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千钧一发之际
“如果我不死，这辈子，我便要定你了。”
刘瑶惊呆了。
他这是表白吗？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男生向她表白过。而且，他还是这么帅气和优秀的男生……
她真的配吗？
他也许只是感激我，是的，他只是感激我。
刘瑶突然变得心乱如麻。这个时候，她心里忽然想起了叶北辰。她只不过和叶北辰在操场呆了一会就被人指责成了狐狸精和不要脸。
突然，外面响起了一连串很尖锐的汽车喇叭声。
刘瑶往外一看，原来天已经黑了。但是有几束强烈的车头灯在外面闪烁。
“是救护车来了吗？”
“不是！”
“那是谁？我出去看看。”
“不要出去。”
“为什么？”
姜哲雨道：“别问。扶我起来。”
刘瑶不知道他想要干嘛，但还是将他扶了起来。
“扶我到门口。”
姜哲雨走到门口，往外面看了看，见到外面停着七八台花花绿绿的赛车，而且还燃起了篝火。而且远处还陆续有车子正在朝这边开过来。
刘瑶看到外面那些人都奇装异服，红头发绿眉毛的，差点吓了一跳。而其中有个人更是让她害怕，就是曾经见过两次的赤虎。
姜哲雨道：“你留在这，等我们都走了，你再出来。不要让他们发现你，知道吗？”
说完，姜哲雨推开她的手，往前走了两步。可是却踉跄的差点摔倒。
刘瑶赶紧扶住他：“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要和他们比赛吗？”
姜哲雨道：“已经比了两晚，我第一晚赢了，但是昨晚他们使诈，把我的车撞烂了。如果今晚我不比赛，就输了。”
“那我扶你过去吧。”
刘瑶知道依姜哲雨的个性，就算是死，也要站着死。他绝不会临阵脱逃的。
“好。”
姜哲雨考虑的下，想到那晚已经谈好了条件，估计他们也不会为难刘瑶，才答应了。
“既然你知道今晚要比赛，为什么你昨天不去医院呢？如果你去不了，你可以打电话给我，或者你可以打电话给你家人，你弟弟到处在找你呢。”
“你见过我弟了？”姜哲雨心里暗道：去医院又有什么用？他们能治好我的伤，却治不好我的病。
“没。但是我打过电话给他。他在论坛发了个帖子找你。”
“噢。不要多说了，快出去吧。”
姜哲雨有些不耐烦的催促了几声，让刘瑶扶着他出去。
“记着，待会不要说话。”
“嗯。”
姜哲雨其实已经虚弱到了极点，强打着精神让刘瑶搀扶着他走出去。
“他们在里面。他出来了！”
外面的人看到他们出去，手电筒和火把都闪烁着凑过来，赤虎带着二十几个年轻男男女女将他们俩围住。
“你竟然还敢来，真是有种！”赤虎很佩服的说。如果不是因为立场敌对，他肯定很欣赏姜哲雨这样的硬汉。
姜哲雨冷冷道：“废话少说。开始吧。”
赤虎注意到他身边的刘瑶，举着火把凑近了些：“看来你小子真是艳福不浅。前几天身边跟着一只丑小鸭，今天居然还带了只漂亮的天鹅。”
刘瑶怒道：“谁是丑小鸭呢？”
赤虎听到她的声音，瞪了两眼。
刘瑶吓得赶紧缩到了姜哲雨后面。
赤虎想起来这个声音，恍然大悟道：“嘿嘿。原来你就是那只小丑鸭，不错嘛，才几天不见，皮肤变得又光又滑，去韩国整容啦？”
刘瑶不敢再说话了。
姜哲雨冰冷的道：“废话少说，比还是不比？”
赤虎笑嘻嘻的道：“比！当然比！都比了两晚了，今天是最后一场，怎么能不比？至少看你这样子，站都要人扶，你还开的了车吗？只怕开到半路上你就晕了过去了。到时候你连人带车掉下了山崖可怪不了我哦。哈哈”
“那是我的事！”
刘瑶听到赤虎的话很有道理，虽然她不能阻止姜哲雨赛车，但是她不能就这样看着他送死，于是又站出来道：“我可以和他一起坐在车里吗？”
姜哲雨立马道：“不行！”
刘瑶道：“你就让我跟着吧。如果你晕过去了，我可以马上叫醒你！”
“不行！绝对不行！”姜哲雨的口气异常强硬。
赤虎却笑盈盈的道：“行！为什么不行？这样才好玩呢！你们都听着，今晚每台车里带一个小妞，没带妞来的自己爬回去！”
“噢！噢！噢！”
“老大英明！老大英明！”
