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肆意(此属大纲,非完整内容。)
一:

炎炎夏日,偶尔吹起几缕清风,平静的湖面渐渐地泛起一圈圈涟漪,几只鸭子结伴同游,在清澈地湖泊上欢腾。

这是一个著名地旅游区,坐落于繁华的都市,终年有数不清的游客欣然前往,而后恋恋不舍地离去。

今天,如往常一样,人来人往,环顾周遭的风情,时不时指指点点,或者站在标志性的建筑物前,拍照留念,待晚年追忆,周围洋溢着欢声笑语,人们的脸庞充满喜悦。

然而,今天也有些特殊,一个明显刻意梳理发型,却穿着土里土气,并不显帅的男孩,捧着省吃俭用很多天,才买来的一束玫瑰,眼神坚毅,无视许许多多的游客诧异的目光,冲到一个女孩的面前,单膝跪下,伸出双手,献上那一束鲜花,包含期待,静静地跪着,等待女孩的意见。

也许,这是他一生的疯狂。

或许,这是他心中的浪漫。

“叶清然,你在做什么?!”女孩身旁的同伴一惊,旋即开口怒斥。

男孩看了那胖妞一眼,并不回答,就那样抬着头,仰望她身旁的女孩,仿佛那是他眼中的唯一。

“疯子!”

打扮时尚的漂亮女孩似乎被眼前的事情惊呆了,好久才回过神来,感觉到四周的异样目光,眼中像是能喷出火来,好像那男孩的表白,是她此生的污点。

她轻轻拉扯着同伴的衣摆,蓦然转身,不顾男孩的心情,头也不回的远去,留下指指点点的人们。

男孩就那样单膝跪着,姿态不变,目光的坚毅慢慢变得黯然,失色而无光泽。两行清泪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在地,“滴嗒”地回响。

男儿两行泪,一行为江山,一行为美人……

二:

岁月匆匆,转瞬两年,时过境迁。

“叶子,还愣着干嘛!那边的客人走了,赶紧去收拾桌子!”餐厅的领班是个大妈,可能是到了更年期,也可能是丈夫外遇了,心情不爽,正好逮到一个人发泄。

青年留着唏嘘的胡渣,头发凌乱,瞥了眼领班大妈,眼中满是对生活的无奈,他拿起毛巾托盘,走到一个狼藉的桌位,有条不紊地整理起来。

一个朴素的女服务员写好菜单,放在厨房的小门窗,然后走到门前,取下hoya眼镜,揉了揉太阳穴,稍作休憩。忽然听到“哐当”的碗碟破碎声,随着一道尖锐的女声响起,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

“你这人怎么搞的,这套衣裤花了我好几千呢!现在被你打湿了,你看看这些都什么菜汁啊,被它们沾到还能穿吗?!你们的经理呢?我要跟他谈!”一个挺时髦的中年妇女心疼地看了眼身上的衣裤,破口大骂,嚷嚷着要见餐厅的经理。

“这位大妈,实在对不起,但这事情的起因,是你低头走路,撞到我身上的啊……”青年惊慌失措,惟恐经理突然出现,宣布要扣减他微薄的工资。想要在城市占据一席之地,并不仅仅需要奋斗与经验,更要拥有高等学历,像他这种无房无车无存折无经验无学历的“五无青年”,找到一份满意的工作,难!毕竟没有谁会愿意雇用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人。

“你说谁大妈?你才大妈!你全家都大妈!我说是你的错,就是你的错,像你这种穷人,还有什么尊严可谈!”中年妇女气急败坏道。

“你别欺人太甚!”一股无名火直冒心头,青年攥紧拳头,忍住打人的冲动。

像你这种穷人,还有什么尊严可谈……这句话,深深印入青年的脑海,不断地回响,彻底击碎他仅存的自尊心。

“普通人有普通人的尊严。”看着那个落寞的身影,面红耳赤,为了一份无足轻重的工作,默默忍受责骂,朴素的女孩心中一阵发疼,竟鬼使神差地走了上去,不由自主地说道。

青年怔了怔,阳光倾洒在那女孩的身上,hoya镜片折射光芒,显得唯美动人。尘封两年的心,一种久违的情感,开始悸动。

“你算什么东西!把你们的经理叫来!”中年妇女明显没想到有人会帮那服务员出头,愣了愣,感觉自己丢了面子似的,嚷嚷个不停。

属于经理室的小门被推开,一个油光满面的胖子迈步走出,他西装革履的装扮,还挺人模狗样的。

他淡淡瞥了眼叶清然,又看了看江雨,点头哈腰地对客人道歉:“您好,我是这里的经理,你们说的话我刚在房间里听到了,我一定会处理的,请您放心。”

“处理?怎么处理?别搪塞我,我要他赔钱!”中年妇女得理不饶人。“我……我没钱……”青年面露凄色,几千元对月薪千来块钱的底层人员来讲,无疑是一笔巨款。

“你看看,他这是什么态度!犯错不赔?我告到消费者协会去信吗!”“您先别生气。”经理躬着腰,一脸地谄媚,忽然转过头,一反常态,面无表情地对青年道:“从现在开始,你被解雇了。Getout!”

