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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瑟瑟站在平台上迎着风往下看,自己的长发被吹得飘飘扬扬,看到赵明达的长发本来用一根皮筋捆住的,竟然也被吹散了,飘起来比自己的头发还要长还要美。突然很嫉妒,揪住赵明达的头发说:“剪了剪了,不许有男人比我漂亮!”

赵明达汗了一下看着钟瑟瑟不讲道理的表情,想起很多年前也有一个这样的小姑娘挽着自己的长发说:“不许比我漂亮!”可是她却绾着那头美丽的秀发走进了另一男人的怀抱……

林可久端了三杯咖啡走过来,对霸道的钟瑟瑟说:“天下的女孩子都是一样本性,看看都嫉妒到男人身上来了!”

“哼,他长这么漂亮,你不嫉妒吗?”钟瑟瑟恶狠狠地说。

林可久叹了一口气,望着楼下不远处的一块空地摇摇头,“嫉妒死了!可是嫉妒有什么用?你看那块空地,据说政府要招标开发一个名叫盛世蝶园的小区,比九月菊园还要好,九月菊园的居民不会嫉妒吗?可九月菊园的居民住在温暖舒适的单元房里面,我和狗呆却在顶楼上风餐风宿,我和狗呆不嫉妒吗?”

钟瑟瑟羞赧地笑笑,没想到勾起了林可久心中的难事,就说:“可久你辛苦鸟!”

喝了咖啡,林可久从房子后面轰隆隆地拉出一个巨大的东西,放在平台的正中央,钟瑟瑟好奇地问:“这是什么,你和你哥做的核武器吗?”

林可久笑笑,使劲一甩揭掉了上面的毯子,露出一面巨大的镜子。

“天哪!”钟瑟瑟和赵明达都愣住了,“这是你平时练舞用的?”

林可久点点头,“这是我从玻璃店买的一块块小镜子,搬回来让狗呆帮我镶成的,下面安了轮子,不用的时候推到房子后面,用的时候拉出来,这个风景秀丽的平台就成了我的练功房了!”他说这把那块毯子铺到地上,赵明达连忙跑过去帮忙,看到这样的阵势,让他很怀念以前宫里的练功房,已经有多久不跳舞了,自从出宫来就不曾再跳过,久到了突然想狠狠挥洒一番……可是显然钟瑟瑟和林可久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林可久铺好毯子后就对赵明达说:“明达,其实HIP-POP也不难,重要的是跟着节奏,舞感要好,你先看我示范你要跳的那一段!”

然后林可久就放了一张光盘,打开录放机,飘出了一阵音乐,自己在毯子上轻捷而潇洒地舞了一曲,赵明达就连上吊的心都有了。这是什么舞蹈?赵明达三岁就开始压韧带,五岁开始学跳舞,十岁就能把“项庄舞剑”舞得出神入化,十五岁就已是“秦王点兵”绝对的领舞了,二十岁升为歌舞教头,教到二十五岁,也没见过如此奇怪的舞蹈。刚刚林可久的双腿宛如得了风疹一般疼痛抽风,又跪又站的,不晓得是在表达什么。

“会了吗?”林可久问。

“可久,此舞在下不学!”赵明达将手拱在胸前坚决地说。

“为什么?”林可久傻了,“一点都不难的啊。”

“可久,赵某虽不才,却对舞蹈知之一二,舞乃幻化天地间万五灵气而成,贵在轻灵而舒雅,可是这等动作实在是街市村野模仿兽禽之戏,有伤大雅,不可随意舞来损害舞蹈之美。”

倒!林可久起不来了,自己在大学学了四年现代舞,第一次听人说HIP-POP是禽兽之戏,他一开始就觉得钟瑟瑟这个表哥不太对劲儿,此时再看,确实是很不对劲儿,不由得还有些生气了。“明达,怎么可以这样讲话?我就一直是跳这种舞蹈的,从来没听老师说过这种舞有伤大雅!”

“请不要生气,赵某没有贬低的意思。”赵明达连忙道歉,但依然很固执地说:“只是龙生九种,化为天下万物,其人各取之一而已……”

林可久刚要再反驳,却见钟瑟瑟冲过来怒目圆睁说:“赵明达,你不是说要帮我们吗?怎么还挑挑拣拣?你要临阵脱逃,陷我们于不义?”

“不,不赵某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见钟瑟瑟发彪了,赵明达有些慌乱。

“那好,你不愿意跳这个是吧?”

钟瑟瑟桃花眼眯成一条缝,连林可久都有些发毛,竟然看到钟瑟瑟走到房子后面拿了一根两米长的凉衣杆出来,慌忙说:“瑟瑟,有话好好说!”正要劝解,却见钟瑟瑟并没有要打赵明达的意思,而是把杆儿竖在地上,问赵明达,“那换一个好不好?”

