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糜竺这么一说,糜芳终于稍感放心。EnUei。C
“大哥!一会儿你便去告诉小妹,说这后院之中的花草应该修剪了,这里也着下人收拾一番,以准备待客。”糜芳睁大了眼睛看着糜街,不解问道:“二弟这园中花草,你不是才修剪过么?怎么又叫小妹……”不待糜芳说将下去,糜竺打断道:“二弟你管这么多作甚,你只要把话带给小妹便成了。“

说罢!糜竺起身伸了个懒腰,说道:“是时候迎接贵客了。”临走之前,糜竺神秘地向糜芳说道:“大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根本就不会修剪花草,只是这园中的花草一直都被小妹修剪照顾得太好了,我一时手痒,所以便忍不住……”糜竺没有继续说下去,哈哈一笑,便转身而去。

后院之后,只剩下糜芳一人,还没想明白糜竺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记得糜竺转身离开之时,有意无意地朝着园中的花草打量,糜芳亦自带着几分好奇,扭头看去。这一看不要紧,却是让差点儿让没坐稳的糜芳从石凳之上摔了下来,这满园的花草被修剪得坑坑洼洼,高低不平,若放到现代,至少都还有艺术一说,可是放在讲求容于自然的格局之美的古代。

至少!糜芳就看不出来有丁点儿美的味道来。

糜芳苦笑过一声,终于明白这个二弟交给自己的是什么样的活计了,若是小妹知道她精心照顾的花草变成了这幅模样,偏偏自己却还得跑去叫她重新修剪一遍。只怕到那时,自己那妹妹连杀自己的心都有了。糜芳方才还在满足于自己现在的位置,可以不用动脑筋,可是这一刻他至少知道了当家主的一个好处了,那就是可以叫别人背黑锅。

“请!请!子龙将军这边请!”我心中好是奇怪,我来到糜府之后,虽有下人将我接进府中。不过,那下人却说了糜家家主糜竺有些生意上的事情需要处理一下,叫我稍候一下。可是这下人不带我到大厅之中,反将我带到了个院落之中,下人指引我到一处石桌旁坐下,便径自转身离去了。

我呆坐在石桌面前,一时之间,竟有些无所适从。

这个院落干净整洁,四周花草树木环绕,别有一番景致。此处除了刚才那个带我进来的下人,并不见有其他下人出入,看来此处定然是主人修心养性之所,下人一般很难踏足这里。这个念头方在我脑中成形,马上我又迅速推翻了自己的判断,因为在错落有致的花草树木间,我发现了一个忙碌的身影。

远远看去,一个婀娜多姿的背影忙上忙下,虽是匆匆一瞥,我迅速判断出对方是一名女子,我顿时心中大感好奇,心道:想不到这糜府中的花匠居然是一女子胜任。因为好奇的缘故,不由得细细打量起那名女子来,那女子双手持着一把大剪刀,穿梭在花丛之间,时而剪去繁枝,时而停将下来轻轻擦拭脸上汗迹。手法熟练,动作敏捷,宛如一只在花丛间翩翩起舞的蝴蝶般。

而此刻的糜霓,却是憋了一肚子火。

嘴里还在嘀咕说着:“别让我知道是那个混蛋将我这些花草糟蹋成这幅模样。”一想到大哥糜芳告诉自己后院花草需要修剪之后,转眼之间便跑得不见人影,糜霓当真是越想越气,“这事儿跟大哥肯定脱不了关系,我就不信大哥你跑得掉和尚还能跑脱了庙?除非你永远不回这个家才差不多。你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

糜霓自顾自喃喃自语地说着,手上却是不觉加大了力度,仿佛真将这花草当成了糜芳来出气了。

越瞧这个背影越觉得有些眼熟,也许是因为角度的缘故,我一直看不到那名女子的面庞,我不禁从石凳之上站了起来。糜霓自小被两个哥哥当成掌上明珠般爱着宠着,生怕她受到丁点儿伤害,所以私下里没少派家丁暗里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所以,糜霓从小就练就了一种特殊的本领,就是对于别人注视自己的目光,会有种特殊的感应。

