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说想爆发的,但是为了写毕业论文时间很不够用,每天写完三千字脑子就乱了,存稿部分写的东西删了一半,每天打开word第一件事就是重新改文,说实话最近忙的连看书充电都没时间了,还望各位体谅一下,写书要灵感,要积累,虽然还没到断更的地步,但是爆发最近这个星期很难,拜谢各位体谅!
今日更四千字,算是补偿一下,实在无法爆发两更,等12号答辩结束,一切好说

餐厅内的阿卡尔公爵并没有因为阿什坎迪留在公爵府而如坐针毡,在墨菲斯告退离开后,老管家帕法带来了一个不是很好的消息——阿什坎迪炸毁的遗迹现场冲入了一群神秘人物,杀死了几十号卫兵并进行一番调查后匆匆离开,没留下一具尸体,不过有证据显示是血族所为。

不用说,白天的爆炸实在是太过惹人注目,想遮掩?对于自己领地中的平民没问题,可是某些人或许并没有那么好说话,实际上阿卡尔公爵很明白自己可以靠着手中的家族资源强行抵挡一下这群讨厌的蝙蝠对自己领地的窥探,可是这并不划算,一来几百年来都没有人知道阿什坎迪被封印在这里,否则穆伦早就被整个大陆的血族给夷平了,二来爆炸后的遗迹已经被崩碎的土石掩埋了大部分证物,这群血族就算来了,也得拼命挖掘才能找到封印阿什坎迪的棺材并确定她的身份,不过这基本不现实,那个深坑将所有的秘密掩埋,想挖到至少得花十多天工夫。

所以公爵派过去的卫兵队伍不过是一个烟雾弹罢了,而血族的出现正好算是吃了该吃的诱饵。

不过没能从餐厅走回卧室,意料中的“打扰”让老公爵改变了脚步。

尼耶尔家族的信使夜访公爵府。

这位级别同样是伯爵的血族开门见山询问乔斯?尼耶尔下落,而老帕法则在很恰当地时间拿出了盛装着乔斯衣物也是遗物的盒子,这让对方看到原本惨白的脸更如同吃了砒霜,对于公爵随后的解释似乎并不愿意相信,只是留下一句来日方长之类的话语便展开蝠翅带着盒子飞向了天空。

而老帕法还没来得及退下,眼角便瞥到那个还没飞远的大蝙蝠被一股巨力猛然砸中,直愣愣的从天空坠向地面!

“看来有的人比我脾气还不好。”

阿卡尔公爵摇摇头,望着远处已经毫无声息的夜空无奈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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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菲斯目瞪口呆的望着打开的房门,伸出去敲门的手似乎都忘记放下。

晚餐后,墨菲斯想了半天觉得还是需要和这位看上去很正常实际上却很不正常的女人谈论一下有关于契约的事情,毕竟这里是温德索尔的领地,自己不能太过冷落这位“客人”。

只不过在她的卧室前礼貌的敲门后,自动打开的大门和里面展现的情景绝对比当初黛拉解剖那个血族还要来的刺激。

这位身穿晚礼服的女人优雅地捏着一颗心脏,似乎它还在纤长的手指轻捏间跳动,而旁边地面上则躺着一个气息全无的血族,面容苍白,胸前一个骇人大洞,身体正在以飞快的速度枯萎腐朽着。

阿什坎迪的摸样绝没有晚餐时的雍容大方,却完全是一位冷酷的独裁者!

“烦人的苍蝇。”

手掌上跳动的心脏随着她冰冷的话语倏然干枯,血族赖以为生的能量和活力被这位黑暗女王尽数抽干。

有着红色眼眸的阿什坎迪侧头看到了墨菲斯,白皙的面容显露出毫不遮掩的不屑,没来由的让墨菲斯心下一突。

“幸运的人类,靠着一纸契约就想凌驾于阿什坎迪之上么?”这位高傲的黑暗女王不再看着墨菲斯,目光停留在旁边油画《岩间圣母》的几个角色上,面容依旧美艳,却给人一种拒绝接近的感觉,“在我漫长的生命中,你的施法成功,或许是我最大的一个耻辱了。”

墨菲斯咽了口唾沫,不知该说什么,他感觉自己似乎来的——很不是时候。

此刻的墨菲斯完全没了谈话的兴致,面对这个突然间仿佛站在高位俯视自己的女人他有着本能的抵触和憋闷,但却只能硬着头皮走一步是一步,因为他不能就这么离开,这里是温德索尔的府邸,自己也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羔羊,即便对方有着骇人的实力。

想到这些,墨菲斯索性抬起头直接道:“我只有一个问题,你的苏醒会带来什么?”

