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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第七连的宿舍却并不安静,这个连的怪才们也许从此刻起才将自己的“才华”逐渐展示在了墨菲斯的面前,并且开始了长达几年对墨菲斯原本就坚韧异常的神经上的折磨。

回到宿舍的墨菲斯先是在走廊里遇到三四个浑身一丝不挂高喊着冲锋口号来回奔跑的家伙,随后又是在隔壁碰到了正在宿舍里面吃烧烤的神经病——布泽尔大骂着伸手把对方敞开的房门关上,不让呛人的烟雾飘到楼道中,转头道:“很多人怕去食堂排队吃饭耽误了时间,索性来这里吃了。”

“耽误时间?”墨菲斯扬了扬眉毛,联想起了匆匆离开食堂的学生,道:“不会是害怕什么人吧?”

希丁克和科文已经去上晚上的选修课,此刻只有胖子在墨菲斯身旁,这眼睛贼兮兮的家伙看了看四周,推开宿舍门让墨菲斯进来后“咔”的锁上门,用极其微弱的声音道:“确实是,谁也不想惹上那个魔头啊,被盯上了下场绝对凄惨!”

“有多凄惨?”

墨菲斯有些好奇这是什么样的人物。

“是——哎,还是等你看到了再说吧,”

胖子叹息一声,转身去翻找屋子里剩下的零食了,墨菲斯也没兴趣追问,他本来也不是一个好奇心旺盛的人,走到自己的床前微微愣了愣神,随即开始了冥想。

冥想的作用则是强化脑海中的晶丝,并缓慢的扩充其最大载荷量,和体力近似的是这种能量的使用会随着锻炼而不断增多,不过消耗晶丝能量比起积攒来说快的太多,刚刚拥有晶丝能量的墨菲斯比起任何一个迈入“魔法师”境界的人来说都要少,若不是那柄凤凰木魔杖的魔力扩散效果惊人并且本身有着加速恢复晶丝能量的作用,估计再过三十天墨菲斯也无法从那个塔楼中出来。

说到底,墨菲斯距离所谓的靠魔法战斗还差了十万八千里,跟导师黛拉那种挥手释放四十七级防御法阵的级别基本上遥遥无期。

冥想是枯燥的,不过和普通人不一样的是墨菲斯不用担心自己在冥想时睡着,因为他的假寐习惯,这种得天独厚的优势会在未来的几十年内慢慢显现。

可是今日刚刚进入冥想,墨菲斯顿时感受到了身体的异样——仿佛倏然被扔进了火炉中般的他瞬间被剧痛笼罩!

脑海中的晶丝开始变得不稳定起来,墨菲斯不明白这是怎么个情况,却是感觉到自己身上的魔纹正在如被烙铁炙烤着一般燃烧起来,这种熟悉的感觉和当初在胡克镇如出一辙!

如今的墨菲斯有了晶丝能量的存在,意志力同时强大不少,愣是忍住了这痛苦而没有露出多余的异样,他能感受到自己身后的黑色魔纹似乎倏然间减少了一道。

“咔!”

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墨菲斯只感觉大脑轰然间清明一片,晶丝力量竟然无形间暴涨一倍有余——仿佛进阶般的感受让他的双眼一阵眩晕,可以感觉到晶丝的能量精纯了不少,而更为惊奇的是浑身上下的力量似乎跟着上升了一个台阶。

无形间的变化让他几分钟内出了一身汗,原本干爽的衣服近乎立刻被汗水完全浸湿。

墨菲斯深深呼气,正打算活动身体去查看有无异样,窗台上传来的一声狼嚎让他险些跳下了床!

“你是一朵忧伤的花——我…”

布泽尔手捧一部《涅尔斯文集》声情并茂的冲着远处漆黑的校场朗诵着,表情如同得了痔疮般扭曲,声如破锣。

站在窗台上的他手捂胸口,气壮河山。

随即这个胖子便被楼上结结实实的泼了一大盆凉水,扔下诗歌,这个家伙奔出宿舍就去找人算账。

十分钟后,让人扒光衣服揍了一顿的布泽尔穿着内裤骂骂咧咧的走了回来。

希丁克和科文回来的时候看到胖子,习惯性的大笑几声,几人没有过多的谈话,在劳累一天之后很快沉沉睡去。

沉默的墨菲斯在洗了个澡后开始继续冥想,并没有对自己莫名其妙的进阶有过多欣喜,在疑虑和思索中度过了住在柯西骑士学院的第一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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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士坦丁,帕米尔区。

圣帕米尔学院和柯西骑士学院、潘塞尔魔法学院并称为帝国三大基柱,其根本原因在于这里培养出的八位牧首、一百八十七位红衣主教、上千位区主教的帝国神学支柱,这所从君士坦丁建立之初便屹立不倒的神学院已经存在了近千年,她的历史,便是君士坦丁的历史。

