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赶到‘策士院’考场时,考生已经开始进场,禹邵谦赶忙辞别禹母跟嫂嫂,挤入人群之中。
考场入口分列五扇大门,按照金木水火土五行排列。

如何进考场,这就是第一个测试。

这道题主要测试考生的推演能力。

推演是策士众多能力之中的一种,也是重要能力之一,但外面的都是学子,还不具备很强的推演能力,用推演来做考题,能第一时间把海量的学子减到最少。

禹邵谦排在考生队伍中间,顺着人流缓缓前行,在队伍的最前端有一个策士打扮的男子向每一个考生发了一张符箓,考生收到的符箓上有一上阕,按照上阕提示推演出所指何物,对应物品的五行属性,走进相应的门。走错了,会造成错误的气运变化,符箓就会焚毁。

他已看见好几个要进入考场的考生手中的符纸都**了。

淘汰率很高。

“让一下,让一下”

禹邵谦闻声望去,禹邵文、禹邵武两兄弟正在人群中往他这边挤来。

禹邵文挤到禹邵谦身后,附耳在旁,讥讽道:“就你这种废物,恐怕连门都进不去”。

禹邵谦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突然大声道:“诸位诸位…这两个没教养的院生插队…”

“怎么这样啊,大家都排位…”

“快到后面排队去,小心老子揍你”

“真枉读圣贤书”

“….”

禹邵文禹邵武两兄弟顿成众矢之的,禹邵文瞪着禹邵谦狠狠的道:“你有种,我们走着瞧”。

禹邵谦呵呵一笑,向他们摇摇手,再见…

队伍慢慢往前移动,很快便轮到禹邵谦,那策士也同样分给他一张符箓,符箓的正面画着‘火符’,后面就是给禹邵谦出的上阕。

是乱七八糟的横竖线交叉成几何图案,非常的凌乱。

禹邵文禹邵武排在他身后不远,踮起脚向他手中的符纸望去,等看清上阕时,相视大笑起来,这丫运气真不好,竟选了这么难的上阕,那些直线根本毫无规律,还互相重叠,线不成线图不成图,叫人毫无头绪。

却见禹邵谦怪叫一声,禹邵文禹邵武忍不住又笑了,这丫终于出丑了。

谁知禹邵谦一脸遗憾的说道:“这…也太简单了吧!!”

他一声大叫考生都望了过来,几个就近的学子探头望着他符纸上的上阕,错综复杂乱七八糟的,简直就是鬼画符,这还简单,吹牛!

禹邵文禹邵武则是感慨他脸皮够厚,明知道答不上来,还要装模作样。

禹邵谦左手拿着符箓,右手做剑指头,隔空对着符箓画了起来,口中还念念有词。

装!小样,你继续装!

“一数坎来二数坤,三震四巽是中分,这里是坤!五数中宫六乾,七兑八…原来是兑!那就是‘坤兑’,小小后天八卦叠文,太简单了,走金门…”

禹邵谦卖萌的朝着禹邵文禹邵武摆摆手,道:“两位堂兄,小弟先行一步了”,说着大步往金门走去。

“烧,烧烧…”

不只禹邵文禹邵武两兄弟这么呐喊,就连边上的考生也在心底呐喊,这丫太嚣张了。

禹邵谦抬起腿来,顿了一下,转身望向一直喊烧的禹邵文禹邵武两兄弟,嘿嘿一笑,一脚踏了进去。

哎…竟然没烧,狗屎运!

……

马车在酒楼前停了下来,守在门口的小厮赶忙上来拉住缰绳,丫鬟率先跳下车,小心翼翼的搀扶禹母与宋婉婷下车。

考场附近的酒楼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只要进那道门就得十两银子起,酒菜饭钱比其他地方贵十倍有余。

可即便如此还是客满为患。

禹母与宋婉婷都是妇道人家,虽说周风开放,却也不能在大堂吃候,便出百两银定了二楼一间厢房,叫小厮把饭菜送上来。

“都没客房了还开什么店,乘早关门”

禹母一行正要上楼,却听到再熟悉不过的尖锐声,转身望果然是李梦。

“实在对不住客官,最后一间厢房被那位客官给定了”

二叔公一行,顺着小厮所指方向,看见楼梯口的禹母一行,顿时趾高气昂起来。

李梦道:“妾身还道是谁,原来是大嫂啊,公公在这呢,还不快快过来行礼”。

礼数不可废,禹母一行曲身向二叔公行礼,行完礼,禹母与宋婉婷相视一眼,二女心意相通,洋装不知的往楼上行去。

二叔公气的冷哼了一声,禹问言也皱起了眉头,明知没客房了还就这么走掉,却顾忌面子只能忍了,可李梦却是吃不得半点亏,立马嚷嚷道:“大搜,你这便走?你不知道店中无房了吗?”

禹母诧异道:“自然知道啊”。

李梦气结,道:“那你还不快扶公公去你房里”。

禹母恍然大悟,可又愁眉苦脸道:“房间只有那么大,那容的下这么些人”。

李梦恨的牙痒痒,心道:你还不够格跟我们呆一屋,开口道:“你们换个地儿”。

欺人太甚!!

宋婉婷刚要开口反驳,禹母伸手拉住了她,说道:“与谦儿约好,他考完试就来这处客栈找妾身,若是换了别处,他肯定找不到”。

禹问言这会插入道:“我们与啊文啊武也约定好在这家酒楼见面,这样吧,让下人呆屋外,我们五人在屋内,应该没问题”。

禹母虽不愿与他们相处,可说到这份上了,自己若不答应,那就是自己不通情理了,便点点头。

一行人便上了二楼的厢房。

厢房并不很大,但布置的还算雅致,还有一个阳台,小厮送了饭菜上来。二叔公、禹问言、李梦、禹母还有宋婉婷五人就在阳台就餐,目光时不时的落在阳台外的街道上。

还未开吃,便听到门被撞开,禹邵武像根阉了的黄瓜,一脸沮丧的走了进来。

二叔公一家脸色都沉了下来,李梦还不死心的道:“啊武,你怎么回来了?”

禹邵武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强忍着泪水,说道:“运气不好,那张符给烧了”。

李梦又向他身后望了望,见只有他一人回来,松了口气,道:“你大哥过了第一轮了吧”。

禹邵武点了点头,在他母亲身旁坐了下来。

禹母与宋婉婷相视一眼,禹邵谦可是排在他们兄弟前面的,却没回来,十有**是过了第一轮了,均露出喜色。

可这笑容落在二叔公一家人的眼中,更像是在讽刺。

二叔公与禹问言冷哼一声,李梦可就忍不住了,呵斥道:“我儿落榜了,你们很高兴是吧,两个没臊没羞的贱货”。

禹母与宋婉婷无故被骂却是气不过,禹母死死抓住宋婉婷的双手,冲她摇头。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