“如你所见,麻烦,还有一点点血腥。”

阿什坎迪的目光异常犀利,血色双瞳带来的盯视让墨菲斯愈发不自在,心理压力这种以往从来不存在的东西第一次让墨菲斯感受到了压迫。

“具体一点呢?”

阿什坎迪轻轻翘起了二郎腿,却是看待猎物般懒洋洋的抬起目光瞧着墨菲斯,很直接的拒绝回答。

这不是开玩笑的警告,在丛林里经历过这种感觉的墨菲斯能肯定…自己再多一句废话估计对方把公爵府炸掉都有可能。

嘴角抽了抽,知道问不出什么的墨菲斯最终还是客气告辞,年轻的背影略显落魄和烦躁。

房间内,沉默的阿什坎迪目光停留在地面的尸体上,面容似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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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昨晚的突发事件让阿卡尔公爵有些措手不及,尼耶尔家族和维也纳家族的争端其实算不得什么大事,可是死在自己公爵府上的两个家伙却都不是小人物,伯爵级别的血族到哪里都是值得重视的强者,不过最让公爵感到意外的,却是随后他接到的一条关于君士坦丁的消息。

“天使降临”的具体内幕墨菲斯并没有和父亲说的太清楚,但是那剧烈的波动却让君士坦丁圣庭的牧首震惊!

这是无法遮掩的事实,当圣降发生时造成的神圣冲击甚至波及到了相邻的两个领地,距离之远难以想象,而这个消息自然在第一时间传递到了君士坦丁!

上一次有记载的“降临”是圣徒特蕾萨所为,每一次这种情况的发生带来的却没有什么幸福安康的局面,按照史料记载,历史上三次圣降之后大陆格局都会在一场持续三到十年之久的动荡中重新洗牌!

所以发生在穆伦的剧烈波动瞬间引起了帝国教廷的高度重视。

皇宫甚至为此特意派遣了一支调查队伍,目的是确认圣降真实性与否——而与其一起前来的还有裁判所一支来自“裁决之剑”的审判者小队,这些本职应当是裁决异端的战斗型部队来穆伦,意义自然没有看看风景那么简单。

公爵需要应付的东西不少,但是很显然处于这个风暴中心的却是另一个人。

墨菲斯独自坐在房间中,望着眼前的书本发呆。

翻遍自己读过的所有书籍和眼前的新书单,其中竟然没有一本能和《死海契约》扯上关系,翻查一夜,最终只找到有关于破解“契约”的基本概念——“强行破解契约需要至少原契约施法等级两倍或以上级别施法者进行重组破解,但风险极高。”

也就是说,解开这个九十八级契约的魔法师,至少能做到释放接近两百级的法术才能做到——而有记载的最高等级魔法是一百七十七级“黄昏”,世间仅仅出现过一次,却无人目击,只留下一片废墟记载着这个恐怖咒语的威力。

对于他来说,这意味着出现一个能解开这个契约的魔法师的几率微乎其微,而如此一来自己和阿什坎迪的命运似乎产生了难以想象的交集,天知道这个契约具有什么样的效力,自己又最终会被卷入什么样的涡流。

苦恼之际房门被敲响,墨菲斯抬起头,发现门外竟然是这个“灾星”。

接近正午的阳光让卧室敞亮异常,一身简单却华贵的单衣,气场强大却相比昨晚温和异常的阿什坎迪先是在门口侧着头望向了墨菲斯,眨眨眼睛,似乎在征得进入房间的权利,得到墨菲斯应声后迈着欢快的小步子走进了屋,目光四处乱瞟——

墨菲斯嘴角抽搐,这哪里是一个杀人如麻的狼人领袖?这他妈完全就是一个没见过新鲜事物的贵族少女!