赤虎的一班手下都兴奋的起哄。平时赛车带妞是常有的事，但是在这号称死亡车道的盘龙道，从来没有人敢带女人跟车。
但是今晚，姜哲雨分明已经体力流逝到极点了，他们稳操胜券，危险性相对小很多，所以一个个都很兴奋。
黑社会分子，便是追求刺激和兴奋。
姜哲雨却死活不同意赤虎，这件事与她无关，你不要拖她下水。
赤虎贼笑道：“又不是我强迫她的！而且，说好了规则由我定，莫非你想反悔？”
姜哲雨紧咬着牙，最后只得无奈的点点头。眼神中却充满了担忧。他知道自己的身体状态，也很清楚他的“黑马”经过昨天的撞击之后已经近乎瘫痪的边缘……
本来，他今天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但是，他怎么能让刘瑶陪着他一起死呢？
这是第一个为他流泪的女孩啊！
姜哲雨的心，痛到了极点！
赤虎打了个手势，那帮喽罗纷纷起哄，抱着搂着太妹上了自己的车。
看了看一脸坚毅的刘瑶，姜哲雨知道事情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只得无奈的耸耸肩，然后道：“走吧。扶我过去。”
“哦。”
刘瑶应了一声，扶着他走到”黑马”前。
看到车窗门的菠萝零落一地，许多的玻璃碎片上海沾了血迹，姜哲雨再看看刘瑶似乎在微微流血的手背，心里狠狠的纠结了一下。
“车钥匙在我裤子口袋里。”
“噢。”
刘瑶帮他拿出车钥匙，然后打开车门。先扫清座位的玻璃碎片，才扶他坐了上去。
姜哲雨心里又揪了下：这个傻丫头，对别人总是这么细心，对自己永远那么粗心。
刘瑶也坐上车，然后关上车门。
姜哲雨发动了车子，然后长长的按了一声喇叭，好像事先约好要开始的暗号一样。很多，很多车都齐聚到一起，排成一条直线。
“啪！”
忽然一声枪鸣，所有的车便如离弦的箭一样，吵着黑暗的终点，飞驰而去。
只是看热闹的车和人也紧紧的跟在后面。很快，寺庙的草坪再也没有一辆车，没有一个人。
所有的人离开之后，寺庙旁边的大榕树背后，一个光头的英俊少年走了出来。
看看远处遥遥领先的“黑马”，露出了恬淡的微笑。
“哥，加油。”
“哥，谢谢你这么多年的照顾，你不用担心我。你的那一天提早到了，我的那一天也很快就会到来。”
“哥，我爱你。你要在天堂等着我！”
火光明灭，微笑的脸，忽而流下的滚热的泪。
然后，光头少年说了最后一句话。
“哥，你是幸运的。这个女孩，很善良。”
车子一发动，就快的像火箭一样朝山脚下飞驰而去。
路是如此的狭窄，如此的陡峭，如此的坑坑洼洼，可是黑马就像一匹神勇的天马一样，尽情的飞驰。
刘瑶吓得几乎心跳都要停止了。双手紧紧的抓着车门上的扶手，死死的闭上眼睛。看也不敢看。
姜哲雨看了一眼吓得发抖的刘瑶，又看了看反光镜里黑马后面那十几台如狼似虎跟紧其后的车子。
“黑马已经受伤，我也支撑不住了。到中间的弯道他们肯定会故技重施撞我的车，与其让这善良的小丫头陪我一起死，不如就输了这场比赛吧。”
也许是看开了，姜哲雨的心情反而好了些，英俊的脸上露出苍白的笑容。然后，紧踩油门的脚，竟然松了起来。
很快，赤虎那帮人的车子一辆跟着一辆的超越过去，呼啸而过。
最后，就连慢慢跟在后面看热闹的车子都抄到前面去了。
姜哲雨觉得意识越来越昏沉，实在支撑不下去了，于是用尽了他最后的一丝力气，猛踩了下刹车。然后，受伤的黑马停了下来。而他，则晕倒在了方向盘上。
刘瑶紧紧闭着眼睛，可是，却慢慢觉得车子的速度越来越慢。到了最后，车子竟然还停了下来。
“怎么停了？”
“难道比赛完了吗？”
刘瑶睁开了眼睛。
可是她没看到终点，而是看到姜哲雨已经晕倒，趴在方向盘上。而车子，就摇摇曳曳的停在了险峻的山道边。
“姜哲雨。姜哲雨。你没事吧？你别吓我哦。”
刘瑶叫了半天，姜哲雨却始终没有反应。
糟了。难道他死了？
刘瑶用尽力气，扶起他，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他还有一点点气息，这才放心了。可是，她这样搬动了姜哲雨，原本姜哲雨踩在刹车上的脚也动了。
下山的路很陡，没踩刹车，黑马便像箭一样直冲下去。冲到山崖边，便连人带车直接掉下了万丈山崖……
