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时,恰好是一个秋天的傍晚。落叶缤纷,轻盈如雪。西边被天空烧焦的云彩散发着武大郎烧饼的味道。那云彩变化*马座形状,活像来拯救阿西娜的星矢,这促使我脑子里偏偏浮现出一个人骑在另一个人身上不断抽搐,慢慢进化,最终从马进化成了一个婴儿。
其实我一直怀疑猴子是否能进化*类。这次上天给了我启示。

和第一次一样我说,阿西娜,你变漂亮了。

*缓缓抬头,持惊讶状的时间足够那棵白杨的落叶从地下再挂上去,她的瞳孔在暗红色里有限放大,什么阿西娜,你脑子出毛病了吧,第一次见到人家时叫人家叶子,还解释说*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春。就算你想到这个,也应该叫我龚自珍吧。你说想到床前明月光,是想起杜甫的几率大还是上床的几率大。那我勉强让你叫我叶子也就罢了。可这次你又想到什么了,叫人家阿西娜了,不知道叫错人家名字是很不礼貌的事情么。再者,如果你见到奥巴马,叫他**,看你怎么去见你阿西娜姐姐的。

说话中,*一本正经的摸着我的额头,很乖巧可爱的样子,可这回就已经握着嘴巴哈哈大笑起来。

我打了一下*的头,*眨巴着快成火眼金睛的眼睛望着我,我极度意味深长的说,床前明月光好像不是杜甫写的吧。

我还在深思呢,*扯着嗓子,不是就不是呗,反正李白杜甫都是一个朝代的人。

我吸口烟,有点无奈说,那会杜甫可是李白的粉丝呢。就如周杰伦和那个唱《寻找周杰伦》那歌曲的人一样,粉丝懂不懂?

*彻底恢复东北人的习惯说,管他什么年代的粉丝,回家照样猪肉炖了。

*的眼睛还是极度的红色,她的目光一直盯着我手上冒着烟的烟。我也看着缓缓腾空的烟说,很奇怪么,你走后,它就成了我的女朋友。

*这次没争辩,只是和我慢慢的走着,踩出响声的叶子已经被太阳吸干了精髓,剩下的真的只能是化作春泥了。

*穿了一件很淡雅的裙子,但上身的短袖长度几乎将裙子覆盖,如果远远看去,那肯定是一个只穿了一件短袖的女子随风飘走。

我又一次说,*,你真的漂亮了好多,是不是结婚的女人都会变漂亮。

*好像知道我会说这句话,所以*对此只字不言。我也好像知道我要把她的漂亮总结在结婚上,所以一而再的问她。

*躲闪不过,最终说道,我真的很想找个人结婚,但是我找不到。

我有些激动,颤抖着*问,那么之前和我交往也不是因为爱情么?

*看了我,然后低着头*起双手来,如果说了怕你会杀了我吧,当时大家都有男朋友了,我不怕做剩女,我习惯了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走路一个人睡觉。可是当周围所有的朋友都不是一个人后,你再一个人就会闲得很难堪,每次见到他们一对一对从你身边走过,就会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一样的脸红。

我打断*的话,所以你就选择了我是么。

*依旧低着头,不是我选择了你,是那个时候你出现了,衡量一下,你是条件是追我的那些男生里面最好的呢。你帅气的像周渝民,你有文采,最起码能出口成章,你看过的书比我们宿舍所有人看过的加起来还多,最主要的是比我们宿舍他们男朋友加起来看过的还多。

我说,你这叫请外援么,这可不好,你以为国家队踢球踢不好,请及格外国人就行了么。

*格格笑了,说,是呀,所以不行,还是没你读书多,他们只看一种书。

我说,只看他们系的专心书吧。

*这次笑的前仰后翻说,是呀,全是些黄色书籍。

晚上*和我一起回到了我的住处,洗澡后我们……

之后我又点起了烟,*咳嗽了两声说,我不喜欢你吸烟,灭了吧。

我说好,我把烟在床头的桌子上用力按了两下。转手把*搂住,可当眼神对焦那一刻,我才发现我确实没话可说。

时间在沉默,最后*开始到,还记得我们分手时你说的话么?

我点点头,一个劲的只顾看着*那张脸,灯光下,柔和的像西红柿。

*继续道,你当时抜了一根草,然后眼睛一直盯着那根垂垂已死的草说,你二妈,好么?当时二妈真的病入膏肓,我还以为你真的是在问候呢。我傻瓜是的就说谢谢你,她还好。可谁知道你当时的已死是我“草”你二妈,对吧?