这反差到底怎么回事?他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当初为了解小修女贞德受到傀儡术伤害后是否会有后遗症的墨菲斯在《玩偶之主》这本典籍内读到过一段内容,大概讲的是傀儡师偶尔会制造出同一个肉身塞入两个灵魂后的悲剧半成品,而后果似乎就如眼前这位阿什坎迪般诡异!

墨菲斯没说话,因为此刻屋子里的两个人确实没什么共同语言——一个是贵族继承人,政治情商不高,实力不够看,十五岁的毛头小子一个,而另一个是活了近千年的妖怪式人物,按照常人眼中她唯一该做的事业或许就是再一次带领失去领袖已久的狼人冲向教堂和血族的据点,掀起一片血雨腥风。

“生气了?”

很意外的一句话,阿什坎迪竟然主动一脸微笑地问向了墨菲斯,面容带着一抹阳光,她喜欢微微侧着脑袋,配上丰满而似黄金分割比例的身材,足够任何一个男人欲`火焚身。

这位“Ω”级强者在白天时有着一双黑色的深邃眼眸,下巴微尖,感觉像是没到二十岁的青春少女,但那双妩媚的眼睛却让她多了许些少妇韵味,“尤物”二字当之无愧。

可审美观就算不畸形墨菲斯也没心情去意淫和她的美好畅想,阿什坎迪的示好让情商一贯底下的他犹豫半天,最终还是直言道:“我只是想明白接下来自己会被你影响多少,昨晚没别的意思。”

说完这句话,墨菲斯已经有卧室被炸烂的准备。

“真是一个难题呢,”阿什坎迪毫不在乎地翻了翻眼睛,好似不在乎墨菲斯昨晚和自己的不愉快对话,而是伸手真的数着自己的仇家并给出了答案:“血族至少十三个家族会尽一切努力杀死我,而且不择手段,加百列帝国当年死在我手上的红衣主教好像有五个…还是六个?记不清楚了,他们的异端裁决所或许很希望我去喝杯茶,而拜占庭的宗教裁判所应该是一样的性质,新任的六芒星很希望我成为他们献祭上帝的一份礼物吧?”

毫不严肃却吐露出一串让普通人胆战心惊的词汇,阿什坎迪说完之后很随意的在摆满书籍和法阵图纸的房间内走走看看,伸手拿起了墨菲斯放在桌子上的精致六分仪,似乎在好奇它的作用——看起来这种东西是在她“沉睡”之后的发明。

而墨菲斯却伸手在羊皮纸上记录下了这些名字,思索片刻,道:“还有么?”

也就他能在听到对方的敌人囊括并覆盖半个大陆后还能缺心眼儿的问出这句话。

“有啊,想杀了伟大狼人领袖名扬万里的各路英雄,还有各个帝国那些小说看多了的娘娘腔贵族,而狼人自己内部又有不少想自立门户的家族…我想想,应该还算上各个帝国的赏金猎人、想要挑战我并借此晋级的圣杯骑士、大魔导师、血纹刺客之类的,加起来够凑足几个军团了吧?”

低头继续掰了掰手指头,数完这些名字的阿什坎迪悄悄抬眼望了眼墨菲斯,却发现这个木头居然一字不落的记述着自己说的话,顿时有些泄气,对眼前这个没有幽默感的家伙彻底无奈。

“看起来似乎很多的样子。”

墨菲斯手中的笔没有停。

“所以呢?”

阿什坎迪不明所以,扬起眉毛望着他。

“我能骂人么?”

墨菲斯放下羽毛笔,拿起羊皮纸轻轻晾干的同时说道。

“一位贵族可不该这么粗鲁的。”

“那我似乎没什么可说的了。”

他耸肩,撇嘴。

这个回答让阿什坎迪一愣,随即毫无淑女姿态的哈哈大笑!

墨菲斯不置可否。低头在羊皮纸上继续写了些东西,笑够了的阿什坎迪低头瞧了瞧,哑然无声——那张羊皮纸上左半边是她罗列出的敌人,密密麻麻一片,右边则是墨菲斯眼下的敌人:孤零零的克里斯多夫家族和几个已经近乎消失殆尽的家族名称。

两者一对比,就跟两人的实力一样差距悬殊高下立判。

“接下来,我觉得还是你去忙你的,我继续当个贵族少爷比较合适,你觉得呢?”

墨菲斯揉着太阳穴,头疼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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