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这是秦观在七夕时填的《鹊桥仙》词中的两句。秦观以前,歌咏爱情的诗词不胜枚举,而他的这首,却比一般的作品深刻得多。最难能可贵的是他在该词中,为我们留下两句隽永、经典并值得后人深思的话——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爱情这个永恒的话题被人们说道了几千年了,而“岂在朝朝暮暮”的爱情佳话流传下来的很多,比如牛郎与织女的“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比如曹植与洛神(甄宓)之“夜耿耿而不寐,沾繁霜而至曙”。比如《孔雀东南飞》里的焦仲卿与刘兰芝的“孔雀东南飞,一步一徘徊……”都曾经是那样深深地感染着我们并让我们为之潸然……

早在两千五百多年前,孔子在《礼记》里就讲“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因此,我们知道了每一个人都有爱的理由和被爱的可能。也拥有追求自身所定义的所谓幸福的权利。也许就是这样,相爱的两个人就立刻“糊涂”了起来,并在他们之间上演出一场场昏天黑地的激情戏。这时,你要么静穆着看,要么睁只眼闭只眼不要管。你较真说旁观者清怎么了?他们不吃你哪一套。你实在要说,那么,你唯一可以说道——记住是“形如自言自语”的说道:“伦理”、“道德”,“可能”、“不可”能罢了。

到了今天,在男女问题上,帅男俊女们又独创了一套“迷踪”拳,说是什么“不望终生占有,但求一朝拥有”。那么在理论指导下的实践呢?我们只消觑一眼,就可以看到,眼前晃动着的人们普遍显得是那么的焦躁、烦乱、急功近利……这都不说,且他们又生正逢时,得天独厚于便捷的现代通讯技术,不管是男追女女追男,都是那么的便捷顺溜。哪像古人还要巴望“驿寄梅花,鱼传尺素”之类手手相传。今人只需轻轻一按键,或者在电脑的键盘上动动指头什么的,即使你远隔千万里,即使你正湮没于茫茫人海,即使你正人在旅途,也可以立刻达到知情达意的目的了。于是,三人成虎,人人即刻心生着艳羡,手拿长竹竿,脚踩常青藤,急急地向所谓的*长河中有一下无一下地漫搠,只想一下两下就捅出个“心仪”的情人来……

找情人错了吗?没有错。你看,这大量“找情人”现象的流行,不但不是流弊,对社会的经贸还蛮有促进哩。这不,种花业不是在最近几年一下子蓬*兴旺起来了吗。你看吧,西式情人节那天,情人们不都一个个红光满面神采奕奕?当然,花商们也不逊色,一个个是手忙脚乱笑逐颜开的。因为,那天的花就是爱情啊,为什么一朵玫瑰花不可以卖到十几元甚至几十元。如果,你要嫌贵,就会后悔不跌哟,因为,不管你囊中羞涩还是腰包里曾几何时几文不明,过了这一村后,即使你将全城花店跑遍,也是白跑路不说,而且极有可能就因为你没有献上那表情达意的鲜花,从此遭遇情人的横眉冷对不说,更有可能,从此将你“抛家路旁”,也“无人惜从教坠了”……

据传,牛郎织女相爱后,因织女废织纤之功而贪恋*,被天帝责归河东,只许他们一年相见一次。从此一对相爱男女便只能眼巴巴地在银河两岸泪眼相望了。而他们的这一望不要紧,却诞生了一年一度农历七月七——七夕节……

只是,这所谓情人相会的传说,少说应该延续上千年了吧。可为何民间一直只将七月七命名为七夕节或乞巧节,而非情人节?难道古人不懂“情人”二字的含义?不会吧。那“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又怎么说?“赢得青楼薄幸名”难道也仅仅只是风流才子与青楼女子的“买笑”么?那么,今天呢?今天的“情人”就可以不用道具便能直接“搭上线”了?而且,也就比“青楼”二字更干净,更一尘不染了么?说不定也尽如此说的。不然,近几年的媒体怎么会那样卖力地大肆宣传西方情人节之余又推波助澜七月七中国式情人节呢?

不过,我们可以懒得去管那么多,至少,我们的国人是幸运的,老天对我们竟是如此眷顾的,因为我们得到了一年过两个情人节的丰厚待遇啊。

一年能够过上两个情人节好不好?当然好。愿天下有情人都成为眷属,这可是□□之美的善事。但是,我以为,情与爱始终还是神圣的。不要像在菜市场做买卖。你喊价,我杀价。还开口闭口一个“买卖不成仁义在”;或者,像我在某网站的征婚广告页面中见到的,将那些发出征婚广告已达到目的的帖子后面注上一个“已成交”。那样,就真的有些亵渎男女的*初衷了……

张舜民在《卖花声》一词中叹道:不是渭城西去客,休唱阳关。

也许,我的假情人乱弹情人节多少是有点不敬的。至少,可能是因为我还不是此中神仙的缘故。不过,说不定哪天我也“命犯桃花”起来呢?那时,上面这些乱弹琴岂不就成了木匠做枷——自作自受了吗?

呵呵,管他那么多,先实话实说吧!你看,今天的许多人不都也是这样子说一套做一套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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