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玄澈原本满脸冰霜的脸瞬间像是冰雪消融的春天,满脑子都是韩无衣的那句“怀孕一个多月了”。
阿鸾有身孕了,他和她的孩子。

那一刻,龙玄澈欢喜的有些鼻酸。

随即想到韩无衣的另一句话,不禁紧张起来:“你说胎气不稳?阿鸾可会有伤害?孩子呢?孩子可还好?”

韩无衣从未见过这样的龙玄澈,他此时看上去真的跟……

怎么形容呢?

真的跟栖梧经常说的那就是二愣子一模一样。

他从未想过“二愣子”这三个字有朝一日会用在冰块脸龙玄澈身上,但此时此景,却又再合适不过。

韩无衣忍不住叹了口气:“只是有点动了胎气,大人小孩倒是没什么影响。只是她现在身子本就没有完全调理好,本是不宜有孕的,现在既然有了,后面还是要仔细着点”话还没说完,面前哪儿还有龙玄澈的身影?

“唉”韩无衣长叹一口气,然后纵身一跃,消失在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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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紫陌和从容还在不停的替栖梧换帕子。看着她烧得满嘴小泡的样子,从容红了眼,咬牙切齿的骂道:“皇上真不是个好东西!你瞧他把小姐害得!”

紫陌皱眉:“你这话在我们面前说说便罢了,当今圣上是谁都能随便议论的吗。”

“说了又怎么样,若不是他,小姐哪儿能受这罪!”

紫陌也鼻子一酸,“这孩子,来的是不是时候,小姐现在身子弱,怀孩子是要更耗心血些。如今你抱怨也没用,有都有了,还能怎么办?”

“不如拿掉?”

“浑说!这浑话也是能说的!”紫陌一副色厉内荏的样子,让从容吓了一跳,讷讷的辩解道,“就这么一说。”

“行了,小姐这儿有我呢,你先去歇着吧。”

“不,我要在这儿守着小姐。”

紫陌还想说什么,却不想门被突然推开,转过头一看,吓得手上的帕子都吊在了地上。

龙玄澈冷着脸扫了一眼紫陌和从容,径直朝栖梧床边走去。

“皇上”紫陌忙拉着心不甘情不愿的从容跪下行礼。

龙玄澈也没看她们一眼,冷冷的说了句:“滚出去”。

从容本想反驳,但被紫陌的眼神制止了,只好狠狠的瞪了龙玄澈一眼,被紫陌强行拉了出去。

她们方才的话他听了个一清二楚,若非看在栖梧的面子上,这两个丫头尚有命在?

龙玄澈坐到床边,摸了摸栖梧的额头,还在烧。

看着她烧的红彤彤的脸蛋,龙玄澈顿时心疼的不行,将帕子拧湿了放在她额头上替她降温。

栖梧发着烧,一直喊冷。龙玄澈最后索性将栖梧衣服脱了,再将自己脱了个精光钻进被窝里将她抱住。

或许是感受到温暖,栖梧缩成一团直往龙玄澈怀里钻。

见她又蜷缩成一团,龙玄澈愈发心疼,早在北境时她就喜欢缩成一团睡,不过后来他强行替她掰过来了,不成想她现在又这样睡了。

于是将栖梧身子掰直,再用腿夹住她的腿,将她整个人锁在怀里。栖梧发着烧像个火球一样,加上本就是夏天,两人还盖着被子,没多久龙玄澈就热的直冒汗了。

不过怀中小人软软的,不想有生之年竟还能拥她入怀,虽然她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但龙玄澈还是觉得格外满足。

右手轻轻的摸着她尚且平坦的小腹上,那里孕育着他的孩子,他和她的孩子。

一想到这里,龙玄澈忍不住扬起了嘴角,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竟裂开嘴傻笑了起来。

“龙玄澈”耳边传来栖梧的声音,龙玄澈心中一惊,浑身都紧绷起来,现在两个人都未着寸缕紧贴在一起,大脑飞快的转动着思考该如何解释此刻的情形。

“你讨厌”

细若蚊蝇的声音再度响起,龙玄澈有些摸不着头脑。低头一看,却见怀中的人儿双眼紧闭,原来是在说梦话。

不知为何,龙玄澈在松了口气的同时,还有些开心——她这是梦到自己了是吗,虽然梦中他定没做什么好事。

“你走开,”栖梧顿了顿,“放狗咬他。”

