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文丑骄傲无比,这有点类似阿Q精神,粹纯是为了寻找一种精神寄托。文丑听完吕麒麟自报家门之后,心中另有一番打算,心想既然吕麒麟自称是吕布之女,自己只要眼下将她击败,日后再拿自己和吕布相提并论,想来也不会有人反对了。文丑思索至此,便打算振作精神,再同吕麒麟说上一些体面话,也好表现他的一番大将风范。
却不想!吕麒麟像极了吕布,不喜欢磨嘴皮,更喜欢的是动手解决问题。吕麒麟仰手挺枪便刺,文丑措手不及之下险些吃了大亏,堪堪避过,差点儿却叫吕麒麟一枪挑落了头上金盔,文丑惊出一声冷汗之后,随即大怒,正待喝斥吕麒麟一番,可是吕麒麟得势不饶人,一戟快似一戟,攻势连绵不断。

文丑当真是越斗越心惊,曾经目睹吕布动手,戟法虽妙,却是被动防御的时候占多,他又哪里知道,吕布以一人之力独斗张飞、关羽这般绝一流高手,而不落下风,已经是难能可贵了。可在文丑看来,几乎却认为是不值一哂。眼下倒好,吕麒麟憋了一肚子火出手,可谓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一鸣惊人。

吕麒麟戟法中复杂着吕布“圆弧戟法”的影子,可是论及出手之快,就是吕布恐怕也是望尘莫及。

吕麒麟攻击的手法可说是千奇百百怪,不一而足,或挑若刺,或荡或撩,完全将手中之戟的特性发挥得淋漓尽致。又斗了数十回合,文丑被吕麒麟抢先夺了先机,在吕麒麟连绵不绝的攻势下,被逼得险象环生,文丑头上金盔已经被吕麒麟一戟挑落,满头乱发胡乱披散在面。文丑心中暗暗叫苦不已,哪里还敢再说大话?

我看了一眼吕麒麟座下呼呼喘气的马儿,心中暗道不妙。

“一会儿若是麒麟犯险,便听我命令,全军突击。”我回头对高顺、张辽二人说道:“我令令中军,实行中央突破,你二人各领一军,护住两翼。对方虽然人多势众,但这狭谷地形,未必能完全施展得开。你两二切记:若是能乘敌军混乱之际,杀掉宋宪故然是好,若是不能,一旦凿穿对方阵形,万万不可恋战,迅速会合一处,绕道回徐州。”

高顺、张辽突然听见我这般莫名其妙的话,各自望了一言,像是完全不明白我意思。此刻场的吕麒麟可算是大占上风,又哪里看得出有丝毫败迹的可能?

张辽、高顺彼此交换过眼神,均是淡淡一笑,只道是我缺少眼光,也可以说是过于小心,并没有将我的话放在心上人。我也心知二人也不可能完全将我的话听将进去,我也没有解释的时间了,可是密切注视着吕麒麟座下马儿的动静。吕麒麟座下马儿双目之中已显浑浊,脚步来回间也呈疲态。

想经过一路狂奔,纵是良驹,在未尽休息复原的情况下,又投入一场一流武将的较量之中,马儿就是铁打,也未必能承受得住。

果然!不出我所料,吕麒麟座下马儿突然脚步一颤,两支两腿站立不稳,失去重心倒将在地,吕麒麟猝不及防之下,被马儿从马背之上摔将下来。文丑哈哈大笑起来,手中“三尖戟”紧握,面显狰狞之色,先前被吕麒麟一番穷追猛打,几乎被逼得走投无路,自然不会放过这般乘火打劫的大好机会。

文丑“三尖戟”高高举起,便要落下。“管你吕布,还是吕布之女,都通通给我见鬼去吧!”文丑狞笑着说道。

早在吕麒麟落马的前一刻,我便下达了突击的命令。吕麒麟在跌落下战马的一刻,被文丑乘机绞落了手中兵刃,见得文丑一戟刺下,唯只有闭目待毙。“铛”的一声清脆金铁交鸣,我架住了文丑刺出即将落下的“三尖戟”,银枪顺顺下走,直刺文丑手腕,文丑吓了一跳,顾不得手中兵刃,连忙松手,策马急退。

