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说SUNNY看到钟瑟瑟自然是很吃惊的,钟瑟瑟才不管她感慨万千的目光,坐在沙发里一言不发,甚至试图用肖亦澄的背影去淡化自己的存在感。她当然不能被人看出来她与这个女人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其实她的担心也是多余的,SUNNY就算再感性,也毕竟在江湖上行走了这么多年,再波澜起伏的情感也是能在重要的场合埋在心里的,况且旁边还有一位沈老师,就像一盏明亮的灯,时时闪着精明和智慧的光芒。
虽然三家人都在打太极,跟亚娱国际的总裁仿佛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但钟瑟瑟算是听懂了一点点,仿佛都在争抢跟亚娱国际的合作。为什么呢?不是都在争夺华夏电视网的控股权而为了跟亚娱国际抗衡吗?

这边的事情谈到无可谈,大家散了。肖亦澄执意要亲自开车送钟瑟瑟回家,然后叫人开着她的小QQ送回去。对于这样的多此一举,钟瑟瑟实在没有话说,只好由他了。车上也正好问问是怎么回事。可钟瑟瑟才上下左右看了他一眼,某人就一边开车一边说:“怎么,在检查我的伤口好了没有?还是希望我趴在阴冷黑暗的小屋里?”

钟瑟瑟一脸怪异的神情,被老爸修理还好意思拿出来说,严重鄙视……

结果他转过脸微微挑起眉头,叹了口气,“是谁规划的这条街,应该加长距离,加大障碍物,再狠狠堵车,想这么太短太顺,一会儿就到了,可我真不想让你下去!”

“……”又要变哑巴了,钟瑟瑟低头不语。连刚才要问什么都忘了。

车停在九月菊园的门口,某人把一只胳膊搭在她身后的车座上,那张俊逸的脸就离她堪堪不到一尺,目光里充满了暧昧的光芒。“赵明达的那一卦算得还真准,你真是我的福星,是我们肖家地福星!”

嗯?钟瑟瑟有些脸红,怎么突然说这么奇怪的话。而且还又捎带上了赵明达扮演道士的那件事情,气氛能不能不要这么……

“现在肖氏非但没有损失,而且竟然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卖给了我们的老对手金禾百代,他们现在是我们的大股东,也是我们的大财神。哈哈哈!”

“好!”钟瑟瑟僵硬地笑着,“这都是李小龙搞地吗?”

“是的,不过他被抓起来了!”

……“为什么?”钟瑟瑟吃了一惊。

肖亦澄垂下眼睑,微微冷笑,“你的表演太出色。让他信以为真,他为了报复罗潘,把自己所有的经济问题都交代了出来。就是为了能让罗潘回来。”他突然抬起目光看着钟瑟瑟问:“是不是如果喜欢一个人,为了跟他在一起,哪怕是坐牢都愿意?”

汗啊!“肖总,他们是BL

肖亦澄笑笑,“BL也是人!不过罗潘不是BL!”

“啊,那他和李小龙之间……”

“他是假的,为了华夏电视网控股权地单子,他敷衍了李小龙!”肖亦澄脸上那不只是什么表情。听得钟瑟瑟差点吐出来。连这都能敷衍,罗潘不愧是偶像加实力的明星!“可是李小龙都进去了,他为什么还在外面晃来晃去地泡妞谈生意呀?”

“这是金老头给他的最后机会!”

什么呀!钟瑟瑟觉得自己在生意上就是大猪头,一脸白痴一样的表情。肖亦澄看她发呆,忍不住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笑道:“笨死,这样笨我怎么能放心你跟别的男人厮守终身?”

“……”又来了!

“跟你说太难你也不明白。简单一点解释呢,就是亚娱国际看出了国家扶持华夏电视网地目的,主动寻求合作,那么作为反文化倾销国呢,中国自然愿意与亚娱国际合作,好将一部分的主动权掌握在手里,这样我们从对华夏电视网地控股权就转到了跟亚娱合作资格的争夺,明白了吗?”

钟瑟瑟摇了摇头,“没有……”

“……”肖亦澄皱紧了眉头,突然捏了捏她尖尖的下巴,疑惑地说:“按道理不用脑子思考的人都会像大象一样肥胖,你是怎么保持身材的?”

“去死!”这句话钟瑟瑟听明白了,翻了个白眼,打开车门跳下去,回身说:“我走了,再见哦!”却被某人一把拉住,深深拥入怀中,想要躲闪,却被一张充满诱惑和热度的嘴巴捂住了呼吸,躲不开逃不掉!

天,这到底是在干什么?身后就是九月菊园小区的大门,那些跟林狗呆相熟的小保安目瞪口呆地躲在树后面,虽然已是夜色撩人,可某种场面比这夜色更加撩人!

钟瑟瑟使劲推开他,却触到他胸前地一个东西,被上面精致的纹理硌到了手。那东西从有些凌乱的衬衣领口翻落出来,竟是一尊小小的玉观音,在月光下闪着温润的光。肖亦澄低头看看那护身符,带着些许失落浅浅笑道:“这是我妈妈留给我地,你是第一个看到它的女人!”

“哦呵呵,真漂亮!”钟瑟瑟一溜烟地跑回小区里,经过大门保安地身边时,恨不得用高跟鞋把他脑子敲晕了,彻底忘掉今晚的事,不然一定会出去乱说。可是小区的紫藤长廊下面却坐了那么多聊天的人,都用1千瓦的白炽灯泡般明亮的眼睛看着她,一边窃窃私语!都快秋天了,还纳什么凉,钟瑟瑟恨不得在胸前挂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我不是钟瑟瑟!掏出钥匙就要去开单元的门,却感觉到背后的某一个地方,有一种默然的注视和淡淡的哀伤,她的手滞住了。

“赵明达……?”钟瑟瑟转身,在黑暗中分辨。

他却并没有答应,只是想着相反的方向默默离去,走出紫藤的阴影,皎洁的月光和小区里昏黄暧昧的灯光照映出那个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赵明达!”

他站住了脚,却没有转过身来,只是轻轻地问:“我正巧路过,想回去睡觉,有事明天再说!”,装作像以往任何时候一样平静而温和,可激烈起伏的肩膀却出卖了他。

“赵明达!”钟瑟瑟走过去,去挽他的手臂,却被他甩开了。

“你……”

“我没看到!”

“林可久住进了医院,你去看看他吧!”

“他怎么了?”钟瑟瑟还没来得及问,赵明达便匆匆地走过月光下的那条小路,快得仿佛在逃离激流中的旋涡,留钟瑟瑟一人站在月光下,孤独得好像一棵掉光了叶子的香樟树。

“请问你是不是钟小姐?”

钟瑟瑟转过身,是谁?仿佛是一个男人,有点眼熟,却在黑暗中看不清面目,“我是!”

“我是总裁的司机,总裁就在外面,您要不要出去见见她?”

“哪个总裁?”钟瑟瑟现在听到这两个字,就会没来由地眩晕。

“您的母亲!”

……钟瑟瑟发了一刻呆,摇摇头,“我不去见她了,我心情不好,要回家……”

“总裁说,如果您不出去的话,就将这个给您!”来人将一个小小的包裹递到钟瑟瑟手上,颔首道:“钟小姐,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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