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萧牧野离开薛定国所在病房,早已守候在外的郭雯雯迎上来汇报情况,“如您预料的一样,统一党内会会议经结束,薛如珍和薛定义分成两派,并未能达成共识,在您的授意下,薛定义暂时偏向薛如珍一方,极大的压制了薛如山派系,起到关键作用。
海空两军首长会议即将举行,距现在还有约五十分钟。

您府上传来消息,龙城十数个大党派的党魁与夏国各个部门首脑都送来拜帖,希望晚间去拜会您。

蓝国栋,张作华,何宏图的逮捕令都已经申请下来,薛定国的逮捕令未获通过,但可以进行问训。相关人员大半已经被拘捕到案,资产已经冻结,您的舅舅蓝安邦及家属此时被安排在您府上。各地民众情绪稳定,并没有地区发生骚动。

几分钟前,苏德拉国就您软禁薛定国一事,发表了看法,称您此举为内斗,暗讽为肃清已经,想建立独裁**政府,强力声讨您此举,提出在必要时候可能会采取必要手段。也就是说,他们想以干涉夏国内政为借口,作为他们遮掩下一步侵略的遮羞布。”

萧牧野道:“白刚作何反应?”

郭雯雯道:“夏苏边境,苏德拉国现已在荣平以西五十公里处、孟固、大龙山三处地点屯兵十五万,五个机械化师已经部署完毕,苏德拉国最精锐的南海舰队已经侵入我国领海,摆出四线作战姿态。

按您的指示,敖冠将军已经召还所有战舰回港,下达封海令。对此情况,白刚命荣平、孟固、大龙山三处驻军进入战备状态,除此之外,并无其他指示。

总统,您命敖冠将军让空军不得协防,命海军回军港,把摊子丢给白刚将军,这样应对,是不是有些儿不妥,如果苏德拉军不是佯攻该怎么般?”

“这一次,我倒希望苏德拉国打过来。”萧牧野一只手握拳,自信满满道:“只要他们敢开一枪,我就可以把兵权全部掌握在手中。”

郭雯雯不再就军事多问,既然萧牧野有信心,她相信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对了,蓝国栋要求见你,不知道所为何事。”

“他要见我。”萧牧野想了想,微微摇头,道:“还是不见为好,再怎么说,他也是我母亲的父亲。”

郭雯雯道:“他有一句话,让人转达你,你和你的母亲小时候一样儿。”

萧牧野懊恼道:“就算亲情再淡薄,血缘这东西,也斩断不了,算了,带我去看看他。”

蓝国栋同样被软禁在龙城空军医院中,两分钟后,萧牧野单人来到蓝国栋所在病房。一进病房,只见蓝国栋斜倚在病床上,花白的头发散乱,衣衫凌乱,面色发青,两眼空洞,此情形,十足一个可怜老人。

眼角余光发现萧牧野来了,蓝国栋双目焕发了身材,矫健的从床上蹦下来,挂着和蔼的微笑,笑呵呵朝萧牧野走过来,热络道:“牧野,你可算来了,让我等了好久。来,这边坐。”

萧牧野道:“蓝老,客套就免了,有什么事情请直说。”

蓝国栋道:“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们祖孙俩难得见一面,我就想看看你。这么些年来,我光忙着工作,没顾得上照看你,你可千万别怪我。其实吧,我心里是惦记你的,可惜怕睹物思人,怕见到你就想到你过世了的母亲。”

蓝国栋就像一个怀着丧子之痛的老人,声音略显哽咽,眼睛都有些发红。萧牧野一言不发,看着蓝国栋表演。

见萧牧野没反应,蓝国栋道:“你小的时候,你母亲经常带你来蓝家,那时候你调皮得很,不想,一转眼十几年过去了,你已经长大成人,成为一国总统,这是对你父母在天之灵的最大安慰,也是我的骄傲,我蓝国栋的外孙是一国总统,我蓝国栋高兴。你母亲虽然是女人,但有些方面比男人强,你呀,小时候就和你母亲一个样,那时候我就在想,等你长大了,一定是经天纬地之人才。果不其然,十几年后的现在,你当上了夏国总统。

牧野,外公我或许对你有所亏欠,但我毕竟是你的外公,怎么会不关心你。你二舅家的小子不是说好要去帮你的忙嘛,可惜给耽搁了,现在事情了了,我立马叫他来你手下帮忙。还有啊,前些天你大舅胜利还说,你现在已经成人,事业也有成,可惜还未成家,要把馨儿许配给你,让她伺候你,给萧家开枝散叶。

你不知道,国宴那天馨儿看到你后,对你念念不忘,就像被你勾了魂去。馨儿这小妮子,品貌人才虽不说顶尖,但求亲的差点把我们蓝家门槛踏破了,与你可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找人看过她的相,是长命百岁,旺夫益子相。

忘了一件事情了,郭慕华的女儿与你的感情一直很不错,她现在又是你的秘书。你是不是心里惦记她,要是的话,不如我给你做个媒,找郭慕华说说去。至于馨儿,你要是还嫌弃她,就收做侧室,随便给个名分就成。你别嫌我啰嗦,现在我就想喝一杯你的喜酒,更想抱一下重外孙儿。”

萧牧野依旧面无表情,不怒不喜,静静的听完蓝国栋的话,道:“晚了,蓝老,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蓝家,除了蓝安邦一支,其余都要被清洗,你也逃不过千刀万剐的命运。”

蓝国栋极力保持微笑,嘴角抽搐了一下,“牧野,你就不念在我是你外公的份上,帮我蓝家一把?”

萧牧野道:“我也想帮一下蓝家,可惜你没抓住机会。至于亲情,你最好还是别提,据薛定义所说,在一个月前你曾经提出暗杀我,只不过那时候薛定国对我的忌惮虽重,却并没到需要暗杀的地步。像你这样的人,配谈亲情?念在你是我母亲的爸爸,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情,让你安心,你蓝家人有罪者杀,没罪者如蓝馨,不会受到牵连。言尽于此,如果没别的事情,我告辞了。”

“等等,你让我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为什么敖冠和薛定义会帮你?”

萧牧野道:“很简单,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们能看清形势。我也想问你个问题,你们蓝家贪那么多钱,是为了什么?”

蓝国栋慢慢蹲下身,双手抱着头,身体微微颤抖,用一种不似人声的话语道:“蓝家有病,蓝家祖先是吃人肉活下来的,蓝家怕穷,得了爱钱的病,这病我也有。蓝家有病,病了,病的很重……”

萧牧野最后看了蓝国栋一眼,叹了口气,转身离开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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