等看清楚来人是我之后,文丑当真是又气又恨,这才想起我眼下做了那“徐州之主”,可是失了兵器的文丑哪里还敢与我拼斗,连忙回到阵中换过兵器。

我一枪逼退文丑之后。“怎么样?”我枪交手,缓缓看探出右手,问道:“你没事吧?”吕麒麟脸色带着一丝红晕,轻轻摇了摇头,最后轻咬着口皮,说道:“对不起!我给你添乱了,没擒住那黑大个不说,最后还要你来救我。”我回头看了一眼吕麒麟微微泛红的眼圈,淡淡一笑。

“这不是你是错,非战之罪,只是马儿气力不济的原因,如果你换上赤兔情况自然又是一番情况。”听得我这般安慰,我吕麒麟终于觉得心中好受了许多,“还有力气一战么?”口中虽说着话,手上并没有闲着,此刻高顺、张辽二人已经带着左右两路人马突进了颜良、文丑大军之中。

我银枪轻轻一挑,将先前吕麒麟被文丑绞落之戟拿回了手中,回头看了吕麒麟一眼,给她递过铁戟。此戟虽说份量不轻,足足重有近五十斤,但比起一流武将所使兵器,还是要差些份量。不过,吕麒麟以一介女流体质,能使动这般的铁戟已经算是哪能可贵了。要说到吕布“方天画戟”,可足足重有九八十余斤,昔日霸王所有过的兵器,自然非是凡品。

吕麒麟有些忸捏地自我手中接过铁戟,轻轻地点了点头。“还堪一战就好,咱们落后了,得加把劲儿才行。”我说完在白马背上不轻不重地拍上一记,白马得到命令,立刻迈开四蹄,全力气奔。似乎是受了全场战争气氛刺激的缘故,白马此刻显得尤为兴奋,又哪里还记得此刻马背之还多了一个人。

抬蹄之后,便全力冲进敌军阵中。

我身后的吕麒麟好像有些始料未及,急连忙手忙脚乱地抱紧了我,我隐隐还感觉得到后背一团温软。我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别的多余的东西?只是头也不回地向背后的吕麒麟叮嘱道:“抱紧了!替我守住后面。”我心知吕麒麟武艺不弱,也放心将背后交到她手中。我又哪里知道?在我吐出这句话之后,吕麒麟眼中竟然泛起点点泪光。

我便是知道也无暇顾及了,我突然双腿紧夹马腹,白马一声嘶鸣之后,一个虎跳,硬生生突入了文丑、颜良军中不说,还活生生将一人踩起肉泥。

目睹如此白马如此神威,颜良、文丑兵卒眼中不觉露出惧色,一时之间,不敢再朝着我们这边靠近。白马摇摇了马首,修长雪白鬃毛迎风飞扬,轻蔑地看了周围的人一眼之后,又是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长吟,围在白马周围的人马不觉又退后许多,靠白马最近的几人,更是吓得连滚带怕的摔将在地上。

“你这马儿比起赤兔还凶!”我身后的吕麒麟突然格格娇笑,赞起白马来。

闻得吕麒麟赞扬的白马,更觉得意,若是赤兔此刻听见了这般话,只怕会气个半死。我却没太在意吕麒麟的话,目光迅速扫视着整个战场:此刻!文丑已经换过兵器,和颜良各率一队人马将左右两边的高顺、张辽抵住。我飞快着判断着此刻全场场局势:虽然张辽、高顺被文丑颜良二人截住之后,微见吃力,可是如此一来,倒也给我提供了一个机会。中间少了颜良、文丑之后,显然袁绍军中再无大将。

单从刚才白马开出一出场的绚丽亮相,就可以看得出来,这少大将的颜良、文丑大军的中军,已是没有什么战心可言。

当下我不再多作停留,飞快地领三十余骑,向着中间凿穿,白马所过之处,便是人仰马翻一片,在我和吕麒麟的铁戟银枪之下,根本都难找出一合之将。终于,带着人马迅速地向着高顺、张辽靠近。高顺、张辽二人用兵也极为老道,合作配合更是亲密无间,二人虽说各自领军,却是齐头迸进,相互照应。

二人虽然被文丑、颜良带失截了下来,但张辽习得“圆弧戟法”之后,更将戟法融进了刀法之后,应付颜良一人绰绰有余;而高顺却是靠着高明的指挥,虽然手下只有区区数十人,但调度有方,可谓是守得滴水不漏,若说是论及武艺,只怕高顺比起文丑终究是弱了一筹,但说到用兵,文丑便是给高顺提鞋也是不佩。

(哈哈!今天这时候还米停电,天佑!天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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