因为先前在气头上,还没觉得。等到我站起身来,我目光越发放肆地打量注视她的时候,糜霓这种特殊的本领立刻发挥了作用。

她原先也没注意到我,即使我被家丁引来坐下。糜霓因为心痛自己苦心照顾的花草,莫名其名的被人糟蹋得一糊涂,正愁找不到发泄的地方,只道是那个色胆包天的家丁暗中……,此刻应该叫作光明正大地窥视了。糜霓重重地将手中剪刀扔作一旁,一边妙曼地转过身来,一边说道:“大胆……”

后面便没了下文。

“咦!”在彼此看清楚对方的那一刻,我和糜霓指着对方,不约而同地叫了出来,“是你?”

话一出口,发现对方说出的话惊人的相似,一起笑将起来。此刻的糜霓着了一套青色的衣裙,可是因为修剪花草的关系,面前还围了一块类似于围裙的东西,糜霓理了理了凌乱的头发,顺手取下了身上围裙,她将如绸缎般光滑的秀发全部整理到了右肩之上,露出修长雪白的脖子。

“今日鼎鼎大名的赵子龙将军,居然有空来我糜家,将军该不会特意还找小女子的吧?”糜霓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我刚才盯着她玉颈看的不雅动作落进了她眼中,我有些心虚地收回了目光,正自觉得有些无地自容,给她这么一问,更是不敢正视她的目光,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作贼味道。

我又哪里知道,在我低头的瞬间,在糜霓眼中也迸出一丝窃喜。

“我……我……”好不容易人压下了凌乱的心情,镇定下来说道:“糜小姐说笑了,今日我是来找令兄的。不瞒姑娘,如今不邳城的粮仓中已然没有存粮,在下既然许下了派米之事,自然不能反悔,眼下也只有厚着脸皮到处借粮,希望能够撑过去这个冬天,不管怎么样?尽人事听天命吧!”

“哦?”糜霓睁大着眼睛打量我,“似乎看来,赵大将军的面子不太好使?”

“若能多救落几个徐州百姓,便是将赵子龙这层皮扒去都无所谓,这些个所谓的面子又算什么?”我叹过一口气,道。听我这么一说,糜霓立刻敛去了俏皮调侃之色,说道:“将军高义,小女子谨代徐州百姓谢过将军,将军虽非徐州人,却为徐州百姓四处奔波,小女子虽是一介女儿身,倒也希望能为将军做上点什么!”

听了糜霓此言,我心中忽地一动,连忙说道:“小姐如果想帮我,就不妨劝上一劝令兄,令兄生意遍布四海,神通广大,手眼通天。若能多借我一些粮食,岂不是……”

没等我说完,我便听见糜霓轻轻叹起气来,听她说道:“将军若寄望于我那身为糜家糜主的二哥,还是事先作好失败的打算。要是没有利益事情,我哥哥从来不会做半件的,一天到晚把‘商人在商言商’挂在嘴边,便是我这个妹妹要钱,若是不能说出个用处,也未必能从他手里多哪走一个铜子儿。

“如果将军真的需要的话,房中还有些珠宝手饰,将军可将它们拿去变卖,还换成粮食,也算是我对徐州百姓的一点心意。”糜霓说罢,第一个反应便是要摘上耳边的耳坠。我连忙阻止道:“不用了!不用了!小姐有这般心意就成了,如今不邳城中的难民何止成千上万,即使用姑娘手珠宝手饰多换来一些粮食,也只是杯水车薪,容我再想办法。”

情急之下,为了阻止糜霓,一把便抓住了她的纤手。

糜霓知我说的是实情,眼中露出几许意兴阑珊之间,乘着她没注意的当儿,我连忙松开了她的手,暗自琢磨道:也许我不该如此打击他的积极性。“子龙将军,你可曾想到别的办法?”糜霓开口问道。我怔了怔,答道:“好在我在陈家借到不少粮食,应该可以撑段时间,但要熬过个冬天,只怕还有勉强。所以!不得以我才只有来你糜家,你糜家在不邳城中的号称第一首富,我原以为……若是照小姐这般说法,我只怕也只有另想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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