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蕊蕊
留下来的,是我;迷路的,也是我。

这夏日的黄昏,这躁动的季节,暴风雨就要来临,其实暴风雨早就来临。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归雁阵阵,又飞起雏鸟形的风筝群。

感谢你,风筝,感谢你牵引我的目光,在将暮未暮的时分,尽管封闭初开的眼脸,致命地疼痛。

那些冷泪漂浮的夏夜,不会漫过冬季的冰凉吧?冰凉的双手扭在一起,我做错了什么?我不解,我所有的错误,是我自己的歌声诱惑了自己,而歌声漂零的原野,早已是死寂一片。

莫非有风筝的地方,就会有梦?有梦的地方,一定有风筝?可是,梦与风筝又有什么关系呢?

莫非有梦的地方,就会有希望?有希望的地方就会有梦?那怕是迷梦,恶梦!

夏日的黄昏,浸泡着掘也掘不开的故事。我真的想哭,哭你,哭我,哭我的陈年老爱;我也想笑,笑你,笑我,笑我的无病□□□。

黄昏,我的眼睛望着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地方,心中回想着不知道什么声音的声音。

风筝,你将去向何方?在这散发着霉气的黄昏里,你又将殒落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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