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这么多的女性*大学,但她们毕业后成名的成家的却甚少。曾经对女性接受高等教育寄予的厚望变成了忧虑。看来一些女大学生对理想,事业,成就的兴趣远不如一枚结婚戒指。
这是一代与上代截然不同的女大学生。上一代常常围绕在一起争议教授的讲座——经济理论,政治哲学,西方思想,自然辩证法……即使爱“出风头”的姑娘有许多周末也是在教室度过的,她们认真思考,努力开发自己的智力即使她们在钟情于某个“白马王子”时,在机关党校的时间,她们过着紧张的“智力生活”。这种有压力的生活,让她们感到了吸引力,感到了充实。而新一代女生,她们经过了“紧张的七月”历经了“千军万马过独木桥”,*高等学府,不知何对她们对智力生活会如此厌倦?

大连理工的大三女生这样诉说:

“我的父母都是工程师,从小我就喜欢桥梁我报考了土木工程系,打算实现我的理想。可现在我的注意力转到国际贸易上去了,我意识到我一个女孩子不适合这样的工作,如果我继续下去,就会成为一个只会研究的”工作狂。头两年,我完全投入我的专业,分析,计算,画图……可我失去了太多的东西,我汉有象别的女孩一样,逛街,购物,游泳,听演唱会……我只能在图纸中埋头苦干。我失去了很多朋友。

说心里话,我对贸易不感兴趣,可是还是换了专业。我又和大家在一起了,很愉快,何必苦了自己呢?

这就是新一代的女大学生。她们是有智力的,也有过激情。可现在她们懂得了谨慎行事,随“大流”,不要太表现自己,不要太用功、不要太勤于思考,不要问太多的问题……一位大作家曾说过,聪明的女孩只巧妙的偷懒,也许这代女大学生是吸取了这位大作家的精华吧!

爱美,追求青春是光明正大的,做贤妻良母也是光明正大的,不必唯唯诺诺,欲言难启但总觉得背后多了一些苦涩。现代女大学生拼弃高等教育的现象在一个又一个报告中显示出来。

来自东北地区的一份报告这样写到:

“女大学生抛弃了她们最初的理想。她们不想成名,不想对社会做出贡献,不愿以事业,不愿以某种方式在事物平衡秩序中激起波澜……在她们看来,婚嫁是首要的,后代是美满生活不可缺少的。她们的未来自我在很大程度上包含在贤妻良母的具体角色里。这才是她们的幸福,才是她们的归宿。许多女生在描述理想的丈夫时,明确表示喜欢那种担任最重要角色的男子,他们将致力于自己的事业。而她则可以料理家里的事情,她们甘愿为她的丈夫做出牺牲,做为‘贤内助’。她们把自己的理想寄托在丈夫,家庭。她们喜欢这种庇护的家庭和贤妻良母的形象。”

她们几乎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家庭角色里,这也许是黄粱美梦,到那时她们又会做什么梦呢?把现实贴上邮票寄给过去,让自己活在未来,这便是她们的自我。

易卜生在他的《玩偶之家》里,让托瓦德的妻子诺拉这样说:“你一直对我很好,可是我们家只是一间游戏室,我只是你的玩偶妻子,就像在家里我是爸爸的玩偶孩子一样,在这里孩子们成为我们的玩偶……我怎样才能适合抚育孩子呢……我必须首先担任另外一项任务,那就是我必须努力教育自己——在这方面你无能为力,我必须自己干。这就是我为什么离开你的缘故……我要了解自己和我周围的一切,我就必须一个人独处……大多数人都会认为你是正确的,那些观点都可以在书中找到。不过我再也不能以大多数人说的,或者书中可以找到的来满足自己,我必须自己思考问题和设法独立地解决问题……”

在那个时代,甚至于今天。大多数女性,包括女大学都把自己的安全带视为——家庭和丈夫,不敢开始诺拉的探索。女大学生成家后往往与诺拉有同样的人生体验:丈夫和儿女的爱原来也并非是乐融融的。看来,面对现实,人是要勇气独立思考,奋斗的,对于女性来说,它的意义更为深刻,曹明华写道:“我自己曾是个循规蹈矩的小姑娘,后来‘反叛’了那众多的自我精神的枷锁,成为一个变本加厉的‘我’。”

愈来愈多的女大学生开始思考这个现实,她们好象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意识到自己的生活中包含着自我危机。这个危机在很多年代以前就有了,一代一代继续下去一直到她们踏出一条道路,创造出独立的自然的,而又是畸形的角色来,这个危机大概才可能结束。

郭沫若曾感概地说道:“人生的悲剧,个人的命运是各式各样的。我们的一生是幸而又不幸的。也许我对于生活过于苛求,过于奢望?也许我对人生过于天真,过于执着?于是常有苦果咽入我微甘的喉咙里,常有眼泪流在我微笑的脸颊上。我们身上像扛着干斤重担,使我长年累月的惶惶然,惴惴然。因为我希望自己的一生是饱满的,没有可遗憾的。然而幻想代替不了现实。”

女性的杰出者的心声敲响了那些憧憬着贤妻良母的女大学生的心钟。你不妨先学会独立的生活,不妨也尝点人间的甘苦,也在微笑的脸上流点辛酸的泪花,尝试着去奋斗吧!

在这种陶醉的心态下,她们往往不能自主,总是听从“强者”的安排,甚至沦为让别人*纵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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