赵明达赶快像秋后处决的犯人得到大赦天下的谕旨一样珍惜这次机会。

钟瑟瑟脱了大衣扔给林可久,围着竹竿转了一个圈,唱着韩国明星蔡妍的《两个人》,“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跳了一曲钢管舞。

“怎么样,明达,学哪一个?”钟瑟瑟很宽容地问。

“学,学……刚才那一个……那个……满好……”

“这不就好了?”钟瑟瑟脸蛋红扑扑的,飞上一抹桃花,风骚地把竹竿又丢回房子后面,穿了大衣继续坐在一边嗑瓜子儿去了。

林可久一头暴汗地继续教赵明达跳舞,这下赵明达是打死都不敢有任何不满言语了,一副上了贼船的委屈模样,林可久都有点可怜他了。

差不多学了两个多小时,动作赵明达都跳会了,林可久承认就是自己学一个新舞蹈,也不会有这么快的速度,他的身体协调性很好,确实很聪明,就是在舞感上还欠缺一点。

“明达,你想一想嘻哈风,找一找那种街头的感觉……”

“何为嘻哈风?”

“呃……”

钟瑟瑟站起来迤逦地跑过来说:“我看就这样吧,差不多了,学那么好干什么啊?”一边给林可久挤眼睛,言下之意便是这样有个样子明天不被看出来就好了,万一淘汰不了不是就麻烦了?

“呵呵,对啊!”林可久会意,拍拍赵明达说:“辛苦了!我们收工吧!明天上午再跟其他选手合一遍就可以了!”

“好好,我们去吃饭吧,我请客!”钟瑟瑟很是高兴地说:“你哥呢?一起去吧!”

“狗呆要上班到晚上10点,不用管他了!”林可久说着进小房间拿了外衣出来,笑呵呵地说:“我来请客!”

“切——欺负我没钱是吧?”钟瑟瑟冷不丁在他头上敲了个暴栗,一副彪悍的大姐头模样,仿佛带了两个国色天香的小弟,走在华灯初上的街上作威作福。

找了一家不算太大的火锅店,三个人坐下来点着菜,林可久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抽出一沓资料表说:“差点把最重要的事情忘掉了,我来登记一下你的各种资料。姓名:赵-明-达-,是这三个字吧?”

钟瑟瑟凑过去一看,点点头,“对对,又问赵明达,是吧?”

赵明达摇摇头,蘸着茶水在桌上写了三个繁体楷书“赵明达”

汗,林可久说:“这不是一样嘛!年龄——”

“二十有五”

啊?钟瑟瑟说:“你这么年轻啊?我还以为你最少三十多了,呃……不过现在看起来还是年轻多了……”

赵明达知道她在说自己蓄胡子的时候,羞赧地笑了笑。

“学历——硕士研究生是吧?”林可久想起来钟瑟瑟说过他是考古系的研究生。

钟瑟瑟妩媚地点点头。

“特长爱好——摇滚吧,行不?”

“行行——呃,再写个弹琴,你说过你会弹琴的是吧?”

赵明达淡淡地点点头算是承认,看着这两个人在那里填表,心里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但是因为什么不安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总是觉得自己在这个陌生的一千年后的生活要发生意想不到的变化了,在钟瑟瑟的小家里当个男佣人那般虽然猥琐但安逸的日子将要一去不返。而他甚至动过想要找方法再回到他的世界中去,可是怎样才能办到呢?迷茫……

林可久又抬起头来问:“身份证号码——”

呃……钟瑟瑟这下傻眼了,“可久,他的身份证丢了。”

“哦”林可久用笔戳了戳自己的脑门儿,“号码记得吗?”

钟瑟瑟看了一眼赵明达,这个从天而降的唐朝人哪里有什么身份证号码啊,想了想说:“他不记得了,对吧赵明达!”说着在桌子下踢了赵明达一下。

赵明达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那怎么办?”林可久瞪大眼睛放下手中的笔,“赶快去补办吧,没身份证怎么行?”

“可久,这一项就别填了吧!”钟瑟瑟商量着问。

“瑟瑟,不行!选手全部是实名制,不填就等于是废纸一张啊。”

“可久,变通一下吧,我们又没有指望他拿冠军啊!”

“瑟瑟,这不好变通,上次是你亲自整理的选手资料,你是知道的,哪怕是找一个人的实名资料来代替都不能没有。”

钟瑟瑟眼睛一亮,“那就用你的身份证顶一顶吧!反正就明天一天!”

汗!“瑟瑟,公司哪个人不认识我啊,亏你想得出来!”

倒塌——

心心事事准备了一整天,到了这个关口卡住了。三个人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漫不经心地在火锅里捞东西吃。钟瑟瑟突然发现赵明达吃火锅的样子很整洁,不禁在心里感叹,多好一个帅哥啊,怎么地就穿越到了现代,就连没有身份证都寸步难行,凄惨啊……而更凄惨的是她和林可久,缺了一个选手,明天如何交差……

林可久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郁闷地放下筷子接了起来,“哦,哥,我和瑟瑟在楼下的火锅店吃饭呢,你自己随便吃点好了,嗯,好——啊,对了哥,你的身份证在不在?不干嘛,我要用一下,好啊好啊!”

钟瑟瑟愣在那里,“可久,用你哥的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就用一个下午啊,过了明天我们不就解放了嘛!”

“呵呵,是哦!”钟瑟瑟很开心地说:“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来,干杯!”

“干杯!”

“明达,发什么愣啊,快干杯!”

“哦,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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