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如此接近死亡,它就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
几年前,妈妈因为身体不舒服到医院去检查,被检查出在*的上方有个肿瘤,要到医院去开刀割掉。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们全家人都惊呆了,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一种病就会降临在最慈爱的妈妈身上。最先恢复正常的是爸爸,他说:“没事,这种病是能治好的。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那时,我们家里几乎是一盘如洗了,家里开饭都成了问题,而要治妈*病没有几千块是不行的。这个问题沉沉的压在妈*心头,虽然她已经笑着对我们说:“你爸爸说的对。”但是却挥不去她额头的浓浓的忧伤。相反的倒是我和姐姐在旁边不停的掉泪,妈妈一手拥着我,另一只手抱着姐姐说:“你们别哭啦!妈妈不会舍你们而去的……”这让我们的泪掉得更凶。

在那往后的几天里,爸爸和妈妈像个什么事都没有的人一样,按照平日的生活一样劳作,仿佛我们都忘了妈妈是个带病的人一样,但我们却记得牢牢的。但是每每看到他们满足的笑脸的时候,就会把到嘴边的话“妈妈,你休息一下吧!”吐下,我想:那时爸爸不提,是不想让妈妈和我们难过,但是在暗中他究竟流下多少泪水,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而我们不提是不想爸爸、妈妈伤心。这就是我们家人纯纯的爱。

在妈妈进医院前的几个星期,我和姐姐只有一次是在妈妈面前哭,平日里,我们都会笑着帮妈妈干活,来消除妈*担心,但是那次我们都实在是忍不住了。

我总觉得我们几姐弟都是个粗燥的孩子,不管是在脾气上还是生活上。所以每每遇到一点小事就会和别人争吵起来,更甚者是和别人打架。打完架之后,就会带着满身胜利的标记——脱现的或者被扯烂的衣服回家;在日常生活里,如果我们的衣服被什么东西卡住后也是硬硬的的把衣服扯下,不在乎它是否会破,因为家里有个手巧的妈妈,她会把我们的破衣服修补的像个新衣服一样。

那天,我们又把一堆衣服拿到妈*房间里面去,那时,妈妈正在房里穿针线,我和姐姐跑过去说:“妈妈,我来帮你。”妈妈看着我们拿过来的那堆衣服说:“你们两姐妹今天就别去玩了,留在这里跟我学用缝纫机吧!要不以后妈妈……”听到这里我和姐姐都哭着打断她说:“我们不学就!”就哭着跑开了!

那天晚上,我们在外面呆了很久,爸爸妈妈焦急的在客厅里等着我们。我们刚进门口的时候,爸爸给我们一个耳光后就走回房间了,妈妈在厨房里听到声响后跑出去,摸着我们发红的脸说:“你们爸爸真是……。”就急忙给我们准备晚餐。那天晚上,我在房间里隐约听到爸爸对妈妈说:“你还是去做手术吧!要不这些孩子都不知道怎么办?”妈妈说:“我们哪里有钱啊?”“钱的事你就别担心了,我会解决的……”

一个星期后,妈妈总算住进了医院。在那扇红灯门后面的手术台上正躺着我最慈爱的妈妈,而她正承受着一些她不应当承受的割肤之痛。爸爸,很平静的坐在椅子上面,我和姐姐紧紧的握住彼此的双手。在这个地方,唯一快乐的源泉就是在不远处玩的不亦乐乎的弟弟……

等终于熄了,医生笑容满面的对我们说:“手术很成功,她休息几天就可以出院了。”那刻,我看见爸爸、姐姐的脸上的愁云都化解了。那刻,我深深的感谢上苍,还给我一个健康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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