韵诗看着面前的黑盒子,心里却是难以抉择。一方面,她非常渴望能得到治疗阿木的灵丹妙药,虽然她并不抱太大的希望;另一方面,古家庄赠送如此重礼,怕是有事所求,这样又可能将阿木置入更危险的境地。拿也不是,推辞也不是。

“你义父曾对古家庄有大恩,古家庄一直都没有机会报答。这只是我们古家庄的一份小小心意,希望对令弟有所帮助。白姑娘就不要推辞了。”李儒道。

“那就谢谢李先生了。”一说到阿木,白韵诗心中的最后一丝犹豫也随之消散,双手接过李儒递推过来的“黑蒙果”。

“白姑娘客气了,若说道谢,你义父的恩情,恐怕古家庄存在的一天也谢不尽。”李儒微笑着说。

白韵诗没有说什么,只是眼角稍微望向床上的阿木,心里喃喃道:不知这种果对阿木有没有作用。

李儒转过头来,向劲装汉子示示意。劲装汉子取下腰间的金牌,伸到白韵诗面前。

“这是古家庄的令牌,凭借着这张令牌可自由出入古家庄属下任何一家庄院。白姑娘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到古家庄找我们。”李儒道。

白韵诗看了看那张散发着异味的金牌,伸手接了过来,道:“不满李先生,这次我到尼罗城来,就是想在古家庄暂住一段时间,不知古家庄可否收留?”

“欢迎之极!欢迎之极!”李儒笑答。

“谢谢李先生,那我们明天就过去。”白韵诗道。

“好,明天我再过来带你们过去。”

“那麻烦先生了。”白韵诗道,接着像是想起什么,问道:“有几个问题想要问先生?”

“你说。”

“不知先生对这家‘小小楼’了解多少?”

“没有人知道这家店何时建立,但这家‘小小楼’恐怕是宇内最安全的地方了。同时也是最热闹的地方之一。”

“热闹今晚我是体会到了。但不知为何说是宇内最安全的地方?”

“因为在这里没有争斗,没有危险。在这里的人可以放开警惕,把自己的后背对着自己的仇家,而不需担心自己性命安全。”

“为什么?”

“因为这家店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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