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次坐火车的罗刚没有像其他在车上的孩子一样到处乱跑,而是老实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车厢外奔跑的景色,一切对他而言是新鲜的,陌生的,直到外面天色变暗,渐渐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有一片漆黑,罗刚才收回目光,看着车厢里的人。
黄蕊沉沉的睡着,仿佛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影响她正常的生活习惯。

已经是早上,天色刚亮,人们都已经从睡眠中醒来,火车上什么人都有,坐的同一趟车,却有各自不同的目的。

黄庆林与旁边的人开心的聊着,旅途中的人聊天没有什么目的,只是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什么话题都可以说上半天,至于与什么人聊天,也就更不在乎了。

聊天中,黄庆林知道再过半小时,火车会停留到一个小镇上,那里的人们比较富足,是典型的南方先富起来的一个,而且环境也很好。黄庆林决定停留在那个地方。

下了车,黄庆林带着两个孩子找地方随便吃了点东西,先找了个旅店休息了一个上午。十几个小时的旅途对黄庆林来讲不算什么,但是孩子却吃不消。

吃过午饭,黄庆林留下罗刚和黄蕊在旅店,自己一个人外出寻找新的住处。

等黄庆林走后,罗刚坐在床上目不转睛的看着黄蕊,他的师姐。黄蕊正在对着镜子摆弄头发,两条长长的辫子,是她每天除了练习偷盗技巧外,唯一需要花费时间的事情,也许这就是女人天生爱美的缘故吧。

罗刚看了一会,觉得无聊,黄蕊从见面开始到现在也没跟他说过几句话,而且说话的时候冷冷的,他决定捉弄一下她。

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塑料盒子,上面有几个小孔,是用针扎上去的,为了给里面的虫子透气。打开盒子,里面有小隔分开几个小的空间,里面放了不同的几个虫子,是以前罗刚在孤儿院抓的。

拿出一个金黄色的毛虫,怕黄蕊发现,罗刚小心的爬到黄蕊的后面,把虫子轻轻粘到她的背上,又小心的回到床上看着,等待着。

黄蕊还在继续梳理辫子,感觉后面有什么东西在爬,伸手到后面去抓,毛茸茸的感觉从手指尖传来。“啊”的一声,手缩了回去。随即站起转过身背对着镜子,从里面看到一个毛茸茸的虫子正在她的后面向上爬。

她拿起梳头的梳子把虫子拨到地上,狠狠的踩了一脚。毛虫顺即被踩扁,绿乎乎的液体淌了出来,黄蕊抬起头皱起眉头看着坐在床上的罗刚。

捉弄女孩子对罗刚根本不是什么新鲜事,以往在孤儿院他总是这样,被他捉弄的女孩不是尖叫乱跑,就是嗷嗷大哭。而今天面前的女骇先是害怕,后来的反映却出乎意外,罗刚看着正发呆。

黄蕊从罗刚的表情上看出是他弄出的恶作剧,生气的说:“一会我告诉师傅,让她惩罚你。”

孩子都会告状,他们认为这就是处理事情的办法。

“不要告诉师傅,我是闹着玩的,师姐。”罗刚小声说着,怕黄蕊去告状,虽然他并不知道师傅会怎么惩罚他。

黄蕊想了想,想到了报复的办法,说:“不告诉师傅也行,你现在倒立十分钟。”

罗刚立刻手按住床翻身,脚靠在了墙上,倒立起来,嘴里说着:“我做了你可不要告诉师傅。”对罗刚而言倒立算不上什么,就算是倒立走上两圈他都行。

看见罗刚已经按照自己说的做了,黄蕊很开心,尽管好象对罗刚起不了多少惩罚的用处,但是证明她说的话对罗刚能起到作用。黄蕊想加强以后她的位置,对罗刚说:“记住,我是你的师姐,以后师傅不在的时候你什么事情都要听我的,听到没有?”

罗刚无力的回答说:“哦,我知道了。”他觉得这个比他大的女骇跟其他的女骇不一样,很冷,还不会笑,也不会玩,以后不想再拿她寻开心了。

下午罗刚再没有捉弄黄蕊,也不跟她说话,自己一个玩着。

黄庆林离开旅店后,到处打听,在小镇的西面找到一所房子,房东做生意的,常年不在家,他的姐姐帮他看房子。

经过电话联系,很快来了一个女人,打开房子的门,让黄庆林先看房。

这是个二层小楼,面积不小,楼上四个房间是卧室,楼下有厨房,客厅,浴室,洗手间,还有一个小储藏事。电视,冰箱,床等一些家庭用品都有。房子后面有封闭的小院子,里面有几棵树,看来是原来主人活动的地方,院子的左边还有个小仓库。

每个地方看过后,两个人坐到客厅的沙发里,房东的姐姐问道:“您看怎么样?”

