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云虽然有些不太情愿,可是,却还是被风无尘赶到了外面去了。
出去的时候,狠狠的瞪了一眼白慕言,有些警告又有些威胁的意味。

白慕言有些悠闲摇着扇子,带着笑回瞪了她一眼。

水云气得直握拳,可是,当着风无尘的面,又不要发作,只好低着头钻出了车厢。

看到水云完全离开后,白慕言才轻声的问着风无尘,“你在生气?”

风无尘背对着白慕言,“没有生气。”

“没有生气?可是,你的脸让人一下就看出了在生气。”

翻过身来,风无尘瞪着白慕言,“是的,我在生气。”

玉扇轻轻的摆了起来,“你在生什么气呢?”

听到了他的话,风无尘立即坐直了身体,“你不感觉到很奇怪吗?水云为什么中毒后,就不认识你了?然后,她开始变得很奇怪。”“只是这样?”

“那还能有什么?”不解的看着那轻摆着玉扇的人。

“我以为你爱上了水云了。”

爱上了水云?“这怎么可能?”他一个不能活到而立之年的人,拿什么去爱别人?

“……”玉扇在轻轻的摆动着,马车里没有一点声音。

水云坐在那车夫的位子上,有些恼怒的看着马车厢,“萧意,你进去。”真是的,这样的安静,不知道白慕言会对风无尘做些什么?

萧意看了一眼水云,然后,点了点头,“好的,我这就进去。”于是,站了起来,准备转身进入内里,可是,突然,他想起了一个问题,“主上,您会驾马车吗?”

冷斜了他一眼,“叫你进去,你就进去,那里来的那么多话?”

萧意被她一阵抢白,只好低着头走入了马车里。

一入车厢里,萧意立即感觉到了阵阵冷气,于是,他干笑了一下,“好安静。”

却没有人回答他,一阵尴尬。

三个男人,坐在那有些小的马车厢里,默然的对望着。

“今天,天气很好。”萧意感觉有些不太自然,于是,找了个无聊的话题。

“是呀!天气很好。”看来,某个人也无聊着。

萧意立即回声,继续与他聊了起来,“不知道,水云会选在什么地方停马车?”

“这个,应是个什么宽阔的平地吧!”白慕言将头伸出了窗外,只是一眼,就看到了那些弯曲的山路。

“对了,萧意,你的师傅是怎么知道水云是孤女的?”风无尘终于开口了。

萧意的头上滴下了汗,要来查这个事情了?“是一个江湖上的朋友说的。”

“江湖上的朋友?”眯起眼睛,会有谁知道的这样详细?

“是呀!就是一个朋友。”

风无尘瞪大了眼睛,接着有些试探的问了一句,“陈九?”脑海里立即浮上了陈九离开时说过的话,不由得后背有些发冷。

“不是呀!”说到陈九,他也是认识的。

“那说仔细一些吧!”

“他长得很丑,脸上全是被烧伤过的痕迹,而且,声音也很沙哑。”说到底,就是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人。

那双桃花眼里全是不解,“对了,他还说……”想了想,感觉有些妥,于是,收回了自己的声音。

可是,风无尘却抓住了这个空档,“他还说了些什么?”

萧意飞快的看了他一眼,有些犹豫的,“他说,只要破坏了你与水云之间的关系,那么密宝就已经半入囊中。”

“破坏我与水云之间的关系?”摆了摆头,有些无力的感觉。他与水云有什么关系?

应是一点关系也没有吧!

玉扇轻摆,“没有风无尘这个止杀剂,不知道江湖会成为什么样?”

“不对,如果没有了我,那么,水云也许就不会成为现在这样。”对于水云现在的情况,他多多少少有些自责的。

“对了。”萧意瞪大了眼睛,“你们认识陈九?”

点了点头,“是呀!”

本想着找到个大家都熟的人,可以展开一些新的话题,可是,看着风无尘有些消沉的样子,萧意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于是,马车里再次陷入了沉默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到了水云一声尖叫,“我叫你们停下来。”

三个男人立即瞪大了眼睛,难道,水云根本不会驾马车?那这一路,他们是怎么跑过来的?一身冷汗。

萧意立即闪身去了驾车位,“主上。”

看到了萧意,水云怒吼了起来,“萧意,让它们给我停下来。”

在那车夫位上,萧意用力的一拉缰绳,那些奔跑中的马儿,立即停下了脚步。

转头看着萧意那美丽的脸,“你是怎么做到的?”这样轻轻的一拉,就让马车停下来了。

萧意一脸淡然的笑,“没有什么,慢慢的收紧了缰绳,那些马儿就知道不能再跑了。”

“就这样简单?”

“是的。”

翻个白眼,她从来不知道,马儿这种东西,就是这样来驾驭的。

白慕言与风无尘都钻出了车厢。

白慕言双脚一沾地,立即大叫了起来,“你不会驾马车,干什么逞能?”

瞪了他一眼,“谁叫你不出来?”

“关我什么事?”

水云怒瞪着他,“让一只羊与一头狼在一起,你却说不关你的事?”

回瞪,“我也不会驾马车。”

俩人正想在继续的对瞪的时候,一个男中音响了起来,“有请水云姑娘及其朋友一行,到我虎鹤派做客。”

水云侧了一下头,“虎鹤派?”这个名字好像有些耳熟的感觉。

转了一下头,有些茫然的看向身后的风无尘,却见风无尘双手抱拳,“这位朋友,请回你们掌门,水云姑娘及其朋友一行,如到贵地,一定会登门拜访。”

那男子坐在一匹棕色高头大马上,一身蓝色劲装,高束着发,背着一个湖蓝色的包袱,包袱不大,小小的样子,让水云没有半点好奇怪的心情。

而那男子也没有半点下马的意思,冷扫了风无尘与水云一眼,最后,目光落在了萧意的身上,挑了挑眉头,“那么,我们将在派里备下薄酒,等待各位的光临。”

水云看着他那有些高傲的样子,不由得冷哼一声,“从来都只是施舍者,坐在高处,俯视众生。”

白慕言轻摇着扇子,“不如水云坐到树上,回他如何?”

摇了摇头,“可是那又何必呢?难道狗咬我一口,我还要反咬它一口?”

玉扇继续轻轻的摇动着,“这样说来,最好的办法,就是当它不存在了?”

点了点头,“说来也是。”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