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久故意坐在离钟瑟瑟远远地对面,钟瑟瑟又一次发现原来他也是个左撇子,吃饭喝汤拿筷子,左手用得游刃有余,连她想再看一眼他的右手究竟是怎么回事都一直不能如愿。
李隆基依然坐了上座,小桃红坐在他身边给他布菜,赵明达坐在他身边给他倒酒。要在平时,钟瑟瑟一定要寻机打击他,可是这次他立了大功,便也就呵呵笑着忍住了。

可是话说如果不能见好就收的话,往往会自取其辱的。李隆基做了多年的太子,一年多的皇上,经过了无数政治斗争,都是通过腹黑换来的,心里只知道勇往直前、锲而不舍,中庸大概还没修炼出来吧。这不看到钟瑟瑟一味笑眯眯地忍让自己,心里更多了些被玩弄的感觉。一直寻思着怎么教训她一下,好让她知道男子的智慧是无穷的;女子生而卑贱,便应该处处唯男子马首是瞻,哪怕她今后嫁了赵明达,也要听赵明达的话,做一个女子应做的本分。

所以李隆基眉眼淡然地一凛,说道:“钟娘子,朕有一个故事不知你听过没有?”

嗯……钟瑟瑟狡黠地看了一眼他,说:“没听过!”

在座的其他人偷笑,赵明达很担心地看了一眼他家皇上和钟瑟瑟……小桃红一笑露出两个小酒窝,“瑟瑟,陛下还没有什么故事呢,你怎么就说没听过呀。嘿嘿,真逗……”

逗咩……钟瑟瑟晕了一下,问:“陛下,什么故事呀!”

“太宗时期,房玄龄地夫人善妒,一次太宗为了表彰玄龄的战功。要赐他几名美貌的歌女,他却推辞不想要,你们知道是为何吗?”李隆基说完,很得意地耸了耸眉头,还端起茶杯悠然喝水。那潜台词是在说:想知道为什么呀……快问吧……为什么连美女都不要啊……

钟瑟瑟汗了一下,这不是要讲房夫人吃醋的事情么,干吗要讲这个故事,还这么故作神秘?“呃……不知道!”钟瑟瑟犹豫了一下,终于很给面子地说,连对面的林可久都笑出来。

李隆基终于又很得意地说:“房玄龄说自己夫人不让自己纳妾……哈哈哈……”

“呵呵……真是有意思……”小桃红也跟着娇笑不已。还一面评价,“你说这男人纳妾都要怕夫人管,传出去不叫人笑话死么……”

……连林狗呆都一头黑线,把嘴巴里的红烧肉咽下去慌忙说:“皇上,要是在我们这里纳妾地话,会被抓起来判刑的,叫做二婚罪……对吧,狗毛?”

“重婚罪!”林可久一头暴汗地解释说。

李隆基碰了一颗小钉子。却不想放弃,继续说:“于是太宗把房夫人传进宫。给了她一杯毒酒,言称如若不让房玄龄纳妾就要喝掉这杯毒酒,以死相威胁,你们猜房夫人会怎样?”说完又端起茶杯喝水。

钟瑟瑟郁闷了,怎么又来了。有什么话不能一气说完?赵明达脸上担心的神色更弄了。

还是小桃红瞪大两只眼睛傻乎乎地配合问:“她一定很害怕。答应了让房玄龄纳妾了吧!”

“哈哈哈……爱妃,你猜错了!房夫人端起毒酒一饮而尽。过了半晌不仅没死,还讨着水喝,你们知道是为什么呀……”

这还有完没完了?钟瑟瑟很鄙视地说:“难道是房夫人有绝世武功,百毒不侵?”

赵明达一头暴汗。李隆基看了她一眼,依然保持着矜持的威严说:“钟娘子,你想到哪里去了,太宗给了她一杯醋。往后女子善妒都被叫做吃醋!”说完又端起茶杯喝水。

小桃红知道又到叫好的节点了,忙拍着手说:“原来吃醋这个名词是这样来地啊……臣妾这才恍然大悟了!”

汗!话说男人都是幼稚的动物,都需要一个温柔的女人来哄,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可是李三郎他又怎么能够认识到呢?

“钟娘子,所以吃醋这二字如同毒酒一般,万万要不得!”李隆基正襟危坐,道貌岸然。

钟瑟瑟终于知道是上次她去找他们探听芸妃的事情,才引出了他这么一车话。心里暗暗好笑,转而问:“对的对的,皇上所言极是,吃醋万万要不得。所以我明天准备带着小桃红去俊男吧叫少爷开瓶,你可不要吃醋啊!”

赵明达郁闷了,拧开可乐为钟瑟瑟倒上说:“瑟瑟,少说几句,今天你也累了,喝点可乐吧!”

“什么是俊男吧?”李隆基皱起眉头问。

“就是勾栏呀,大唐长安没有吗?不过你们那里地勾栏是伺候男人的,我们这里的男女都伺候!”钟瑟瑟语不惊人死不休,跟赵明达碰了一下可乐杯,一饮而尽,赵明达刚刚喝进嘴里的可乐全喷了出来!

李隆基的脸黑的像一片黑胶鞋底。“放肆,男子三妻四妾乃祖训,女子如何能同男子一样,真真是……”他的嘴唇气得哆嗦,“恬不知耻!”

汗!林可久忙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省得待会儿发生什么事情也喷出来。

钟瑟瑟瞪大眼睛,纯洁地说:“皇上,我给你出一道题,你要是答上来了,我就承认你说得对,你依然可以三妻四妾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如果你答不上来,就自宫为奴,你敢不敢?”

汗!这不是作孽吗?叫大唐地皇帝自宫了,往后的李氏王朝还有什么好盛世地呀……

“一加一在什么情况下等于三?”

全场晕倒,林可久劝阻地说:“瑟瑟,你能不能不要把赵大叔的恶俗伎俩搬到这里来?”

钟瑟瑟笑得跟花一样,李隆基却不信邪,偏要回答,却想了一想笑道:“怎么可能?钟娘子,你自己算算,一加一可不就等于二吗?这种儿戏你也不懂?”

切……“我告诉你皇上,在算错的情况下等于三!好了,自宫吧!怎么?还不服气?那我再出一道!”

“树上骑个猴,地上一个猴,一共几个猴?”

林可久简直是在鄙视钟瑟瑟了,独自夹菜吃,不管他们,倒是林狗呆笑的天上地下,十分有趣味地看着他们斗法。

“八个!”

“不对,两个!”

“树上不是七个吗?地上不是一个吗?钟娘子,你不会连算术都不会了吧?小的时候没上过私塾至少读过几本书吧?”(嘲笑)

“不好意思啊,我上地是市重点小学,不过把圆周率背到小数点后一百多位!”(嚣张)

“那你算算七加一等于几!”(鄙视)

“我说树上是七个了吗?书上骑着一只猴,那猴子要是不骑在树上可不要掉下来了?”(胡搅蛮缠)

“你你你……狡辩!”(怒火中烧)

“怪你自己没听清,自宫,快自宫!”(彪悍)

“……”(休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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