黄庆林对这个房子很满意,准备租下。随即点了点头,说:“不错,我很满意。还不知道您贵姓?”

房东的姐姐回答说:“我姓张。既然您有意,我们就来谈谈。”

黄庆林为人处世很老练,对房东姐姐说:“我就称呼您张大姐吧,房子不错,您准备什么价钱出租?”

有人准备租房子,房东的姐姐很高兴,回答说:“如果您准备长住,每年的租金三万,所有费用自理。”

黄庆林从来不却钱,也不在乎什么价格,但是为了小心点,以免被人怀疑,还是还价说:“能不能便宜点,房子是不错,价格有些贵了。”

房东的姐姐想了下说道:“这个房子里什么用品都有,而且面积不小,这个价钱已经不高了。”

黄庆林假装思考了会回答说:“那好,我租了,你看什么时间签协议。”

房东的姐姐看黄庆林很爽快,也想快些租出去,说:“那就现在吧,我带了协议,是为了出租准备好的,只要您找到人为您担保,付了钱并且签字就行了。”

从包里拿出一份预先写好的协议递给黄庆林,黄庆林接过协议,大致看了看,跟所有租房协议差不多,只是租房双方的名字没有添。

把协议放到桌上,黄庆林笑着说:“有件事情不太好办,我在这个镇子没有熟人。你看能不能变通一下。”

房东的姐姐面露难色,说:“这样啊,不太好办。”

黄庆林明白其中的原因,她是怕房子内的东西被偷走,于是说:“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付给你五万押金,等我退房的时候,你再还给我。”

五万块足够能买这房子中所有可以搬走的东西了,听黄庆林这么说,房东的姐姐当然不会有疑义,回答说:“好,那我们现在就签协议。”

两个人很快签好协议,黄庆林付了八万块,当然要在协议中补充有五万是住房的抵押。房东的姐姐租出房子很开心,给黄庆林倒上茶,与他聊了起来。

房东的姐姐问道:“还不知道您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要到我们这个小镇来住?”

黄庆林很乐意与她聊天,一来黄庆林住下以后不工作,会被人怀疑,介绍了自己就会有房东的姐姐替自己解释;二来可以通过与房东的姐姐熟悉,以后给两个徒弟找老师,或者其他的事情,房东的姐姐可以帮忙,这样一来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黄庆林喝着茶说了起来:“我本来在国外做生意,前几天我妻子出意外去世了。”说到这黄庆林故意低下了头,显示出自己很悲伤。

房东的姐姐看到,急忙说:“对不起黄先生,让您提起伤心事了。”

“没什么,事情已经这样了。”黄庆林继续说,“我们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我妻子不在,我只好回来照顾他们,处理掉所有的生意。”

黄庆林喝了口茶,继续叙述:“在国外我赚了不少,足够我这辈子花的了,现在我已经没有心思再做其它事情,只想好好教育好孩子。我不喜欢大城市的喧闹,听朋友说你们这里环境不错,就带着孩子来了这里。”

房东的姐姐听黄庆林说完,陪着掉下眼泪,说:“你够辛苦的,真难为你一个人怎么带孩子。”

黄庆林抬起头,看了看面前掉着眼泪的女人,自己话已经起到效果,接着对她说:“以后我还有事情需要您帮忙,现在我该去接孩子了,他们还呆在旅店里,时间长了怕有意外。”

房东的姐姐说:“好,我就不打扰您了,还有件事情没跟您说,后面仓库里有我弟弟的东西,他走的时候吩咐不要乱动,所以不能给您那的钥匙。”接着拿出了房子的钥匙递给黄庆林。

两个人一起向外走,黄庆林觉得应该知道房子主人的一些事情,因为这次他要长住在这里,问道:“你弟弟既然不回来住,为什么不卖掉这个房子?”

房东的姐姐回答说:“他出国留学去了,这个房子是我父亲留下的,所以不舍得卖,偶尔我跟弟弟来看看可以怀念父亲,以后也许会卖吧。您放心住,我们不会收回房子。”

听见这些黄庆林放了心。这时两人已经走出了房子,分了手黄庆林急忙回旅店去接两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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