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阳光炙烤着大地,被壕沟铁丝网高大围栏包围的军营中间的宽大广场上,数百个**裸的孩子摇摇晃晃的站立着,说是孩子是因为最大的不过十三四岁,而最小的才七八岁。顶着三四十度的高温,每个孩子的皮肤都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血红色,这是明显的灼伤。这样又痒又痛无数针扎地感觉哪怕是个成年人都会无法忍受,而这些孩子却没有一个出声,哪怕牙齿都把嘴唇咬烂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因为他们已经从军营外数十上百堆黄土掩埋的同伴身上学会了服从与忍受。“从你们这些杂种进我的训练营那一天起,我就说过你们的命已经捏在我手里了,必须信我,服从我。可是昨天晚上居然还有人想要逃跑,这说明你们这些杂种没有把我的话记住,那么今天我会让你们明白不听我的话有什么样的下场。把他们带出来!”牵着心爱的野狗“骨头”巴布鲁阴狠的目光扫过广场,在这个童子军营里他就是上帝,是神,可昨天收到的命令让他非常难受,将军居然请了一个雇佣兵来接替他的位置。眼见带起黄龙一样烟尘的车队已经停在了营地外,巴布鲁决定借这个机会让那个雇佣兵知道他“野狗”巴布鲁的厉害,让他明白这个营地到底谁说了算。被穿着土黄色破烂军服斜挂着AK-47的士兵拖拽着从猪圈里拉出来十三个被血水与泥浆包裹如同破烂布娃娃一样的孩子丢在了广场前,如果不是从那些瘦小身躯上的微微起伏还能看出还有口气的话,没有人认为他们还活着。看着大门旁哨塔上的士兵已经在挥手开门了,巴布鲁故意提高了音量换成了英语:“看见没有,这些白皮肤的杂种猪,还以为他们是高高在上的上等人,还想着得到什么自由。”冷冷一笑把嗅到血腥味已经蠢蠢欲动的“骨头”交给身边的士兵,用脚将瘫在地上的孩子一个一个正面朝上翻转过来。“我会给你们自由,让你们在骨头的牙齿中哭喊着去见你们的自由上帝,至于你们两个贱货会非常幸运,将在几年后让许多男人在你们身上得到自由。”踢了踢其中两个头发金黄面孔明显秀气的孩子,巴布鲁伸出了舌头添了添厚厚的嘴唇。巴布鲁的话引得四周的士兵发出了一阵会意的笑声,淫亵的目光扫视着那两个虽然才十岁左右,可已经发育出明显第二性特征的孩子。巴布鲁弯下腰随手抓住一个孩子的头发提起来,甩到了牵着“骨头”的士兵面前,点头示意放开。在无数双惊恐目光注视下,士兵吞了吞口水,刚刚松开了项圈上的活扣,“骨头”就张开布满利齿的大嘴,凶狠的扑了出去,无数次的猎杀经验让它直接咬向目标喉咙。“不准闭上眼睛,都看清楚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谁敢闭上眼睛,倒吊一天。”眼角已经瞥见一身白西服的将军在大群士兵的簇拥下走来,巴布鲁大吼着,脑海中已经出现了那个雇佣兵眼中看见“骨头”疯狂将孩子撕扯成碎片,听那些苍白的骨头在巨大犬齿中粉碎发出脆响,而脸色惨白,浑身发抖的画面。不怕死的人这片土地上多的是,可是活生生被野狗咬死吃掉再不怕死的人也会丧胆,巴布鲁已经见过许多次了,不管是身经百战的雇佣兵,还是枪林弹雨活下来的老兵都无一例外。恍惚间,巴布鲁耳边听见一句陌生语言的话语,就见广场上排列的孩童们集体发出了惊呼,身边的士兵们都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而他眼角一直注意的将军那稳健的脚步也突然停顿了,甚至那张仿佛万年冰冻的冷脸都微微动了容。猛然转身,映入巴布鲁眼睛的就是一幕让他发狂的景象。那个本该被“骨头”咬住喉咙撕扯的孩子,居然死死的抱住“骨头”,脑袋埋进“骨头”脖子下浓密的鬃毛里,从疯狂嘶吼张嘴无奈撕咬空气,拼命翻滚,每一次翻滚都带着四溅血液的“骨头”来看,那个杂种肯定咬住了“骨头”的喉咙。不及多想,巴布鲁冲上去狠狠一脚踢向那个一头黑发的脑袋,仿佛有感应,一头黑发孩子抱住“骨头”一个翻滚,及时躲开了这致命的一脚,一下松开“骨头”的双手顺势抱住巴布鲁插着匕首的军靴。“啊呀!”巴布鲁惊叫一声,一脚将黑发孩子踢飞了两三米。大家才看见巴布鲁被黑发孩子抱住的右大腿上已经插上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匕首映着阳光一闪一闪仿佛在讥笑着主人。