忽然一个都市丽人离座而起,莲步款款地走到几人面前,偏着脑袋,长发往前倾斜,道:“我可以证明,是这位女士低头走路,撞到这位先生,才导致这场闹剧的发生。”

“这里的四角不都装了监控器吗?查一下就知清楚了。更何况,这位女士,你穿的这件Versace好像是山寨吧,因为衣角的价标你忘剪了,还有它写的是Versa‘o’e……”

“埋单。”言罢,也不理会大家,拉开精致的夹包,掏出几张百元大钞放在桌子上,即将推门离去。

青年一愣,慢慢转过身来,呆呆地看着那曼妙的背影,嘴巴动了动,轻轻道:“谢谢。”

女孩像是听见他的话般,回头一笑,道:“不客气,沉默寡言的男生,可不讨女孩喜欢哦。”

“这份工作始终不是长久之计,你要为自己寻找另一条出路,不要让人瞧不起,路再长,以后也有你辉煌的一刻。”她抿嘴浅笑,露出两个酒窝,美得惊心动魄,让人惊艳。

这一笑,心动了他好多年。

“你们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中年大妈闻言大惊,东张西望,才发现衣角缝着张‘¥30RMB’的价标,上面还拼错了一个英文字母……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尴尬无比,一刻都不想呆了,直接夺门而出。

“我靠,原来是个山寨货,老子还TMD以为是富婆呢?”胖经理瞪圆了眼睛,忿然道,忽而好像想起了什么,爆发出严重违背重力定律的速度,风一样的冲到门前,挡住大妈的去路,揉着拳头,不怀好意道:“你还没给钱呢,想吃霸王餐吗?”……

三:

时间如白马过隙般飞快,虽然胖经理打算重新雇用叶清然,但他还是毅然离职,东拼西凑了一些钱,创下属于自己的事业,重贤远媚,凡事亲为,生意越做越大。

有些时候,一座城,因一些人而荣耀。

毫无疑问,叶清然已经成为这类人,带着hoya眼镜,剃去唏嘘的胡渣,梳理发型,如刀削般的脸庞,深邃的眼眸藏在镜片里,穿着简单的条纹衬衫,魅力不减,容易使人迷失自我,尤其对青春少女更具杀伤力。

又是一个炙热的夏天,他重回旧时伤心地,这里依然人来人往,数不清的游客蜂拥而至,前来游玩。他走到了那平静的湖泊,扶栏观赏着鸭子戏水,偶尔投下一小块面包屑,引来一堆小鱼争抢。

“你是……叶清然?”一道清悦的女声在耳畔响起。

中年从喂养鱼儿的快乐中醒转,侧过脸打量着出声的女人,思维竟一时凝固了,不由怔怔出神。

十年前,正是这女人在这里,明确拒绝了他的爱,让他堕落,也让他成熟。

十年后,她美丽不减当年,依然携带那胖妞来到这个旅游区,唯一不同的是身边多了个小男孩。

她不敢置信地凝视着中年,多年过去了,他的身上似乎多了一种特别的味道,从以前的土包子摇身一变,成了一个魅力无限的男人,无论谁站在他的身旁,都会被他的光环遮挡,失去应有的光彩。

胖妞闻言,起初也是一呆,而后摇了摇头,故作不屑道:“切,不就是带了副眼镜和换了身衣服吗?小情,他跟你老公比起来简直弱爆了,上千万的家产,足够秒杀他了。”

叶清然微扬嘴角,想起以前的生活,陷入无尽惆怅,付诸于一声感慨的叹息。直到一辆Benz停在他的旁边,走下一个司机喊了句“叶总”,毕恭毕敬地给他打开车门。叶清然抬脚迈上后座,几次张了张口,都没说出一句话,想了想,还是关上车门,一路行驶,消失在路的尽头,留下目瞪口呆的两人。当爱已成往事,曾经的故事更不如一张白纸,只能深埋心间,永不提及。

这一辈子,他记住了两句影响了他一生的话语。

“普通人也有普通人的尊严。”

“路再长,以后也有你辉煌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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