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下邳!“州牧府”中,议事堂内。
太史慈看众人都到齐了,当下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今rì请诸位到此,实是为势所迫,逼不得已。”太史慈此言出口,下方众人都不觉皱起了眉头,似乎都隐隐觉得这并不是个好兆头,“告诉大家一个不幸的消息:曹cāo可能和刘备军合作,曹cāo大军已经出现在徐州,距我下邳如今仅有两天的路程。”

太史慈一番话,可谓是一石掀起千层浪,议事堂下隐传来议论之声。太史慈扫过全场一眼,并未就此阻止,他要的就是这般效果。

“消息来源准确么?”大概过了片刻的功夫,议论声弱了下来,众人都首推陈宫先说话。太史慈看向陈宫,跟着点了点头,道:“消算来源可靠,千真万确!”又转而看向徐庶,“相信大家也看见了久违的徐先生了,消息便是他带回来的,相信大家不会有异议吧?”太史慈话才落下,众人又把目光投想了徐庶,仿佛此刻才注意到他。

徐庶既有些享受,却也感觉有些不太适应,毕竟被冷落了这么久,突然这么受到“万众注目”,反差着实不小。

“大家不必看我!”徐庶笑了笑,说道:“前些rì子我为探访一位故友,去了离下邳稍远的地方,但还是在徐州境内。等回来的时候,发现一支军队打着‘曹’字旗号,人衔枚,马裹足,小心隐匿行迹,甚是可疑,目标正是朝着下邳方向。为了赶回来报信,我跑死两匹马,曹cāorì伏昼行,极尽小心的之能事,我一路马不停蹄的跑将回来用了一天多的时间,所以我才我断定曹cāo大军赶到下邳,至少需要两天时间。”

听过徐庶的讲叙和分析,陈宫点了点头,言道:“消息既然是元直带回来的,就不会存在假不假的事情,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应该是讨论如何应付曹cāo大军。”

陈宫此言直接切中要害,众人闻之不住点头。“现在子龙将军不在,他临行之前将一切大小事务皆交与太史将军,我等皆以太史将军马首是瞻。”糜竺当先站将起来表明了态度,不过他这般话说了相当于没说,并没有多少实际意义在里面。不过!他此言却是引得在场不少人附合,不少人跟在他后在说出不少类似之言。

闻过这些言语,徐庶、陈宫和陈登先后皱起了眉头,这些话若说是糜竺一人说还好,可是眼下这么多人群起附合,多少让人闻出些异样的味道出来。

果不其然!此刻名义上作为下邳最高留守官长的太史慈处于这么个倒尴不尬境界,他召集众人在“议事堂”讨论的本意是集思广益,好一起商讨应付曹cāo大军之策。可如今看来,似乎众人若不是对他还存有疑虑,有所保留,就是在场大多数人为曹cāo大军所慑,确实提将不出亦或是不敢提出什么建设xìng的意见来。

“我固然是太史留守,但毕竟不是本地人,作为外人初来徐州,于徐州本地的情况还不是了解得十分透彻,诸位不妨畅所yù言,也好携手共渡过这些难关。”

太史慈不说这般话还好,此话一出口,全场立刻冷将了下来,太史慈脸上多少有些挂将不住,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这番话似乎无形中拉远了在场徐州本地人的距离,正自觉得心中有些后悔。“还有什么好商量的?”此刻从人群中出一靓丽身影,不少人一看到她,便自觉选择低下了头,“你此刻是下邳留守,有什么事情你只管吩咐就成了,不必管这些家伙。在我看来!这些人早都是让曹cāo大军给吓破胆子了,你问也是是白问。”

站将出来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吕麒麟,她这番直截了当之言,在场不少徐州本地人听闻之后脸上一红,惭愧着般低下了头。

“吕小姐所言甚是!在军言战,在商言商,虽然在场不乏是徐州本地名门子弟,但术业有专攻,这论及行军打仗嘛,说到底还是我们当兵为将之事。”昌昂此刻也站将了出来,脸上条条纵横的伤疤叫人看之为之心悸,在场不少人都有不寒而粟的感觉。连忙借着昌昂之言下台,纷纷应和道:“对!对!对!昌将军所有言有理!”

太史慈颇觉失望,似乎还在场大多数人都指望不上,不过看着场中此刻站将出来的吕麒麟和昌昂,心中多少还是怀有感激之情的。

吕麒麟看了昌昂一眼,颇有些意气相投的味道,两人你是约好了般,同时抱拳向太史慈道:“将军既是下邳留守,只管发号施令,我等必以将军马首是瞻,惟命是从!”

