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哭著來到這個世界,愛妳的人是笑著的。妳笑著離開這個世界,愛妳的人是哭著的。”然而,不管哭也好,笑也罷,人生,無疑是孤獨的。
曾經說過,人的壹生,每壹個相遇相識,那都只不過是過客。

親情也好,友情也罷,愛情也同樣如此,沒有壹個人可以,真正的陪妳,從起點走過盡頭,于是,看得開闊——其實,人的壹生,本就孤獨。

孤獨的本身,是壹種無意識的意識形態,看煙霧缭繞的煙民,看咖啡浸蝕的人群,看酒精燃燒的身影……很多時候,我們自己,其實難以擺脫那壹種無意識的意識,沈浸其中,就更加的沈迷,由此,抑郁、孤獨、自閉、甚至神經質,其實不是沒有根據的。

茫然的街角,看孩童號啕大哭,那種無所依從的情形,是孤獨的最直觀表現;冰冷的黃昏,看行者蒼茫遠逝的身影,也是孤獨的;深遂的暗夜,看女子孑然徘徊,那份于心的孤獨,還有幾許落寞,試問這不是孤獨便是什麽?

馬斯洛把人類的需求分析的那麽透徹,然而,心理學抑或是哲學能夠給的,除了理論還會有什麽呢?許多時候,我們人類自己,所能夠爲的,往往有畫餅充饑,或者望梅止渴,我們可以在人前沸騰燃燒,裝出壹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可壹個人的日子,思考、靜止,更多的人畫地爲牢,于是,孤獨才是最終的形爲特征。

物質生活並不是孤獨的終結,人類的發展,物質的豐富只是壹個過程,精神的需求,永遠不可能以物質來滿足。往往,在人類索取物質滿足這個過程中,根本無從滿足,于是孤獨已然開始滋生,人類總是不能滿足于現狀的。于是,愈是不滿足,就愈加索求、**、索取、攀比,當我們愈加沈迷于這個過程的時候,其實,內心的失落和孤獨的成份就會瘋長。

常常在午夜,壹個人燃壹枝煙,想人生的過往,想生與死的界限,想存在與消亡的兩極,凝窗,看幾盞燈,飄渺的眨眼,當萬籁俱寂的時候,孤獨開始漫延。那壹刻,其實內心無從管控,偶爾有鼠或者壁虎偷偷的閃過,忽然會想起,如若此刻的自己,便生就了它們的同類,該會以壹種什麽樣的目光,來審視個世界。

每每這樣的時光,不用思考理想,不用思考工作和過活,甚至于不以思考,生死的意義,倘若是呼吸,只是存在著,就夠了,但唯有孤獨,還是明朗的,因爲知道,這個世界,現在,只是壹個人醒著,用壹雙淡漠的眼,去透析著這個昏沈的世界,內心的那份落寂,終歸還是劃于孤獨,試問不是孤獨又奈何?

看過新生,物種大凡臨于世間,哺乳或者求生只是本性,然而它或是他,卻從無意識思考,于它或他的同類,甚于這個世界,關聯著什麽,只是壹個孑然的個體。看過生命的消逝,它或者他,走向最末的呼吸,同樣無從記挂,帶去什麽,又能給這個星球,以什麽樣的痕迹,只是赤條條的,來去過壹回。這樣說了,其實孤獨是因爲我們自身,還活著。

由了能夠這樣的思考,用了距離,才會有孤獨的生産與産生,然而相比之下,這個時代的孤獨卻比任何時期,都更甚的,人們趨向漂泊,物質世界的誘引,在索取和滿足之間的落差,于是孤獨便有了市場——由了這些事情的反複出現和更叠,往往,孤獨便不是壹時半會兒的事兒,所以煙與酒,藥物或者咖啡因才有無窮盡的市場。朱熹說,“心者,人之神明,所以具衆理而應萬事者也。”其實,沒有壹個人,會真正的了解妳我的內心——就是我們自己,也往往只是主觀的去臆想,內心的那份喜、怒、哀、樂,因爲這樣,更多的時候,會有人將那份孤寂,會籍于煙或者咖啡去釋放。

然則,人的壹生,孤獨的本質卻具有排他性,那壹刻,容不下其它事物的理解與交戈,只是沿著壹條道,直直的走下去,不達時,孤獨就形成了。然而,曉得了這個理,溝通其實是破解這樣問題的關健所在。可是,雖然說今天的通訊技術超出了任何壹個時代,然而,當妳翻遍了手機,壹次又壹次查詢過通訊錄,卻不能確定,這壹刻,還有誰可以共同呼吸,這樣的境遇,想不孤獨都是不可能的。所以說,其實是物質世界的發展,更是加劇了人與人的冷漠。于是,就再也不可能找到,那種千裏家信,鴻雁傳書的那份溫暖了。

獨立于事物之外,回首看我們自己的生命個體,無論它的來去,也只不過極其自然的歸律,因爲這樣,無所依附,所以孤獨就是必然的。于是,當妳壹個人沈浸于思考,迷失于自我的時候,孤獨卻是最真實的感覺。不要害怕什麽,這條路,都會走過。如果說每壹個生命個體是孤獨的,然而,我們的人生,細細思考,細細體味,何嘗不是同樣的道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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