拜占庭的几次重大事件中似乎都有这所神学院的身影,隐隐之间,它总是以一种低调黯淡的姿态蛰伏在那所更为著名的牧首圣庭后,在圣罗兰大教堂的阴影中不为人们所重视。

不过这所神学院走出的人中,最为著名的就是最终埋葬在海克尔圣山的圣徒数量。

七位。

其中最为著名的,便是在《旧约》扉页写下“人盲目性的最根本局限,就在于在其盲目性面前感到荣耀”这句话的圣?奥古斯丁。

而此刻,修女贞德在阿奎那的要求下,来到了这所举世闻名的神学院前,有些迷惘的抬起了头。

娇小的身躯和远处让人仰望的巨大教堂形成了鲜明对比。

紧了紧怀中的书籍,贞德手中那张并不精致的羊皮纸被捏的更紧了。

迈步走到了神学院的门口,四周安静异常,并不是没有人,相反的,身穿黑色或白色教袍的修士比比皆是,但是在这里却没有一人说话,主的受难像在学院的大门上方,偶尔有修士抬头望见,便会轻轻的在胸口画一个十字,低下头去,默默前行。

学院的门口旁有着天使加百列略微损坏的雕塑,这是当初帝国“圣像崇拜”和“反圣像崇拜”留下的历史痕迹,君士坦丁五世大帝在最后一次运动中表示这些被损坏的雕塑不得被取代,保持被破坏的原貌留在原地,用以警示世人,岁月的痕迹显露出了神学院的沧桑,让修女在内心微微惊叹。

“入学的学生?”

一位身穿白色教袍的修士站在学院大门内,望向了这个对他来说有些陌生的身影,礼貌的问话,有着一种牧羊人特有的温厚嗓音。

贞德不善言谈,似乎一天到晚除了祷告不会多说几句多余的话,望着这位比自己高了好几头的大人,十三岁的她抬起头,那张日后注定惊艳的面庞此刻还有一点婴儿肥,目光清澈的点了点头,她没有一丝防备。

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贞德伸手递出了手中的皱巴巴的羊皮纸条,微微羞怯。

“推荐信?”

白袍修士扬了扬眉毛,笑容依旧的接过,轻轻展开,随即很快合拢。

“来到圣帕米尔神学院做一位合格的牧羊人而不是修女,我想这对于你来说是一个正确却也唯一的选择,贞德,不介意我这么称呼你吧?”

拜占庭或许许久没有出现过女性修士了,和修女不同,两者的道路截然相反。

他微微侧身,示意小修女跟着自己走近学院,四周的修士微微躬身,对着这位看起来并无异样的白袍人行礼,姿态沉默,恭敬。

贞德茫然的跟在他的身后,殊不知眼前的人地位和距离不远处牧首圣庭内的那些红衣主教不相上下。

圣帕米尔学院的院长放下手中日夜研读的典籍来到学院大门,如此姿态谦恭的带领一位懵懂的小女孩走近学院,没有人知道其中缘由。

“贞德,如果可以的话,这张羊皮纸是否可以让学院保留?我想它会是圣帕米尔学院以后展示在‘斯凯德厅’的又一珍贵物品。”

依旧是淡淡而温暖的声音,贞德觉得眼前的人很友好,于是她轻轻点头,那双眸子在阳光下清澈如同湖水。

“你是主对凡间的恩赐。”

白袍人淡淡微笑,轻轻画了个十字,将手中那张羊皮纸缓慢合好,在画了一个十字后恭敬的放进了随身的衣兜,随即带领着身旁的贞德迈步走上台阶,身前,巨大的神学院教堂在阳光下的神圣气息让人有一种高山仰止的错愕。

这里是君士坦丁第二高的建筑,圣帕米尔教堂,高五十七米。

小修女边走边抬起头,没来由的想起了某个清晨那沐浴着阳光迈步走进石屋的身影,嘴角翘起,轻轻抱紧了怀中阿奎那亲自赠与的《旧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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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柯西骑士学院。

对于自己所使用的骑枪战技,墨菲斯一点概念都没有——什么失传多年已经灭绝的骑兵战法,什么或许可以改变大陆格局的转折点,这些东西都是虚无缥缈的,就算是布朗甚至艾萨拉公爵或任何一个史学家军事学家都无法确定一套骑兵战技能否真的改变大陆格局,又或者这也许仅仅是布朗教官的一次神经过敏而已,总之这个消息没有被呈现在皇帝陛下的书桌上,而是成为了灰烬,静静的躺在那一枚枚贵族徽章旁的银质盒子内,不知道是艾萨拉公爵对墨菲斯的保护还是单纯的觉得这只是一个小题大做的信息。

因而墨菲斯早上天不亮和几位舍友赶去校场开始官场的马术基础训练时,没有过多的人注意他——或有提起,都是当做那个跟教官干架的愣头青而已,至于身份,默契的没有人去问或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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