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墙边贴着的中考倒计时,二人组陷入了痛苦的思索当中,倒不是想着怎么提高自己,而是想着怎样作弊。
日子一天天过去,古仁连最喜欢的食堂快跑赛都有点提不起精神,还好关二同学及时给他们讲述了一条学校的校规才拯救了古仁的胃。

在考试前一天晚上,学生可以去校长室抢考试答案,这是历年以来学校的惯例。

想到此处,两个人放下包袱,该吃吃,该喝喝,和没事人一样,就等学校考试前一天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一天到晚拿着本春秋的关二居然历史无能,当然据他个人解释是栽在世界史上,完全记不住那些又臭又长还互不相干的字眼组成的名字。

就这样,代号“衣锦还乡”的深夜闯关计划开始部署,三人小组进行了全方位的推演,设想遇见的各种状况,各种应变手段,直到完美。

决定命运的一天终于来临了,看着送考卷的货车扬长而去,三个人击掌相庆,平日里百般修行就看今晚的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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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风高的夜晚,雪城高校主教学楼28层灯火通明,今晚将由杨话痨带领全校老师来守卫答案。

雪城校规明确指出,在考试前夜只要能够从校长室抢到答案的同学,第二天可以光明正大的在考场拿着答案抄录,监考老师不会记作弊。

所有的考卷都被封存在校长背后的巨型保险柜内,不可能被盗,但是为了鼓励武学发展,每一科都有十份答案摆在校长的桌子上,只要闯关的同学冲破前面关卡进入校长室,并且在杨话痨手里走过一招,就可以拿走某一科的答案,由于答案总共只有七十份,后来的同学只好空手而归,所以这项被称之为“跃龙门”的闯关活动不仅要挑战守关老师,还要想办法拖其他队伍的后退,但是据说还没有哪届全部把答案发完过,虽然如此,拖别人后腿的队伍还是前仆后继,因为作为重点单科的英语,语文,数学每次基本上没剩过。

“跃龙门”活动每组最多三人,在楼底传达室老王那领取号牌后顺楼梯攀爬而上,在7,14,21楼各有一关,全部闯过才能到达28楼校长室,在这四个楼层各个小组不能互相攻击,其它的楼层则随便。

大操场上立起了一块巨大的显示屏,杨话痨在屏幕里正悠闲的喝着提神茶,身前大桌子上整整齐齐放着七摞答案,以彩虹的颜色依次排列,煞是耀眼,使得很多在操场上旁观的同学看得眼红耳赤,恨不得立马组队去抢一份,还好大部分有自知之明,不去凑这个热闹。

大显示屏周围竖立了上百块小显示屏,这是各个楼层的监控,可以随时看到各个闯关小组的战况。

作为一学期两次的重要活动,基本上今晚八成以上的同学都来看热闹了,预计参赛小队将会达到五十支以上,将会是相当激烈的一晚。

九点一过,参赛的队伍依次排队到楼下传达室老王处缴纳每人100元报名费,每人领取一份通关录和一块精确计时手表。

“跃龙门”将在十点整正式开始,到十二点整结束,有两个小时给同学闯关,时间上还是蛮宽裕的,毕竟你两小时还闯不上去的话,给你一天也未必能过。

到九点三十报名结束,共有七十三个队伍参加此次活动,高三就占了四十八支队伍,高一有二十二支队伍,高二只有三支队伍。

这很正常,作为整体实力最强的高三当然队伍最多,初生牛犊的高一参赛热情也是不低,作为最了解高三实力的高二集团参赛人数最少也不难理解了,明知会被菜,谁还去找抽?

古仁犯罪集团居然意外的发现本班还有一支队伍参加了这次活动,由谢逊带头,王五和杨志做队员的组合,他们居然还给自己小队起名叫“大刀队”。

古老鬼三人忽然觉得小队没有个威风的名号走出去确实不响亮,围在一起琢磨个响亮的队伍名称,陈新刚刚说出“基纽”两字就被古仁给枪毙了,随之关二的“荆州军团”以个人气氛太浓同样被枪毙。

古仁提出自己外号是老鬼,陈新外号是老妖,历史上的关羽封了神,小队可以起名叫“鬼神妖”组合,关二大方向上同意,只是希望改成“神鬼妖”组合,当然,陈新的意见就是“妖鬼神”组合。

三个人争执不下,一直到十点钟活动开始的铃声响起,三个才决定放下争议,先争分夺秒闯关。

两百多号学生在四米宽的楼梯上冲撞挤压,体质稍差的还没到七楼第一关就被挤下台阶,落在后面,更有霉运当头的被扭到脚踝,直接出局去医务室了。

汹涌人潮到达了七楼拐角,第一关的牌子赫然耸立,上百位学生会干部恭候多时了,闯关的每队派出一名选手指定一个学生会干部交手,打败对方才能够继续闯关,失败则全队淘汰。

仗着腿脚迅捷,古仁抢到了编号一的牌子,可以在一众学生会干部里任意挑选,他倒是想选个软柿子,可是毕竟阅历不够,那票学生会干部在他眼里个个精干,一时之间看不出什么高低来。

这是随着大流冲上七楼的关二冷不防抢过牌子,指着里面一个最高最壮的干部开口道:“就是你了,速度,速度,我们还要闯第二关呢。”

那个身高超过两米的黑铁塔也不恼怒,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跟我来。”就领先走进旁边的一个房间,看来学生会干部们修养还是不错的。

三人随着进入房间,房间中心摆着一个长宽都是五米的榻榻米,刚刚进来的黑大汉正站在榻榻米的最中心双手合抱,一双大眼冷冷的盯着关二的一举一动,占尽主场气势。

关二一反刚才的急躁,好整以暇的漫步上榻,在边角活动了一番手脚,这才肃然而立,一口肺中浊气吐出,双手一抱拳,说了一声“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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