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杨翼拿出两万块钱的时候,杨保山双眼紧盯着杨翼,想要在杨翼的眼睛中读出什么。
他的内心很乱,因为两万块不是小数目,杨翼就这样拿了出来,他不可能不怀疑,但是让从杨翼的眼神中,没有看到慌乱,没有看到躲避。

杨翼平静的告诉他,这钱是他在课余时间,通过在网络上,给一个大企业拉了一项很大的订单,对方给的他一笔钱,这笔钱,足足可以让父母过上好日子。

杨翼还说,他的学业不曾落下,一直不曾辜负父母的良苦用心,钱还可以挣,他想要用这笔钱,给父母在市里买一间房子,让弟弟上市里最好的学校。

甚至是,杨翼对着自己的胸口保证,这钱绝对来的正正当当,是自己挣来的,请父母不要担心多想之类的话。

在听到儿子说的话后,坐在床沿看电视的李兰将头扭到了一边,悄然的抹着泪,杨保山嘴上的烟不知道何时已经灭了,他拿起打火机,一连摁了几下,打火机的火苗不停的抖动,烟一直没有点着,杨翼伸手拿过父亲手中的打火机,一手点火,一手捂着火苗。

烟点着了,杨保山吸了一口,脸上的肌肉跳动了一下,然后不紧不慢的说;“钱你存着,我们不用,以后你留着娶媳妇买房子。”

杨翼将给父亲买的东西拿了出来,想要打开,却被杨保山给拦住了,杨翼眉头微皱,“爸,你不看看吗?”

“看啥,不看了,老胳膊老腿的,这东西广告都是假的,哪有这么神啊!”杨保山笑了笑说。

杨翼也笑了笑,他看出父亲虽然不太相信这东西的功能,但是眼睛却一直盯着看,脸上带着笑意。

“爸,你们如果不愿意去H市的话,那就在家里,不过山上的果林你还是少弄点吧!”杨翼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青菜,边吃着边对杨保山道。

“这个再说,不过你弟弟的事情,我看就按照你说的办!让他去市里上学。”杨保山沉思了片刻后,对杨翼道。

儿子有奶孝心,他内心里很高兴,但是人在一个地方生活惯了,心就不舍得离开了,如果像儿子说的,去市里住,一两天还可以,但是时间长了,想想就别扭。

山上的果林还是要干的,忙活了一辈子了,对那片果林都有了感情,就这样丢下了,他可不舍得,他心里还有一个想法,假如说的是假如,如果儿子有一天在城里真的混不下去了,那片果林就给他了,当然这只是他的想法。

小儿子现在在镇上一家留宿小学上学,每个星期回来一次,既然有了条件,那么应该让他去更好的学校去上学,虽然嘴上说着,在哪里上学都一样,但是一个市里一个镇上,学到的东西能一样吗?

见到父亲说出这个想法,杨翼点了点头,对于父亲的话,深感同意。

李兰买酒回来了,两瓶老村长,李兰将一瓶放了起来,另一瓶放在桌子上。

这是爷俩第一次在桌子上喝酒,杨翼一连说他不喝酒,不喝酒,但是杨保山还是给杨翼倒了一小酒杯,说男人不抽烟没事,但是不喝酒,以后在酒场上不好相处。

这道理杨翼自然是懂,但是杨翼第一次和父亲坐在酒桌上喝酒,委实别扭。

坐在一旁的李兰,也劝杨保山不要让孩子喝酒,但是杨保山执拗劲上来了,非要让杨翼陪着他喝酒。

李兰见劝不住,拿上杨翼给他们买的东西,去里屋了,切,不管了,你们爷俩怎么喝就怎么喝!

平日话语不多的杨保山,在喝酒的时候,好像一辈子的话匣子给打开了,给杨翼讲他小时候的故事,给他讲他小时候过的苦日子,一块窝窝头三个孩子分着吃,杨翼的爷爷奶奶偷偷的舔着碗里的饭渣。

给杨翼讲小时候家里没钱,兄弟三个人,哥哥为了弟弟两个人,在家里帮着父母种地,让弟弟两人上学。

给他讲,他当初怎么和李兰见面,在媒人的引见下,两个人在一棵小树下见面,当时他紧张的没有说一句话·····

给他讲,爷爷奶奶去世的那年,他后悔没有好好孝顺他们·····

就连杨翼小时候的事情他也讲,杨翼百天的情形,杨翼第一次学走路,杨翼第一开口喊爸爸,杨翼第一次上学,还有杨翼第一次拿着奖状回家·····

现如今儿子长大了,一切就像放电影一样,有些不真实·····

两人喝的酒并不多,酒虽不多,但是喝酒人的心,哪怕不喝酒已经醉了,杨翼听着父亲迷迷糊糊的说着酒话,自己不晓得迷迷糊糊回应什么了,最后父亲一直用力拍着他的肩膀······

“不能喝,就不要喝。”李兰出来看到爷俩个正趴在桌子上说胡话,摇了摇头,先将儿子拉回他屋里,又将杨保山拉回了屋里。

将两个酒醉的男人拉回屋里,李兰已经累的筋疲力尽了,然后她看了一眼凌乱的桌子,皱了皱眉头,收拾起来。

······

收拾完桌子后,李兰回到屋里,看到睡得如同死猪般的杨保山,嘴里嘟囔了一句,走到橱子前,将橱子打开,拿出杨翼给她买的眼睛保健仪。

一手抱着眼睛保健仪,来到亮着台灯的桌子前,坐下来,带上眼睛,看一看说明书,然后按照说明书上说的,将眼睛保健仪带在眼睛上,按了开关。

“嗡嗡嗡嗡。”的声音响起来,吓得李兰一大跳,不过随即她就感觉到,保健仪传来的震动接触的部位,很舒服,就像有一只小手在按摩一样······

“喂,喂老头子,老头子····”李兰将杨翼买给杨保山的东西打开,然后小声的伏在杨保山的耳朵前小声的道。

刚才她已经体会到眼睛保健仪的妙处,她想让杨保山试一试他的那一件怎么样。

“嗯····嗯·····”杨保山鼻子孔哼出来嗯嗯的声音。

“死鬼,喝得这么多。”李兰骂了一一句,按照说明书,将那件仪器绑在了他的身上,然后接通电源,按动了按钮。

“嗡嗡嗡嗡”的响声响起来了。

“老头子,你感觉怎么样?”李兰带着她的眼保仪对睡了的杨保山道。

杨保山没有说话,还在睡觉,李兰笑着走到桌子前坐下,边享受着眼保仪带来的舒服效果,边慢慢的说;“不要装啦,儿子喝多了。”

睡觉中的杨保山眼睛微微动了,他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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