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高毅对婷轩说今晚就就去海港连夜把他们送上前往幽州的船开始,婷轩就一付闷闷不乐的样子,低着头无论欧阳夕怎样哄都不说话,阿三也是一付失魂落魄的模样,呆呆的坐在马上发傻,后来干脆带着婷轩策马狂奔,看着阿三好几次都差点马失前蹄,急的欧阳夕在后面大喊大叫,但幸好阿三凭借着精湛的马术化险为夷,当月上眉梢之时,耳边已经隐约能听见海水拍打港口的声音时,阿三才停了下来,紧紧跟在后面的欧阳夕高毅这时也追了上来,只见欧阳夕怒气冲冲的下了马,来到阿三前面,啪~~一个耳光打在阿三脸上,阿三嘴角立刻流出了一丝鲜血,但脸上却一丝表情都没有,默默的底下了头,婷轩此时也被欧阳夕吓到了,站在阿三旁边不敢言语。只是左手紧紧的抓着阿三的右手,欧阳夕大喊道,把头抬起来看着我,接着又说道;你和婷轩都还这么小,你这一路上带着她策马狂奔,要是发生个好歹你要我这个姑姑怎么办?俨然一付家长训斥不听话小孩的口气,虽很严厉,但其中却透露出真心实意的关爱,阿三抬起头,看着欧阳夕,一字一句的说道;姑姑谢谢你的关心,你让我知道这世界上除了婷轩我还有亲人,还有人关心我,为阿三擦去嘴角的血迹,孩子苦了你了,欧阳夕一声长长的叹息。这一个月的逃亡生涯,每次事件看似阿三都能从容不迫的应付,但他也毕竟只是个半大的孩子,就算他在聪明在勇敢他也只是个孩子,他会觉得累,会觉得苦,但每当自己的意志力到达极限想到放弃时,爹的声音总会出现在他的耳边,李家能出反贼,能出强盗,但绝对不能出言而无信之人,是爹一直在支持着他到现在,在阿三心里,爹是不死的神,可是在高毅的回答却是,被打成重伤,投身火海,这样一来阿三唯一的精神支柱已经倒塌,这叫他如何不沉默,如何不会策马狂奔,以发泄心中的委屈,欧阳夕牵着婷轩的手说道,婷轩姑姑像你保证,以后一定去看你好不好,双手放在婷轩的肩上温柔的说道,婷轩很不情愿的点了点头说道,姑姑一定要来哦~~嗯一定会的,说完就牵着婷轩去找船家了,高毅见他们走远,冷冷的对阿三说道,她是真的把你当亲人,至于你父亲,是我打伤的,要报仇你找我,却听见阿三说道;朱章是不是出卖了杨秦?高毅没想到阿三会突然问这个,是,百花教教主是不是叫欧阳霸天?是,他和姑姑是什么关系,没关系,好那我知道了,说完回头往欧阳夕那边走去,神情比高毅还冷。船家是一个朴实的汉子听说两个孩子要搭乘他的船去幽州,刻意把自己的船舱腾出来给婷轩和阿三,一切安排妥当,欧阳夕和高毅下了船,在岸上看着船上的婷轩和阿三,婷轩早已经哭的像个泪人,高毅冷冷的道;那孩子总有一天会在这片大地上翻起滔天巨浪,你似乎越来越喜欢他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或许他和我是一类人吧!我到是希望他做一个快乐的平凡人就好了,欧阳夕说道说这话时脸上浮现出向往,可能吗?一个能够眼都不眨一下看着我杀死七百多人的孩子,你觉得他能够平凡或是甘愿平凡吗?这时船上响起了船老大声音,启航咯~~风帆被拉起,借着风势将船渐渐带离了港口,向着无边的大海驶去,当海面上再也看不见船只的时候,欧阳夕才对高毅说道毅走吧。船老大见他们在甲板上站了好久,出与好意,爽朗的说道;两个小娃娃回船舱去吧,夜晚海上风大,别着凉了,谢谢大叔,说完阿三领着哭泣的婷轩朝船舱走去,夜深了~~四周一片寂静,只有不时海水击打船板的声音,婷轩被阿三安抚好已经入睡,阿三在没有火光的船舱里感觉到一阵心烦意乱,索性出了船舱来到甲板上,刚到甲板上借着月光的光亮就看见躺在甲板上的船老大,阿三赶紧走了过去,推了推船老大道,大叔你怎么了,~嗯~哦~小娃娃怎么不睡觉,跑到这里来了?