糟了！死定了！
“如果我不死，这辈子，我便要定你了。”
刘瑶惊呆了。
他这是表白吗？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男生向她表白过。而且，他还是这么帅气和优秀的男生……
她真的配吗？
他也许只是感激我，是的，他只是感激我。
刘瑶突然变得心乱如麻。这个时候，她心里忽然想起了叶北辰。她只不过和叶北辰在操场呆了一会就被人指责成了狐狸精和不要脸。
突然，外面响起了一连串很尖锐的汽车喇叭声。
刘瑶往外一看，原来天已经黑了。但是有几束强烈的车头灯在外面闪烁。
“是救护车来了吗？”
“不是！”
“那是谁？我出去看看。”
“不要出去。”
“为什么？”
姜哲雨道：“别问。扶我起来。”
刘瑶不知道他想要干嘛，但还是将他扶了起来。
“扶我到门口。”
姜哲雨走到门口，往外面看了看，见到外面停着七八台花花绿绿的赛车，而且还燃起了篝火。而且远处还陆续有车子正在朝这边开过来。
刘瑶看到外面那些人都奇装异服，红头发绿眉毛的，差点吓了一跳。而其中有个人更是让她害怕，就是曾经见过两次的赤虎。
姜哲雨道：“你留在这，等我们都走了，你再出来。不要让他们发现你，知道吗？”
说完，姜哲雨推开她的手，往前走了两步。可是却踉跄的差点摔倒。
刘瑶赶紧扶住他：“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要和他们比赛吗？”
姜哲雨道：“已经比了两晚，我第一晚赢了，但是昨晚他们使诈，把我的车撞烂了。如果今晚我不比赛，就输了。”
“那我扶你过去吧。”
刘瑶知道依姜哲雨的个性，就算是死，也要站着死。他绝不会临阵脱逃的。
“好。”
姜哲雨考虑的下，想到那晚已经谈好了条件，估计他们也不会为难刘瑶，才答应了。
“既然你知道今晚要比赛，为什么你昨天不去医院呢？如果你去不了，你可以打电话给我，或者你可以打电话给你家人，你弟弟到处在找你呢。”
“你见过我弟了？”姜哲雨心里暗道：去医院又有什么用？他们能治好我的伤，却治不好我的病。
“没。但是我打过电话给他。他在论坛发了个帖子找你。”
“噢。不要多说了，快出去吧。”
姜哲雨有些不耐烦的催促了几声，让刘瑶扶着他出去。
“记着，待会不要说话。”
“嗯。”
姜哲雨其实已经虚弱到了极点，强打着精神让刘瑶搀扶着他走出去。
“他们在里面。他出来了！”
外面的人看到他们出去，手电筒和火把都闪烁着凑过来，赤虎带着二十几个年轻男男女女将他们俩围住。
“你竟然还敢来，真是有种！”赤虎很佩服的说。如果不是因为立场敌对，他肯定很欣赏姜哲雨这样的硬汉。
姜哲雨冷冷道：“废话少说。开始吧。”
赤虎注意到他身边的刘瑶，举着火把凑近了些：“看来你小子真是艳福不浅。前几天身边跟着一只丑小鸭，今天居然还带了只漂亮的天鹅。”
刘瑶怒道：“谁是丑小鸭呢？”
赤虎听到她的声音，瞪了两眼。
刘瑶吓得赶紧缩到了姜哲雨后面。
赤虎想起来这个声音，恍然大悟道：“嘿嘿。原来你就是那只小丑鸭，不错嘛，才几天不见，皮肤变得又光又滑，去韩国整容啦？”
刘瑶不敢再说话了。
姜哲雨冰冷的道：“废话少说，比还是不比？”
赤虎笑嘻嘻的道：“比！当然比！都比了两晚了，今天是最后一场，怎么能不比？至少看你这样子，站都要人扶，你还开的了车吗？只怕开到半路上你就晕了过去了。到时候你连人带车掉下了山崖可怪不了我哦。哈哈”
“那是我的事！”
刘瑶听到赤虎的话很有道理，虽然她不能阻止姜哲雨赛车，但是她不能就这样看着他送死，于是又站出来道：“我可以和他一起坐在车里吗？”
姜哲雨立马道：“不行！”
刘瑶道：“你就让我跟着吧。如果你晕过去了，我可以马上叫醒你！”
“不行！绝对不行！”姜哲雨的口气异常强硬。
赤虎却笑盈盈的道：“行！为什么不行？这样才好玩呢！你们都听着，今晚每台车里带一个小妞，没带妞来的自己爬回去！”
“噢！噢！噢！”
“老大英明！老大英明！”
赤虎的一班手下都兴奋的起哄。平时赛车带妞是常有的事，但是在这号称死亡车道的盘龙道，从来没有人敢带女人跟车。
但是今晚，姜哲雨分明已经体力流逝到极点了，他们稳操胜券，危险性相对小很多，所以一个个都很兴奋。
