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顺可不知道,他的这一番动作可把其他人看的郁闷不已。
好不容易看到他终于拿起了一块毛料,正以为他已经选好了,目睹了这一幕,连对陆顺最是信任的二哥也不禁松了一口气,无论是胜还是负,有一个结果出来,总比这继续吊在半空中的感觉要好的多。

不想陆顺到头来竟是又把那块毛料放了下来,继续着自己的绕圈子大业。

更离谱的是这此走的更快,每个架子前停留的时间还不到十秒钟,这就更让其他人看的莫名其妙了。

郑宽强忍着出声相询的念头,不住的对自己说,六子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只是目光中的焦急却是暴露出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好了,就是这块。”陆顺的神态里多出一种莫名的自信说道,这是他转遍了七八个架子后,所看到一块预感最强烈的毛料,本来他还打算继续把所有毛料看完的,但可惜到了这里,他突然从那种莫名的状态里苏醒了过来,头脑里多了一种晕眩的感觉。

他默默估算了一下,刚才的状态大概维持了十分钟,这不禁令他若有所悟。

“就是这块?”二哥满脸疑惑的看着陆顺手里的那块只有两个拳头大小的毛料,这是一块全赌毛料,以他半桶水的赌石水准,也能发现这块毛料的卖相并不是太好,不由低声道:“六子,不用给哥省钱,真的!”

看到二哥那误会的目光,陆顺颇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他真不是替这位主省钱,只是他看过的毛料里就这块给他的感觉最强烈,他自然不能放过。

“这块毛料多少?”看到六子那隐藏在平静面孔下的坚持,郑宽深吸了一口气,旋即对身旁的杨瑞问道。

“三万。”刚刚从贱人绲那里赚了一大笔的杨瑞满脸惊诧的看了一眼陆顺,随即就报出一个数来,这个数字还不到之前那块毛料的一个零头。

这下,不仅连郑二哥失望了,连不远处的叶秋莎二女也忍不住私下嘀咕着,难道这木头不知道选一块贵点的,这样开出翡翠的几率也更大点?

“嘎嘎,郑老二你可是想好了,可别到待会不认账了。”有刘老这个见证在,张绲自然不怕对方赖账,只是借机羞辱对方一番罢了。

“就这块,我相信咱兄弟。”

二哥的脾气也上来了,说好听点是输人不输阵,往坏的想就是死鸭子嘴硬,他决意力挺老三了。

陆顺见状微微有些感动,旋即便看到了二哥那别在身后隐隐有些颤抖的右手,心头好笑,这二哥也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硬气嘛。

接下来的重头戏就在解石上了,不管二人手中的毛料卖相如何,在没有完全解开前,谁也不敢保证里面就一定能够大涨。

国人都是好热闹的德性,许多游客或者赌徒们在听到这里有现场解石的消息后,就纷纷赶了过来围观,不一会在解石机旁就像蚂蝗一般围了好多人。

“嘿,既然毛料是我先选的,这解石也还是我第一个来吧。”

看着那闻风赶来的游客们,张大公子可不知收敛二字怎么写,满脸的得意洋洋,就好似他已经取得了胜利一般。

“刘老,你是此道的大家,这块毛料,你认为从哪开始下手好?”

很多赌石的人都喜欢从毛料中间一道卡擦下去,这样里面是否有翡翠一目了然,但这样也有很大可能破坏翡翠的整体,降低了其价值,有刘老这样一个堪称赌石界百科全书的人在,他自然不会有什么好担心的。

刘老大致的看了两眼,心里犯了嘀咕,便让对方自己随意。

贱人绲吃了一个小瘪,强忍着怒意,暗自在心里骂了一声老不死的东西,面上却依旧恭敬如昔。

他抱着毛料走到解石机旁,大致的估算了一下可能出翡翠的地方,便开始下刀了,他倒是不在乎降低了里面翡翠的价值,能赢了郑老二才是他最关心的事。

他这块本来就是半赌毛料,之前已经是擦涨了,隐隐能看到一抹绿意,水种还很不错,只是后来不知什么缘故那人没有继续赌下去,就卖给了赌石商人。

在赌石界有一句话,叫做擦涨不算涨,切涨才算涨。

这一下再切涨的话,这块毛料的价格至少也要再翻个几番,随便一转手就可以卖个千八百万,诚可谓实实在在的暴利。

“垮了,垮了。”人群中传来一道叹息声。

众人定神看去,那贱人绲是顺着自己的性子来切的,一刀下去,卡擦两半,哪里有一丝翡翠的影子。

如果说先前的那块毛料能值两百万,那么现在它的价值立马就缩水一半不止,怕是丢出一百万,买主心里都会犯嘀咕。

贱人绲面上有些急了,整个人显得骂骂咧咧的,也不要别人帮忙,不信邪把剩下的那半块出绿的毛料也完全解了出来,过程中大手大脚的,敲掉了不少边角料下来,造成的直接损失就在十万元以上。

靠着这副不管不顾的野蛮劲,不到十分钟,他就把整块毛料都解了出来。

“水头马马虎虎,是蓝花冰,市值二十万。”刘老淡淡的点评道,这里他的资格最老,他说出的话别人自然无法反驳。

冰种翡翠中有絮花状或断断续续的脉带状的蓝颜色,则称这样的翡翠为“蓝花冰”,是冰种翡翠中的一个常见的品种。

按照这块翡翠的水种和大小来看,只够做几个吊坠,其价值应该在二十万左右,也就是说贱人绲整整亏了两百万,他素来大手大脚惯了,这笔两百万的款子对他已经算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哈哈,贱人绲,你也有今天,笑死我了。”敌人的痛苦就是自己的快乐,看着贱人绲那副衰样,郑宽笑了。

贱人绲刚想回声大骂,眼珠子一转,却是阴森森的笑道:“郑老二,我贱人绲虽然赌跨了,好歹这块毛料还能值个二十万,但你选的那块,别说二十万,我怕是解出来毛都没有一根,那样打赌还是我赢了,你就乖乖的认输吧。”

他已经打定主意要从对方的身上找回损失,是以脸上的怒意逐渐退散去。

郑宽脸上旋即一窘,就好像是那句老话,两个人遇到老虎,其中的一个对另一个人说,我不需要跑的太快,只要比你快就行了,这跟他此时的感觉差不多。

早知道贱人绲运气这么差,还不如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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