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像是受到了极大委屈似的,眨眨清澈的大眼睛,指依旧秀色可餐、甜美诱人的蛋糕,用极其无辜地语气问我:“你不想吃这个么?”
切,死小子!这样就想蒙骗过关?

我微微眯起双眼,使自己笑得看起来很阴森:“我比较想吃你!”

他见了,稍一愣神。

哼哼,小子怕了吧?狼外婆听过咩?

不料他接下来的举动却让我大跌眼镜。他撇撇嘴,把我从上到下、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然后说:“我对你这型的可没兴趣!”

靠啊靠!魅力无边的本财神,竟然被一个凡人死小子说对我没兴趣?!让我情何以堪?!

“那你对哪型的有兴趣?”我打算研究研究他,这小子穷得去偷蛋糕,说不定会是我想找的人。

我话才说话,这小子竟然双颊一红,羞涩地地下了头,定定看着他那个蛋糕傻笑。

恶寒……他竟然发花痴……

“你想知道吗?”过了半晌,他抬起头问我,脸上的红晕还未散去,笑得如三月的桃花,假如他没有那青色胡渣,穿得不是那么颓废的话,还算得上是帅哥一枚。

“想啊想啊!”我猛点头,鱼上钩了我没必要不拉吧?

“嘿,那你跟我来!”他这人还真是说风就是雨,起身拉着我就走。

在这狭窄的巷子里七绕八绕之后,我们来到一栋看起来比较破旧的楼房前。我不仅感叹,如此繁华的城市中,竟然也有那么丑陋的一面。

没想到更丑陋的,还在后面,这小子竟然住在地下室里面。阴暗、潮湿的空间里,散发着一股湿湿的霉味。

就着昏暗的灯光,我打量了一下他的房间。狭小、拥挤,可以说是我见过地最差的人类居住环境了。难怪他会那么邋遢,看来是环境所迫。

不过这屋子里。倒是有一样东西吸引住了我的目光。正对着门的那面墙上,有一张巨幅的照片,上面是一个穿着红色晚礼服的女人,高雅中透着妖艳,S型的身材尽显成熟女人的魅力,她手里拖着一个高脚玻璃酒杯,漂亮地媚眼定定地看着那酒杯中的红色液体,关键的是。她那迷离的眼波中还透着一丝哀愁。可见这拍照片地人功夫可不是一般的好啊,能把人拍得那么有神韵。

我忽然反应过来,指着照片里的女人问他:“你说的就是她?”

他羞涩地点点头。

再次望向那照片中地女人,竟觉得她有一丝眼熟。真是奇了怪了,这凡间竟然会有我觉得眼熟的人?莫非她是哪位仙友下凡了?

“这照片是你拍的么?”我问。

“恩……”

“拍得真不错啊!”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本只是随口问问,没想到真是他拍地。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咧。

“嘿!那当然!”他笑得颇为得意:“为了拍这张照片,我差点被保安打残了!”说着,他还掳起了袖子伸过来给我看。

那纤细白皙的小臂上,果然有几道青紫的伤。

我神情一滞。呆呆地问他:“怎么会这样啊?”

“他们要抢我相机里地胶卷,我不给,就被打咯!”他往床上一坐。说地是一派云淡风轻。但那么重地伤。当时肯定很痛。

“这女人还真狠诶,不过拍张照片而已。有必要把你打成这样么?”看着那照片中的女人,我心里跳出了四个字:蛇蝎美人。

“不是你想地那样!”他忽然站起来瞪着我,一脸

“呃?”我被他的气势吓到。

“当时如果不是她,我可能会被打死。她不仅救了我,还让那些人把相机还给了我。”这小子又开始发花痴,呆呆地看着那照片中的女人,脸上开满了桃花。

“你喜欢她?”我有点明知故问。

“恩!”他坚定而果断地点头回答。

我却有些诧异,我这个才接触他这么一点时间的人都能看出,他和这照片中的女人肯定是属于两个世界的人,一个天、一个地,一个是晚礼服一个是破旧牛仔裤,怎么看怎么不搭,本以为他会有点自卑,没想到他却答得没有一丝迟疑,如此自信。

一时间,我找不到话说了。

“你先坐会儿,我去洗把脸。你要是无聊了可以看我的影集!”说完他扔过来一本影集就走了。

我翻开影集,果不其然,里面满满的都是那女人的照片,妩媚妖娆的,英姿飒爽的,高贵端庄的,应有尽有,看来这小子真是下了不小的功夫了。看着看着,我竟然出现了幻觉,那照片里的女人忽然变成了范思哲,他左手拿着一只烤鸡,右手指着我,怒目而视,他问我为什么要扔下他偷偷跑掉。

我吓得猛甩头,再看那照片时,里面的还是那女人。我想我一定是病了,不然怎么会把这个女人看成是范思哲?

“啪”地合上影集,不再去看。

这时,那小子已经洗漱完毕回来了。看着眼前这清秀帅气的小子,我不禁眼前一亮。他刮了胡渣,头发也梳顺了,衣服也换了,完全变了个人似的,这一来至少年轻了十岁……

“你多大啦?”我问他。

“二十了。”他眨巴眨巴眼睛,我却心里一抖,那照片里的女人少说也有二十**了吧?这年头流行老少配咩?

“怎么?”他清澈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仿佛看穿了我心里所想,我忙别开头,说:“没怎么。”接着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林诺。”他笑笑:“你呢?”

他笑起来很好看,清清爽爽的,却有有股沧桑的魅力,多么奇怪的组合。

“呃……”我一时间说不出自己名字,既然打算永远地离开范思哲,他给起的名字,自然也不能用了。

“呐,不愿说就算了。”他耸耸肩:“名字不过是个代号而已,相逢即是有缘。”

明知他是误会了,我也没有解释,回之一笑。

“啊啊,跟你一扯时间都快过了。”他咋咋呼呼地叫了起来,然后没头苍蝇似的开始翻箱倒柜。

“喂喂,你找什么?”我满腹狐疑地问。

“找衣服啊!”他头埋在箱子里说。

“找衣服?你不是穿着呢嘛?”我更是疑惑了。

“呐……”他终于抬起了头:“今天是花花的生日,那蛋糕其实是要送她的。我现在要赶去见她,你是要待在这里还是和我一起去?”他说话飞快,好似说慢了就会延误了时间似的。

不过……花花……难不成他叫的是那个女人?

花花……恶寒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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