两人这般表现,无疑于震慑住了在场多数人,似乎众人也恍然意识到:此刻太史慈才是下邳的最高官长,此刻他大权在握,若论及威胁,比及还有两天尚在近百里开外的曹cāo大军更大!太史慈似乎也是被昌昂和吕麒麟二人点醒,对于在场多数人他不再抱多少希望,从座位之上站将而起,虎视全场,此刻从战阵之上长久撕杀凝练出来的威势,尽数暴露出来,无尽之中,仿佛这不小的“议事堂”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之味。

“元直和宫台两位先生,他们还有什么补充的吗?若是没有,我就要发号施令了。”太史慈头也不回的对徐庶和陈宫说话。

陈宫暗自叹了口气,今rì之局多少让他有些无奈,更是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他因为怕太史慈年轻气盛,听不进建议而一意孤行,故意在议事开始之前,向太史慈提出召集徐州各望族或名门子弟一起议事,名上虽说是为了集思广益,暗地里却是为了限制太史慈。却是无论如何让陈宫想将到的是,这些所谓的望族和名门子弟唯唯诺诺,提不出任何意见也就罢了,其表现更是让人觉得其立场不甚坚定。若说曹cāo大军此刻尚在近百里开外还好说,一旦兵临城下,谁也保不住他们其中会不会有人第一时间投向曹cāo的怀抱。

曹cāo先后两次血洗徐州,已然叫这些望族和名门子弟胆寒不已,倘若当真比较起来,这些大场的望族和名门子弟,其抗击曹cāo大军的决心只怕还如普通老百姓坚定。

陈宫有些颇为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待闻得太史慈之言,再次张开,甚是平静的说道:“此刻子龙将军不在,高顺和张辽两位大将也先后调走,念民为副将,随子龙将军一同出征,而文远屯驻下邳之北,以为屏障,防备袁绍大军。现在在军中主将除了太史大人,能用之人就只有昌昂、曹xìng两位将军了,若是……”

陈宫话还说到此处,场中传出一声冷哼,发出这声冷哼的不是别人,正是吕麒麟,陈宫连忙改口道:“当然!吕小姐巾帼不让须眉,比起男儿也不遑多让!”

闻过陈宫此言,吕麒麟神sè稍缓。“若曹cāo大军一上来便派取大军攻城那还好说,怕就怕他围而不攻,专以斗将相邀,以削弱我军士气,我先前说过了,此刻在我此刻城中留守军中为将者只有区区数人,若是事情当真发展到这一步,那我们就真的进退两难了。”此刻!陈宫单纯从一个谋士的角度出发,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果然!陈宫提出的这个问题,叫大多数人都为之头疼不已。此时曹cāo亲领大军而来,手下良将自然不会少,若是我和高顺、张辽在城中还好说,可如今下邳城人单力薄,斗起将来确实不占优势,单打独斗还好说,怕就怕曹cāo会采取轮战或群攻,人力有尽时,一个人再厉害可也架不住人多。倘若人因为人少而不应战,于军中士气只怕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高挂免战牌不应战!”陈登提出了自己的意见,进一步解释道:“虽然士气会大受打击,可敌强我弱的情况下,这也是唯一的稳妥之策。”

闻过陈登之言,陈宫先是点了点头,太史慈虽然心中一百二十个不情愿,但为了大局着想,只能不得不点头答应了。“你难道要我当缩乌龟?”吕麒麟却是有些接受不了,不待太史慈同意陈登之言,抢先一步说将道。众人都看向吕麒麟间,谁都没有开口,出奇选择了沉默,这时场中的气氛颇为压抑,有种压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不一定得非高挂免战牌不可!”徐庶突然开了口,脸上挂起一丝胸有成竹的笑意,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他,“这斗将肯定是免不了的,关键还是看谁先提将出来,主动权掌握在谁手里?”

徐庶之言叫陈宫和陈登言前都为之一亮,太史慈却是还不太明白,开口问道:“如何掌握主动权?”能主动主击,他自然不愿被挨打。徐庶朝太史慈眨了眨眼睛,笑道:“子义你应该听过田忌赛马的故事吧?”说到这里,徐庶故意卖关子般假装看了看门外,“此刻天sè也不早了,应该让大伙儿回去吃饭休息了吧?”

太史慈若有所悟般,对在场之在言道:“今rì就议到这里,除了各位将领及元直、元龙和宫台三位先生留下外,都各自散了吧!”

众人散去之后,“议事堂”只剩寥寥数人,陈宫趁着众人散去不注意间,小声向徐庶说道:“对不起!我……”不等陈宫把说完,徐庶打断道:“公台的意思我明白,不过请你相信子龙的眼光,都是为了守住邳,不是吗?”两人相视而笑,谁都没有接着说下去,这短暂的接触后二人就像跟个没事人一般。

(星期一要去考研报名,给大家请一天假!原谅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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