船老大迷迷糊糊的说道,~见他只是睡着了,阿三笑道大叔你告诉我海上夜晚风大,自己却在这睡着了,不怕着凉呀?船老大起身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道,多年的老习惯了,就喜欢躺甲板上看月亮,你看多漂亮,说完还指了指天空中的那一轮明月,明月把洁白的月光抛洒在海面时的一切都仿佛如玉一般洁白,海风像个顽皮的“孩子”不时的撩拨着三千青丝,虽带有点凉意,但却让人神亲气爽,是呀!好漂亮,阿三索性也躺在船老大身边的甲板上看起了月亮。这些日子洪州城知府朱章的日子也不好过,家里为了杨秦的事,老母已经和自己恩断义绝搬到华恩寺去了,百姓也纷纷私下议论此事,可最让朱章头痛的还是杨秦的产业,原本以为了结杨秦产业都是自己的了,可没想到洪州城内的还好说,只要是杨秦的产业不管是谁都一律按同党论处,可是出了宣州城就不管用了,各地掌柜得知事后,也纷纷概不认账,自立为主,这些年帮杨秦打点外地生意的本就是些被杨秦收服地痞流氓,别的本领没有,可这拉关系,走后门,拍马屁,套近乎的本事可都是一流,听闻杨秦这镇妖塔一到,都有自立为主的意思,原本有了契约在手,那些外地掌柜也都无话可讲,可偏偏杨府一场大火烧的是片瓦不存,那还有什么契约凭证,前些日子派自己的亲信前周围几个州府接收产业,却都被打了回来,自己几次休书给四周的府衙知府,再三说明这些产业是反贼杨秦的各地已经被自己充公了,可是各州的知府却是连信都不收,后来干脆叫官军把那些送信的全部打了回去,至于罪名是什么,笑话打了你不就打了你,还要些什么罪名,后来有几个机灵的亲信打听到,其实那些银庄,粮庄早已有三分之一的股份是各州府知府老爷们的了,你现在跑过去说要接收产业,那不是抢咱知府老爷的银子吗?不打你打谁?这让朱章恨的牙痒痒,白白为别人做了“嫁衣”,大人宣州城参军胡大人到访,正在大堂等候,朱章暗暗想我和宣州胡家虽然离的近,可是一直以来都没什么交情呀,(这要说明一下,朱章是文官,自古以来,大多文人都是看不起武将的)于是问道;他有没有说来做什么?回禀大人;胡大人说是有要事和大人相商,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过了一会,朱章才起身前往大堂,一进大堂见胡非鹏一身便装,一个丫鬟正在奉茶,两人一阵寒暄客套,朱章呼退下人,胡非鹏才说明来意,原来那日在宣州城外客栈自己带的一千多人马被高毅一人杀的丢盔弃甲,自己带着受伤的二弟和剩下的人马撤回宣州城,被自家老爷子大骂一通,吩咐他不得胡乱行事,只需叫冰岛的几个杀手暗暗跟踪高毅,其他的老爷子自有安排,前几日老爷子召自己前去,让他来洪州城转告朱章下两句话,同进同退,共谋大事,胡非鹏早知道自己父亲有反的意思,可想不通为什么父亲会找朱章合作,宣州乃治金重镇,一直有重兵镇守,兵强马壮,离宣州快马加鞭不过五日路程,当真要反的话立刻打到洪州城下,可父亲却没有多说只是指了指花园里的那些快要凋零的花,后来在来的路上胡非鹏总算想通了凭一个朱章父亲当然看不上眼,重要的是他身后的势力也就是百花教,两人相谈甚欢,胡非鹏还答应把宣州城杨府的产业一并归还给朱章,朱章听他这么说脸上都乐开了花,笑容极其“灿烂”最后胡非鹏走时还亲自送到城门,看着胡非鹏离开才收起了笑脸~~对手下一亲信说道;马上飞鸽传书给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