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看着手里的那三十几块钱,锁紧了眉头,这点钱别说想回家了,坚持几天的饭钱都困难,虽然以她的学历和过硬的专业知识,找一份象样的工作并不难,但一想到还在家里伸长了脖子巴望等待的两个老人,也就放弃了这样的想法,象样的工作不是马上能看到成绩和钱的。而她当务之急就是尽快想办法找点事做凑够生活费和路费。
好在她自大学便一直有着寻找零工的经验,知道哪些工作可以最短时间拿到钱。于是她开始忙碌地穿梭在这个城市中。

她白天帮人送外卖,晚上便去一间酒吧当服务员。虽然她也知道有些工作会来钱很快,比如:坐台小姐。但她有自己的原则,虽然她并不看重贞操,但对方一定要是她喜欢的人。所以虽然酒吧的领班多次劝说,她仍坚持着做了一个服务员。

然而生活总是有些意外,就在她工作第二天,老板来了,与她打了个照面后,便与她公开摊牌,出三万块一个月包养她。

她微笑的拒绝了,同时拒绝掉的还有这份工作,因为她知道一旦被这样的人盯上,以后难免会有意外。

那老板虽然混着黑道,但人品还算耿直,也没为难她,只是连说了几句,“可惜。”这两天的工资也给她结了。

她离开老板室,走向最里面的员工更衣室换下工作服。

在路过洗手间时,与一个刚从洗手间出来,身材十分高大的男人错肩而过。

她正为挣钱的事犯愁,自然也不会有心思抬头去看这儿来往的顾客。

正当路过一间无人的包间时,身后传来急走两步的脚步声,接着嘴上一紧,被人捂住。这一来只吓得她魂飞魄散,没来得急反应,已被塞进那间无人的包间。

门无声的关闭了,她这时才反应过来挣扎,但却被对方强壮的手臂牢牢箍住,推倒在沙发上,对方高大的身驱紧跟着压了下来,捂住她的嘴的手丝毫没有放开。

她的心紧张得快跳出了胸口,紧盯着黑暗中对方的朦胧影子。

揽在她腰间的手抽出来,轻抚上她的脸,指腹轻柔地滑过她的面颊,令她所有的毫毛竖起,又苦于叫不出声来,而身体又被对方完全束缚,动弹不得半分,这个男人强大的让她第一次感到恐惧。

来人感到身下紧崩着的身体轻轻颤抖,胸脯因急促的呼吸而起伏,挤压着他的胸脯,低声轻笑,“害怕?”

沈秋老实地点点头,这声音十分耳熟,但她此时完全被恐惧占据,完全不能思考。

看着他的头慢慢向他伏低,越来越近,微热的鼻息扫过她耳边的秀发,阵阵麻痒,紧张得眼见便要窒息过去。

对方没再有下一步动作,用在她记忆里反复出现过的声音低声说,“你欠我一夜。”

她脑中“嗡”地一下成了空白,扭过头看向黑暗中的他。在慢慢适应了这份黑暗后,隐约分辩出他脸部与五官的轮廓,是他…….那夜遇到的那个男人…….

愣愣地看着他在黑暗中仍闪着光亮的眸子,甚至不知道捂在嘴上的手什么时候已经放开。

“已经不记得我了吗?”他的唇扫过她面颊肌肤停在她的唇上方,他没有碰到她脸上任何一点肌肤,却让她无法忽视这仿佛比肌肤相亲更为诱人的暧昧。

恐惧淡去,被另一种情愫所代替,心跳反而有增无减,哪里敢回答他的问题。

“要我帮你恢复记忆吗?”他的唇在她的唇上轻轻一碰。

她的脸象瞬间被点燃,火辣辣的烫,“呃,怎么是你。”

他轻笑,“原来没忘,你欠我的一夜,什么时候还?”随着她的逃离,让他知道什么叫相思,今天的巧遇又让他知道什么是惊喜,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的他自见她后不得不承认自己也有一见钟情的这一天,他不能再让她逃掉。

“呃…的确欠了他一夜。

“要不,现在就还了我那一夜,嗯?”他的唇极轻的厮磨着她的唇瓣,大手顺着她的工作服下摆抚上她纤柔的腰,大拇指抚弄着她**的肌肤,令她大气不敢出一口,生怕稍稍一动会触及他更多的肌肤。

“不行,不行,这儿不行。”她惊得伸手推他,却推不动分毫,“你怎么这么重。”

他嘴角上扬,眸子蓦然黯了黯,轻咬了咬她娇嫩的唇瓣,给她带来轻微的痛感,放开她翻身坐起,“我在天字号房,帮我送两打喜力过来。”转身出去了。

她苦笑着理好身上的工作服,出了包间,飞快的奔向更衣室,脱下工作服,交还给管事,从后门逃走了。

还没能把那人忘掉,却又再这儿碰上,难道真的不让她平平静静的离开吗?

回到小旅馆,掏出这几天打零工挣的所有的票子,长叹了口气,但每天必交的住宿费却让她省不下几个钱来,回家的焦虑更是压迫着她。

“在想什么?”方宸宇扫了眼正在呆看着他不知想什么的沈秋。

“呃……”沈秋的思绪瞬间被拉回现实,发现自己一直盯着他在看,有种做贼被捉到的感觉,脸上微红,“没什么。”

“你再等我一会儿,马上就好。”

他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便完成了手上的工作,拨通了内线,“冬,文件我签好了,一会儿你自己进来拿,我先走了。”

挂断电话,朝沈秋偏偏头,“走了。”

沈秋连忙起身跟在了他身后,小声问,“去哪儿?”

“去拿你的行礼。”他一边大步地走着,一边点头回应着向他问好的员工。

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宽阔的背,才发现他的海拔最少在一米八二以上,这么高大的男人,怪不得那么强大,想到这儿,耳根又开始发烫,“不用了,我自己去拿就行了,你告诉我去哪儿,我自己会搭车过去。”她拿人家工资,给人打工,怎么还好意思让他当自己的司机。

他微敛起眉头,“我们明天就要回乡下,我可不想把时间花在等你上。”

她仍想说,绝对不会晚点,刚张了张嘴,便被他一道寒光扫来堵了回去,只得跟着他出了电梯,一路小跑着进了地下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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