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顺道回趟家
一行三人变成四人,老顽童抗议声音最大。他怕女人是出名的,看到裘千尺那扭扭捏捏、羞羞臊臊的模样,就浑身不自在。每天还要依照约定给何中华背全真武学的歌诀秘籍,可怜的老顽童,苦不堪言。

“何小子,你教我列子御风九天遨游神功。”难为老顽童,这么长的武功名字整天要说几百遍。

何中华按按太阳穴,被老顽童吵得头疼,勉强点头,“好吧,先传你入门功夫。记得努力练习,练成之后就可以进一步学习列子御风那个神功了。”

说着,何中华自头上揪下一根头发来,裘千尺连忙说道,“你教周前辈武功,我先回避。”

“不用回避,很简单。你和灵风都可以跟着学。”

何中华大方,裘千尺却暗自欣喜,心道,“他没有拿我当外人。”

“你们看,一根头发,放在这块石头上。看好它,用心想着它慢慢浮起,浮起。对,就是这样!”那根头发在何中华精神力作用下,真的浮起来,飘飘荡荡浮在半空。

“就是这样,等你能用意念移动这根头发,就算是入门啦。”

老顽童不相信,大叫起来,“不可能,是风吹的。”

“哼,没有见识。再看。”说着,一块拳头大的石头也自地面飞起,在空中晃晃悠悠一圈,复又落下。

“你见过有风吹气石头吗?”

老顽童彻底傻了,盯着那根头发,又看看石头,嘴张得老大,“天啊,石头真的飞起来。”

裘千尺也捂着嘴,一脸吃惊看向何中华,“公子,这怎么可能?公子难道通神鬼之术?”

连曲灵风也不住赞同,心里道,“一定是奇门遁甲的道术。”

何中华笑道,“这是精神力,也就是意念之力的一种运用。普通人可以通过聚精会神,使得一根头发浮起,这就是精神力修炼入门的标志。”

老顽童满面红光,“我一定要让头发浮起来。”

接下来几天就好办多了,老顽童变成了哑巴,目不转睛盯着手心里的头发丝。四人一路行来,倒有三个人不时望着手心发呆。

何中华肚子里憋着笑,“你们要是能学会,异能者就不值钱了。这精神力主要靠天赋,后天锻炼提高并不大。”

四人走到官道快到北京,看路边有人张贴寻人告示。曲灵风眼睛一扫,忍不住咦了一声,“师叔,你看。那不是你么?”

何中华侧目观瞧,路边一张白纸上工工整整楷书了一张寻人启示,并且有画师作画,画得年轻人眉目清秀,正是何中华的样子。上写何家公子名晏,走失月余,老父慈母痛不欲生,设书寻人。有报来消息者,得白银十两,送还本人,得酬银百两。

言辞恳切,字字敲打在何中华心坎上。他忍不住抽了自己一记耳光,长叹一声。曲灵风大惊,“师叔这是何故?”

何中华摇头,心里苦涩自语,“我当初还道,借这肉身一用。却不知道哪个父母不爱孩儿,孩儿失踪,不生生急死老人家?唉,既然我穿了这副皮囊,就让我继续当这何晏便是。替二老养老送终之后,再闯荡江湖不迟。”

想到此,何中华开口说道,“灵风、尺儿,我本是何家庄何老员外之子,心慕江湖才孤身闯荡,不想家中父母担忧至此,我真不孝之人,所以忍不住打了自己一记耳光。我决心已下,先回何家庄看望父母。不知道你二人有何打算?”

曲灵风道,“我陪师叔一起回何家庄。”

裘千尺脸色微红,轻声道,“我也去讨扰一日。”

“老顽童也要去。”

“呵呵,知道你就要去,所以根本没有问你。”何中华大笑。

“正好,你我四人在庄上休息几日,再进北京城,夜探六王府。”

“夜探六王府?好玩,我要去。”老顽童拍手叫道。

“好好,一定带你去。”何中华心里笑道,“这么好的免费打手兼保镖,怎么能不带?”

四人定下行程,何中华撕下那寻人的告示,带领一行人朝何家庄行去。刚进庄就看庄里的顽童村汉奔走相告,不出片刻功夫,老员外和员外夫人一起出来,直迎何中华回去。

老夫人痛哭流涕,搂着何中华道,“我儿,可算平安归来,急死为娘了。”

老员外也是大喜,脸上还气冲冲大骂,“孽子,这些日子死去哪里?还知道回家。”

何中华只觉得喉头哽咽,深吸一口气,叫道,“爹、娘,害二老担心,儿子混蛋,这就给你们磕头赔罪。”当当当磕三个响头,额头见血。可是何中华心里高兴,一脸幸福。

害得二老担忧,何中华磕头之后,才觉得心里不是那么愧疚,更发誓要孝顺二位老人。老夫人心疼儿子,哪里舍得让他自残身体,连忙搀起一起进庄。免不了对裘千尺一阵嘘寒问暖,旁敲侧击,二老看着裘千尺,眼睛都乐开了花。

老员外捻须大笑,命人排开家宴,和老顽童、曲灵风等一起用膳。席间觥筹交错,何中华痛饮了一坛女儿红。老夫人只是拉着裘千尺说话,乐得合不拢嘴。

何中华讲起这一个月余的经历,老员外听得目瞪口呆,不知道儿子何时有了一位义兄,更惊奇曲灵风竟然是儿子的师侄。

“那这位老先生是何人?也是你的义兄?”老员外指着老顽童,低声问何中华。

“爹,他是儿子的一位忘年交。江湖人称老顽童周伯通,是大大有名的一位高手。他的师兄就是全真教的重阳真人。”

“呀,是重阳真人的师弟?那不也是神仙!”老员外一听,更是对老顽童崇拜以极,连连劝酒。

四人在庄里安顿下来,丫鬟婆子带裘千尺入内宅安歇,曲灵风和老顽童住进东厢。何中华在书童搀扶下,带着三分醉意,回到了自己的小院,直入寝室。寝室外间是书房,再外间是书童安歇的暖阁。

书童是个十二三岁的机灵孩童,梳着双抓髻,跟电视里的书童一摸一样。他叫何田,也是何家的仆人之子。

何田伺候少爷上chuang,却不走,反而脱了自己的衣裳,光着身子就要钻进何中华的被窝。何中华吓了一大跳,急忙问道,“何田,你这是干什么?”

何田两颊通红,嗫嚅道,“少爷,你以前都是让何田侍寝陪床的。”

何中华宛如五雷轰顶,心里哀嚎,“天啊,何晏,你个王八蛋,竟然是个龙阳。”其实何中华倒是冤枉了何晏,他乃富家公子,此时盛行娈童之风,有个书童侍寝暖床也是常事。就是何员外,也不禁止。

不过何晏虽然有书童陪寝,却并未和何田发生什么,只是楼楼抱抱一齐睡觉,图个暖和罢了。毕竟,何晏的身子也才十六岁,刚成年,生得又单薄,那功能还未启动呢。

何中华赶走了何田,看何田眼泪打转的样子,虽然不忍,也只能硬起心肠赶他离开。

“唉,这古人的生活,真是变态啊。”

一夜无话,何中华脑海里全是何田那白花花的身子,挥之不去。何中华心里哀叹,“这家里不能久留,看来还要离开。江湖,我要去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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