“这都做的什么梦”龙玄澈皱眉,随即轻轻的吻了了她的额头,轻叹,“阿鸾,放你走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所以我后悔了。从今往后,我再不会让你离开我。”顺便又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不知是听到了他的话,还是梦里感觉到安心,栖梧竟哼哼了两声,往龙玄澈怀里又拱了拱。下身蹭到龙玄澈的,他瞬间僵直了身体不敢动。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软玉温香在怀还能坐怀不乱终究是个考验,栖梧在他怀里蹭了这么久,他早已感觉到身体的变化,此时若非此时她还在发烧,他或许当真会忍不住就这么要了她。

“小妖精”龙玄澈捏了捏她的鼻尖,眼神温柔得仿佛能溢出水来。然后闭上眼深呼吸,尽量分散注意力,来缓解压抑欲望的痛苦。

就在龙玄澈逐渐放松的时候,却听栖梧呢喃道:“喜欢你”。

“轰”的一声,龙玄澈瞬间破功,紧绷着声音将她的脑袋从自己怀里抬起来,似笑非笑的问道:“阿鸾说,喜欢谁?”

但栖梧却不再说话,龙玄澈却似乎不打算放过她,循循善诱的问道:“阿鸾喜欢的人,是谁呢?”说着还在她耳后轻轻的吹了口气。

栖梧噘嘴,一声似是娇嗔,似是不满的声音从唇边溢出,“阿澈”。

压抑了许久的理智瞬间崩塌,仿佛雨后初霁,阳光普照顿时浑身舒爽。龙玄澈低下头不顾一切的吻住了她的樱唇。

在她的樱唇上辗转啃咬了许久,龙玄澈还是没有要了她,他知道依着她现在的身子定会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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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梧醒来时,已经第二天。

嗓子干的冒烟,灌了半壶水才缓过来。

“小姐你可算醒了,吓死我了你知道吗!你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身子,明明不舒服还要往外跑。”从容直接开启老妈子模式在一旁喋喋不休碎碎念碎碎念。

栖梧叹气:“从容啊,你再这么下去,当心楚渊不要你了。”

不想小姐会突然提到那人,从容顿时脸红到脖子根,像极了煮熟的螃蟹,但还是硬着脖子狡辩:“我才,谁,谁要管,他”没办法,只要一提到楚渊,从容就会面红耳赤,说话都说不清。

栖梧见从容脸红的样子格外好玩,忍不住逗她:“人家楚渊哪里不好了?人又稳重,长得还不赖,御前侍卫,武功又高工作也不错,嫁给他稳赚不赔。”

“小姐你,你肯定是烧糊涂了!越说越离谱了,不理你了!”从容跺脚,捂着脸跑了。

“哈哈哈哈”身后栖梧笑的格外开心。

见她心情似乎不错,紫陌也跟着开心起来:“好了,小姐你才烧了一通好的,身子还虚,先躺会吧,我去厨房看看吃的好了没,九儿煮了粥。”

发烧?

栖梧这才想起好像自己是发烧了,摸了摸额头,好像没什么差别,再看自己一身清爽,也没有发烧后一身汗臭。

见她面有疑惑,紫陌解释道:“你烧的浑身是汗,怕你起来后不舒服,早上给你擦过身子换了干净的亵衣。”

“哦”栖梧低着头若有所思。

紫陌转身出门,却在门口时被栖梧叫住,“我睡着时,有没有,有没有谁来过?”

紫陌愣了一下,随即摇头。

栖梧“哦”了一声,脸上是掩盖不住的失落。

紫陌张了张口,但话还是被咽下去了,皇上离开时嘱咐过,不能让小姐知道他来过。虽然她不知道皇上此举究竟是何用意,但还是老老实的闭口不言。

紫陌离开后,房间内就她一个人,栖梧下意识的摸了摸唇,在她烧得糊涂时,感觉到落入了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味道,让她忍不住想沉溺下去。

这样似梦非梦,让她有些分不清到底身在何处。

梦中那人抱着她,唇齿相接,他温柔的在她耳边呢喃,但她却不大听得清他说的是什么。

醒来后,身边一片空寂。

想到梦中发生的事,栖梧只觉脸上烧得厉害,难不成是禁欲太久,做春梦了?越想越觉得臊的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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