黑社会分子，便是追求刺激和兴奋。
姜哲雨却死活不同意赤虎，这件事与她无关，你不要拖她下水。
赤虎贼笑道：“又不是我强迫她的！而且，说好了规则由我定，莫非你想反悔？”
姜哲雨紧咬着牙，最后只得无奈的点点头。眼神中却充满了担忧。他知道自己的身体状态，也很清楚他的“黑马”经过昨天的撞击之后已经近乎瘫痪的边缘……
本来，他今天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但是，他怎么能让刘瑶陪着他一起死呢？
这是第一个为他流泪的女孩啊！
姜哲雨的心，痛到了极点！
赤虎打了个手势，那帮喽罗纷纷起哄，抱着搂着太妹上了自己的车。
看了看一脸坚毅的刘瑶，姜哲雨知道事情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只得无奈的耸耸肩，然后道：“走吧。扶我过去。”
“哦。”
刘瑶应了一声，扶着他走到”黑马”前。
看到车窗门的菠萝零落一地，许多的玻璃碎片上海沾了血迹，姜哲雨再看看刘瑶似乎在微微流血的手背，心里狠狠的纠结了一下。
“车钥匙在我裤子口袋里。”
“噢。”
刘瑶帮他拿出车钥匙，然后打开车门。先扫清座位的玻璃碎片，才扶他坐了上去。
姜哲雨心里又揪了下：这个傻丫头，对别人总是这么细心，对自己永远那么粗心。
刘瑶也坐上车，然后关上车门。
姜哲雨发动了车子，然后长长的按了一声喇叭，好像事先约好要开始的暗号一样。很多，很多车都齐聚到一起，排成一条直线。
“啪！”
忽然一声枪鸣，所有的车便如离弦的箭一样，吵着黑暗的终点，飞驰而去。
只是看热闹的车和人也紧紧的跟在后面。很快，寺庙的草坪再也没有一辆车，没有一个人。
所有的人离开之后，寺庙旁边的大榕树背后，一个光头的英俊少年走了出来。
看看远处遥遥领先的“黑马”，露出了恬淡的微笑。
“哥，加油。”
“哥，谢谢你这么多年的照顾，你不用担心我。你的那一天提早到了，我的那一天也很快就会到来。”
“哥，我爱你。你要在天堂等着我！”
火光明灭，微笑的脸，忽而流下的滚热的泪。
然后，光头少年说了最后一句话。
“哥，你是幸运的。这个女孩，很善良。”
车子一发动，就快的像火箭一样朝山脚下飞驰而去。
路是如此的狭窄，如此的陡峭，如此的坑坑洼洼，可是黑马就像一匹神勇的天马一样，尽情的飞驰。
刘瑶吓得几乎心跳都要停止了。双手紧紧的抓着车门上的扶手，死死的闭上眼睛。看也不敢看。
姜哲雨看了一眼吓得发抖的刘瑶，又看了看反光镜里黑马后面那十几台如狼似虎跟紧其后的车子。
“黑马已经受伤，我也支撑不住了。到中间的弯道他们肯定会故技重施撞我的车，与其让这善良的小丫头陪我一起死，不如就输了这场比赛吧。”
也许是看开了，姜哲雨的心情反而好了些，英俊的脸上露出苍白的笑容。然后，紧踩油门的脚，竟然松了起来。
很快，赤虎那帮人的车子一辆跟着一辆的超越过去，呼啸而过。
最后，就连慢慢跟在后面看热闹的车子都抄到前面去了。
姜哲雨觉得意识越来越昏沉，实在支撑不下去了，于是用尽了他最后的一丝力气，猛踩了下刹车。然后，受伤的黑马停了下来。而他，则晕倒在了方向盘上。
刘瑶紧紧闭着眼睛，可是，却慢慢觉得车子的速度越来越慢。到了最后，车子竟然还停了下来。
“怎么停了？”
“难道比赛完了吗？”
刘瑶睁开了眼睛。
可是她没看到终点，而是看到姜哲雨已经晕倒，趴在方向盘上。而车子，就摇摇曳曳的停在了险峻的山道边。
“姜哲雨。姜哲雨。你没事吧？你别吓我哦。”
刘瑶叫了半天，姜哲雨却始终没有反应。
糟了。难道他死了？
刘瑶用尽力气，扶起他，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他还有一点点气息，这才放心了。可是，她这样搬动了姜哲雨，原本姜哲雨踩在刹车上的脚也动了。
下山的路很陡，没踩刹车，黑马便像箭一样直冲下去。冲到山崖边，便连人带车直接掉下了万丈山崖……
糟了！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