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澈最怕冯夫人,尤其犯错的时候,他简直畏母如虎。在醉春院被母亲捉奸在床,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想想上次惨痛到刻骨铭心的教训,冯澈双股颤抖,他趴在李十娘身上不敢抬头,两人保持着交合的姿势。
“跪下!”

冯夫人冷喝一声,冯澈吓得哆嗦,突然觉得尾巴骨一麻,精关开放,他顿觉神清气爽;李十娘也感受到体内那股灼热,她情不自禁的娇吟一声。

“她…她是你的娘子?”

冯夫人貌美,李十娘误以为是“大姐”前来捉奸,既害羞又心虚,内心深处未尝没有攀比的心思。

“不是娘子,是娘。”冯澈吓得脸都白了,他低眉顺目的瞟了冯夫人一眼,他又叫了一声娘,声音之小即便也冯夫人耳力尚且听不清楚。

李十娘愣了一愣,她脸蛋儿臊的通红通红,顺手扯过锦被裹在两人身上。冯夫人眼尖,她瞅见了床单上的印记,越看越怒,手中握着食指粗细的藤条,“嗖”的一声,抽在冯澈屁股上。

冯夫人要惩罚儿子,别说裹着棉被,就算穿着铁板也不顶事。冯澈惨叫一声,他痛的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眼看母亲再度扬起手,冯澈连滚带爬的下了床,光着身子扑到母亲脚下。

“娘饶命,儿子知道错了。”

冯澈哭得凄厉,这次他却没想着逃之夭夭。冯夫人也好,妹妹冯清也罢,那都是万里挑一的美人,冯澈与之朝夕相处,对美女很有免疫力,否则也不会跟陈煦宣扬什么“人丑逼不丑”的理论。李十娘很美,如果仅仅如此,冯澈绝对溜之大吉;两人从相识到相知再到相互爱慕,只用了短短几个时辰,一见钟情,最主要是两人能说到一块去。

千金易得,知己难求,冯澈清楚如果真的逃了,能不能过母亲那关实难预料,十娘失望却是肯定的,关键时刻就得有舍得一身剐的勇气。

李十娘开始不认为母亲打儿子会下重手,何况隔着棉被,那柔软的藤条打在身上岂不跟挠痒痒一样?她猜想冯澈一定是想博母亲同情罢了,可看到冯澈臀上那道淤青,她这才意识到真的很疼。

冯夫人藤条再次落在冯澈屁股上,藤条分毫无损,留下的却是另外一道淤青。李十娘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她毅然决然的下床扑到冯澈身上,女孩儿家娇柔的身体呈现在冯夫人面前,“夫人,一切都是十娘的错,是十娘诱惑公子,夫人如果要罚就罚十娘好了。”

李十娘抬头看着冯夫人仿若寒霜的眸子,浑身发抖,她突然记起冯澈说他的爹爹是六扇门冯大侠,那冯夫人岂不就是只闻其名未见过其人的江湖十大高手之一?

“娘,这跟十娘没关系,您不能打她,要惩罚就惩罚儿子好了。”

冯澈反身搂住李十娘把她压在身下,冯夫人气笑了,“你还记不记得答应过娘什么?”

“今后如若流连青楼,全凭母亲发落,”冯澈扯着母亲摔到身上的衣服,他手忙脚乱的往身上套,“儿子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说着看了李十娘一眼,“儿子喜欢十娘,想替她赎身,恳请母亲恩准。”

冯夫人乃悬空寺门徒,悬空寺始为佛家寺庙,日后的岁月渐渐融合儒家、道教,倡导兼容并包。冯夫人不许儿子流连青楼,只是不愿他玩物丧志、玩人丧德,对青楼女子并没有太多偏见,何况她注意到了床上李十娘从女孩儿过度到女人的证据。

青楼女子大多苦命,救人脱离苦海,冯夫人没有意见,可儿子要将其娶回家来,她就不得不斟酌。李十娘听到冯澈的提议,她感觉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如果冯夫人不肯点头,她这辈子也别想迈进冯家的大门。李十娘又想到自己是青楼女子,冯夫人能容许这样的女人?她有些想哭,她知道冯夫人一定不会同意。

“夫人,十娘自知卑贱,配不上另公子……”

冯夫人打断李十娘,她盯着儿子顾左右而言他,“你上次就保证是最后一次,你把娘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眼瞅冯夫人再次扬起藤条,李十娘扑到冯澈身上,藤条抽在她的臀上,微微发疼而已。打在身上、甜在心里,李十娘知道冯夫人并非不可通融,否则以她的身份,岂会教训一个外人?李十娘不懂武学,当然不知道隔山打牛这门功夫,看着冯澈嚎哭着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样子颇有些诧异,他是不是有些过了?

“娘,这次真不是儿子提议,是陈煦师弟逼着儿子来的。”

冯澈在母亲的大棒政策下供出了陈煦,难兄难弟自然要有难同当,他急需别人分担母亲的怒火。

“带我去找他!”

现代社会,教师更偏向于一种职业,尤其受西方文化熏陶,体罚学生乃教师大忌;在燕国,尤其江湖中人,师父是很崇高的称呼,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父亲教训儿子谁能干涉?

冯澈、李十娘随着冯夫人走出房门,下楼、上楼,穿廊过户,一行人来到顾眉生的闺房门口;不等母亲轻叩房门,冯澈一脚踹开,不是不懂礼数,他只是希望陈煦也能狼狈一点,如此方能分担母亲的怒火。

房门大敞,看到卧房里的一幕,冯澈愣住了,事情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冯夫人脸色和缓,她只是恨恨的瞪了儿子一样;李十娘也看到了顾眉生,她衣衫齐整,握着洞箫斜靠在榻上,作为嫖客的陈煦师弟却站在桌旁,手里握着握着炭条,正专心致志的画着什么。

陈煦补上《雁邱词》下半阙,顾眉生纵然怀疑此词乃陈煦所作的真实性,她也不得不佩服陈煦的才情,上下两阙的契合堪称完美;待陈煦讲了雁邱双雁的典故,顾眉生再无怀疑,两人的关系急剧升温。

琴棋书画、诗词曲赋,顾眉生自知诗词难与陈煦比肩,她唱曲、弹琴,随后又想比试书画功底。陈煦自知毛笔字的水准,献丑不若藏拙,至于绘画,他曾学过素描,这种另类画法应该能震慑佳人。

顾眉生很奇怪用炭条作画,备齐素描器具,她慵懒的倚在榻上供陈煦绘画。陈煦本想**素描,考虑到会弄巧成拙,他才压下如此念头,看到冯夫人,他暗叫“好险”。

“师父,您怎么来了?”陈煦举着炭条诧异的扭头,“师弟,你屁股怎么了?”

李十娘步履蹒跚是新妇破瓜不良于行;冯澈却是因为母亲的藤条,他捂着屁股委屈的质问陈煦:“你…你怎么可以…可以作画?这里是醉春院啊。”

陈煦:“……”******************************************************今天加班,有点晚了,万分抱歉,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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