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挽歌的武灵怎么可能是血牡丹?
那他所知晓的那个传闻,难道……不对不对,他必须亲自确认。

眼神一凛,转身边去,丝毫没有在意还站在身侧的云想容。

而云想容,自始至终,脸上的笑意都不曾减去半分,那欢喜高兴,竟一点不像是作假的!

云林峰也不知道从哪个地方走出来,慢悠悠地扫了眼那边离去的国师殿下的仪仗,然后看着云想容满脸的笑意,也略含了笑意松松垮垮地问,“要不要……”

云想容却一抬手,轻音如歌地笑道,“不急,先养上一养。”

“嗤。”云林峰不屑地呼出一声,转而又盯着云想容的指尖,淡淡道,“今晚可别忘了。”

云想容扫了他一眼,‘嗯’了一声,缓步离开,后头丫鬟楚红赶紧跟上,却恰巧与云林峰对上一眼,身上一颤,脸上却不自觉地微微一红,连忙垂头追着云想容去了。

云林峰看着那匆匆忙忙的背影,半晌,冷笑着摸了摸下巴。

……

这一边。

云挽歌被抓在肩舆之上,在众目睽睽之下招摇过市地一直入了那青云拍卖会主会场,最富贵堂皇的贵宾雅间内,一干仪仗仆从也终于离去。

雅间房门阖上,隔绝了外头探究好奇八卦兴奋的无数视线。

云挽歌一挣力,一下子挣脱了男人依旧轻浮地揽着自己的手臂,往后连退数步,低首刚刚开口,“国师殿下,数日前多谢殿下救命之恩,也请您见谅挽歌无意冒犯……啊!”

就被这人忽而欺,,身,,而上,一下抓着手腕,强行举过头顶,按在了背后的墙上!

“国师殿下,你做……”

另一手随后便要去推搡那压迫在身的胸膛,却又再次被抓住手腕,两手一起被举着压在上方,被迫以一种迎合的姿势,仰望着这个如妖如魔魅相丛生的男人。

“小丫头。”

凤离天与她不过咫尺之距,口中芬兰幽幽,望着这紧绷龇毛的小狐狸,悠然自得地随着自己戏弄把玩。

他一手抓着云挽歌小小巧巧的两只手腕,一只手则顺着她的额前下滑,疏疏懒懒地碰了碰她额前还虚浮的血牡丹武灵。

武灵通身,这一碰之下,竟仿佛自己似,,不,,着寸。。缕地被这人摸到了什么敏感的地方。

云挽歌浑身一颤,再次挣动起来。

却不料,凤离天玉指忽而对着那血牡丹幽幽一弹。

云挽歌一僵。

那朵血牡丹,便如碎尘,倏然消散。

她猛地咬住了唇。

凤离天看着她小巧虎牙咬着那粉唇恼羞的模样,再次勾唇一笑,凉凉略带微沙的嗓音缓缓道,“血牡丹?嗯?”

云挽歌几乎将唇畔咬出血,重生后两次遇见这人,居然都是狼狈毫无抵抗之力。

骗她的秘密,却被这人完全知晓。

她事后当然想过,为何这么一个强大如神魔般的男人会那么轻易地放过自己,并解了自己身上的七香散,原因……

应该只有一个。

就是这人在那日,已经知晓了自己的秘密,她的绝世体格,她真正的武灵!

被举过头顶交叠的手指握了握,又松开。

终于再次抬眼,看向凤离天荒凉如冰原却又灼热如炙欲的淡紫色瞳眸,问,“国师殿下,您需要小女做……唔,你做什么?”

没想到,她才一开口,这位尊贵优雅至极的男人,忽而慵懒一笑,竟低头,朝她耳廓出,轻呼出一口气。

那微热的气息,如同他这个人一般,散漫而幽幽,带着一缕缕魅惑勾引的气势,钻进她的耳墙里。

一下子激起她浑身的颤栗!

她一直隐忍克制的神情终于彻底崩裂,脸颊边不自觉地绯霞晕起,下意识就要挣动,却不料,两人如今这样的姿势,却仿佛只是把自己主动送进了这个男人的怀抱里。

果然,凤离天又轻笑了起来,在她耳边淡而一声,如海女夜间媚人的妖音,便让云挽歌连头皮都阵阵发紧起来!

“国师……殿下,请您……啊。”

轻呼不自觉出口,下一刻,她已死死咬住舌尖!

这人,这人居然,居然在轻薄她的脖子!

他一手扣着她高举的双手,一手握住她盈盈一握的纤腰,将她用力而不容反抗地强势按进自己的怀里。

然后极其享受地,嗅着她脖颈间好闻的少女芬香,并不轻吻,却只用那精致菱唇的唇侧,浅浅触碰。

最后,在那脖颈侧处红缨如血的斑点处,勾唇无声一笑,伸出猩红舌尖,悠悠一舔。

云挽歌只觉这人呼出的气息一层层拂过她略显寒凉的柔嫩肌肤上,明明是温柔的呼吸,落在她的身上,却激起一阵阵微妙而刺激的疼痛感。

周身的血液都因为这玄妙而轻渺的纠缠,狂肆喧嚣地沸腾起来。

凤离天身上的那股异香,又更加浓郁了。

仿佛是情动,又仿佛是欲心,在诱惑着她,沉沦着她,迷乱着她。

她的意识仿佛都堕入那昏天黑地的吞噬中,一阵奇异的酥麻感,从尾椎骨,悄然地攀扯而上。

直到……那黏腻潮湿的触感真实地落了下来。

“你!”

云挽歌瞬间清醒,长呼了一口气息,只觉脸颊热得滚烫。

凤离天挑眉,微微起身,看她再次恢复清明的眼神,眼底划过一丝异色,但见她眼底情,,色未褪,脸颊潮红涌动,只觉这样的小狐狸,简直令人食指大动。

他几乎是故意地,舔了舔嘴唇,凉然轻笑,“丫头的味道极好。”

“你!”云挽歌,前生今世,只被这人连遭两次轻薄,当即恼羞成怒,“你无耻!”

再次挣动,竟推开了这人,连忙转开几步,只想离这个食人魔一般绝美又诡异的妖物远一些。

什么叫做味道极好!她又不是什么吃食!

凤离天也不生恼,紫色广袖长袍翻飞一转,便落座在贵宾雅间内宽大华丽的金丝楠木塌上,惫懒地歪着身子,邪笑道,“如何却要化作血牡丹?”

竟仿佛只是寻常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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