被踢飞的孩子缓缓跪坐起来,仰起了头,满头满脸的血水一身的红色泥浆,如同地狱血池逃出来的一头恶魔,充血的眼中充满着毁灭一切的疯狂**。这一瞬间所有人都从心底感觉到一种冰冷彻骨的寒意。“呜呜”夹着尾巴摇摇晃晃爬起来的“骨头”哀号着,带着一路血线蹒跚着向营地大门跌跌撞撞的慢慢跑去,它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只想在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离那个带给它恐惧感觉的生物远一些。士兵们下意识的端起了手里的枪,这个半死不活的孩子让他们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危险。盯着大腿上的匕首好一会,巴布鲁摇了摇头,把巨大的荒谬感抛在脑后,慢慢的伸手摸向腰间的手枪,今天他算是把脸面丢的干干净净,现在唯有把罪魁祸首干掉,看能否让将军消消气。一心只想着杀人的巴布鲁没有听见那一声警告,枪还没从枪套里拔出来,一种巨大的危机感突如其来的让他明智的放弃了拔枪的打算,右手抬起护头,转身抬腿左手拔出大腿上的匕首反手扎了出去,一连串下意识的防守反击行云流水,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这么久没上战场,自己还是没有松懈,还是那条战场上纵横来去一把匕首近身搏杀一个班ZF军的“野狗”,巴布鲁相信不管是谁突袭自己,等自己把他干掉后再向将军请罪都来得及,在将军喝止后自己还要拔枪,事后肯定要被将军手里的那根文明棍抽打。轰!仿佛耳边响起一声惊雷打断了巴布鲁脑海中闪现的想法,巨大的力量震荡让巴布鲁失去了平衡,护住耳轮后脑的那只手已经完全失去了感觉。手臂已经断裂了,巴布鲁来不及多想,左手腕一翻匕首斜削了出去,同时抬起膝盖护住胸口。嘘!一声如同疾风刮过山尖的尖啸,一条黑影映入了巴布鲁绝望的眼眶,左肩传来的喀吧声是如此的清脆,如此的熟悉,让他想起了大斧劈断干脆树枝。黑影是一条穿着草绿色迷彩军裤的腿,大斧一般的腿在劈断了巴布鲁肩胛骨后,丝毫没有停顿,如同活的巨蟒一般一弯一伸又重重的踹在了巴布鲁胸口,带着大口大口喷吐的鲜血,巴布鲁拖搭着两条软绵绵死蛇般的手臂踉跄急退七八步,终于无法控制平衡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瞪得老大的眼珠子死死盯着那个一身草绿迷彩服,黑发,黑眼珠,黄皮肤的平头中年男子,不停蠕动着嘴角,可惜不断涌出的血沫让他无法发出声音,然后一个同样黑发,黑眼珠,黄皮肤的孩子挡住了他的视线,那个孩子在笑,那慢慢靠近的头,那慢慢张开,满是血迹的嘴巴,那带着丝丝红色的白牙,让巴布鲁的心神马上被一种巨大的恐惧所包围,然后巨大的痛苦就将他淹没。“不用管他,我非常期待这样嗜血的孩子经过张的教导会变成什么,一头嗜血的恶魔?一头只会服从我的命令给我敌人带来毁灭的恶魔!想想都兴奋。”挥手制止兔死狐悲的士兵们想要用枪托敲昏死死咬住还在不停抽搐的巴布鲁喉咙的孩子。白礼帽,白西服,白皮鞋,手杵亮闪闪文明棍乌黑的脸上满是兴趣的将军向身边的中年男子用英语说道:“张,这个儿童军营我就交给你了,希望你能为我的百年基业打下坚实的基础,对得起我对你的信任与重金。”中年男子只是微微点头没有出声。没有理会周围士兵的惊异目光,将军叫过营地副官交代几句后,又如同来时一样在大群士兵簇拥下驾车离去。眼见大门缓缓关闭,中年男子向营地副官挥了挥手。“全部解散。”营地副官指挥着士兵将一队队孩子押送回那些破烂营房,所有士兵都下意识的绕开了那个已经将巴布鲁喉咙咬开大洞的孩子,眼中都带着深深的戒惧。而他们没有注意到那些孩子们的目光都满满的是崇拜。“你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吗?”熟悉的语言让从巨大疯狂中醒来变得木呆呆的孩子转过了头,望着熟悉的黑发,黑眼珠,黄皮肤,孩子冰冷麻木的心跳动了一下:“赵炎黄!”“哈哈哈哈哈”中年男子突然抬头大笑起来,巨大的笑声中充满了喜悦:“好!好!好!天无绝人之路,从今天起我就是你师傅,我是中**人,我叫张报国,记住我们是中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