我缓缓的*着*,泪水慢慢掩盖黑色。

*擦了一下自己腿上的泪珠,又帮我擦了一下眼睛说,怎么了,我都想笑呢,呵呵,当时你好幼稚,其实我说和你分手时,你还是可以挽留我的,只要你说不要走,留下来,我就真的留下来的。

我说,我一直都活的这么自卑。

*下床,打开电视机,又爬到床上,扯了被子说,是呀,还记得那次你陪我去理发呢,看着人家摸我的发,你就说,理发师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可以当着男朋友面*女朋友的头的一种职业呢。你说你都自卑到啥地步了吧,当时人家那个还是个实习的理发师,听了你的话吓的手直哆嗦呢。

我尴尬的一笑说,当时是我太幼稚了,医生才是最幸福的职业呢。

*撒娇道,那你怎么不去度医学院的?

我抖了抖手,从上衣口袋里拿出盒烟,打了两次火均失败告终。*侧脸看着电视,电视里是婆婆和媳妇在吵架,*说,你说我要结婚了碰到这么个婆婆可咋办啊。

我玩弄着手里的烟说,那你找个没有*孩子嫁了不就得了。

我本意是想说孙猴子的,人家可真的是石头缝里出生,身世清白。可我话刚出口,我们俩就沉默了。

两年前大学毕业,*就和一个老头跑了,声称是要结婚去。我当时想自己什么都没有,也不能给她带来什么好处,也只好把要娶*的誓言仍进太平洋,让她平静一下。可谁料*的有情有义,她竟然还敢来和我说分手的事情,弄的我好不尴尬,就索性挑弄一翻,都知道*的二妈是个妓女,被他爸娶进家门的。没想到真的是近朱者赤,*的名字好,注定是红,不进朱都赤。

就这样我们毕业那天一起失恋。想想也不对,咱是失恋,人家是移情别恋。

我说,你把电视声音调高点,这么低你听的到么。这时门铃响了起来,是对门的邻居,我一直管她叫林妹妹,林妹妹说,你家声音太高了,我还要读书,我还要高考呢。

我说好,我这就把声音关了。

早上的太阳无孔不入,就和春天早熟的苍蝇。

我穿好衣服,床边的钟表已经告诉我,我还在过早上时,人家都已经是下午3点喝下午茶了。我拉开窗帘,看着那个无缘见面的朝阳,大喊一声日。楼下的人都整齐划一的抬头看。真不知道是他们的名字叫日还是他们在看日还是我真的日着他们了。

整个房间弥漫着早熟的苍蝇和蚊子,让我恶心。天呐,这哪还像春天呢,苍蝇不是要夏天才有的么,难道它们也要过五一劳动节不成,这么早就结束了冬眠。我拿着杀虫剂大喊,你们这些孙子,你们以为中国有苍蝇保*么。你们这帮中国的苍蝇,你们这帮中国的孙子。

这会门铃又想起来了。还是隔壁的林妹妹。

我开门,说,怎么又敲门了。

林妹妹下意识倒退两部,由于惯性,于是又退了一步。估计是我的碰头乱发把她吓到了。

林妹妹语气缓慢说,什么叫又一次来敲门了,我今天才从学校回来,不知道我早住宿了么。

我神经一绷,顺着血管涌动的情感无处发泄,我慢慢整理思绪,才想起来,昨天又是一个梦境。几次三番的这样梦见同一个女人,真是可怕。又*了。

林妹妹见我发愣,就说,那我还是一会再来吧,看来是打扰您了。

我把手里的杀虫剂朝里面沙发上一扔,双手理了一下头发说,你有啥事说嘛,我天天闲着没事启发人呢。

林妹妹说,我刚才听你好像是在说孙子,我正好有个关于孙子的问题想请教你。

我浑身冷汗,眼前发黑说,孙子?我连儿子都没有,怎么来的孙子。

林妹妹哈哈大笑,笑的脸都红一片紫一片,脸部温度如烤箱一样直逼着我,而且她笑起来居然不停止了,这样笑下去,估计会死两个人,一个是笑死的林妹妹,一个是饿死的我。

我打断她说,这个问题不要问我,我可帮不了你。还是去问你历史老师吧。

林妹妹捂着*说,别啊,你不是大学修过历史么,我就喜欢问你问题。

我坚决道不行。就把门狠狠的关上了。

一会门铃又一次响起,我憋着气就是不去开门,门铃声经久不息,嘹亮高昂,没办法,我把门拉开,*的笑脸出现在我的面前。两手举着两包吃的,*眯着眼睛说,看我买的什么好吃的啊。

我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问*,外面是春天还是秋天啊?

*把吃的放茶几上,眼神像是在看神经病院的疯子,当然是春天了,昨晚遇见我,是不是高兴的疯了。

我说是么?

*说,是呀,你不是说了叫我今天还要来的么,你看,整五点,我刚下班就来你这里了呢。

我从翻箱倒柜,找出上次抽奖中的望远镜,学着达尔文观察天上的太阳,据说看太阳能分清楚季节的变化。

而我终究不知道现在是春天还是夏天,但我唯一能确定的是才过完五一假期不久啊。

身后是*打扫地面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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