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正盘腿修练的时间,突然感到鹤顶一阵摇晃,那心神一分,便立时气血上涌,一口血从嘴里喷.
“怎么回事啊?”莫愁擦去嘴角的血渍,心里懊恼,这一下,之前几天的修练白修了,还得花更多的时间休养。站起身,她可以明显的感觉脚上的鹤顶在下沉,不由的脸色一白,难道是泥牛翻身。

鹤顶越沉越底,莫愁已经能看到周围的山尖了,这才发现,原来剑宗四峰已经完全沉入了地下,而周边的山因为中间四主峰的下沉纷纷朝中间挤压,瞬间就将原来的四主峰埋掉,成了一个土坡,而土坡的中间就是鹤顶,此刻,这鹤顶立在那里,就象一块墓碑一样。

好不容易,渐渐平息了,大地仍时不时的摇晃。

“师傅,师娘,小寒……”莫愁从鹤顶上飘下,有些茫然的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

可是哪里又有人能回应她,回应她的只是漫天的尘土,莫愁心中大急,倒底出了什么事?

这时,不远的山坳里,一阵土掀开,从里面钻出一个五十岁上下,全身枯瘦的老者,他一出来,便连吐了几口血,然后展开身形朝山下奔去。

莫愁见了,连忙缀上,她得弄清这里倒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个人突然出现在剑宗的周围,而且身受重伤的逃出,也许,剑宗驻地的这场变故同这人有关。

莫愁紧紧的缀着那人到了山脚下的一间农舍,给那人开门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矮个壮汉,从那人的表现出的力度,及微鼓的太阳**,这人应该是个后天的高手。

莫愁小心的翻过后面的矮墙,进了后院,然后窜到窗户边,点开窗纸,里面一坐一站着两人,正是那老者和开门的壮汉。

“裘护法,没事吧?”那壮汉垂手立在那老者的边上问道。

“没事?五百人上山,逃走的不过百多左右,这叫没事?你们的情报怎么回事?十三号是干什么吃的,剑宗有这么一个大的护宗大阵,居然事先一点消息都没有,我看这回你们怎么跟门主交待。”那老者恨恨的道。

“是属下失职。请护法责罚。”那壮汉也不推委,反正这事,他们推不掉,倒不如干脆的承认。

“处罚的事儿,自有门主定夺,刑堂执行,你好自为知,带着你的人,全部回总部请罪,看在你是我引荐的份上,我在帮你说说情。”那老者叹道。

“谢护法,只是,全散了?这剑宗不管了?”那壮疑惑的道,他还准备在这里将功补过呢。

“不散还怎的,剑宗这护山大阵也是无奈之举,杀敌一千,自伤八百,没有几百年的时间,他们想解这护山大阵那也是不可能的,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你若修不到先天境界,到那时,骨头都成渣了。”那裘护法有些不屑的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听了老者和那壮汉的对话,莫愁才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原来是剑宗遇难,开启了护宗大阵,而此刻,估计整个剑宗都沉入了地下,在加上大阵的结界,这些是偷不成么蚀把米,师傅师娘他们没事就好,莫愁松了口气。

可是这一分神,她的气息就外露,自然瞒不过后裘护法这个凝神后期的高手。

“什么人?”一个掌心雷自裘护法的手里发出,打向窗户。

还好莫愁为了安全,一直将玄火外放护在周围,这玄火能融合任合雷火之物,再加上裘护法身受重伤,那掌心雷的威力自然要小好多,莫愁的玄火很快就将那掌心雷火包围住,化解了裘护法的攻击,同时整个人朝院外掠去,反正已经弄明白清况,这时候还不逃,难道等那裘护法带人抓吗?

以她现在的修为还不足以抗衡这个裘护法,拿鸡蛋去碰石头,那是傻瓜。

“离火功,是剑宗的人,该死,我若不是身受重伤,又怎么轮到这样的人在我头上动土。”裘护法看着莫愁电光一闪的背影,咬着牙道。

“要不,我派人去追。”一旁的壮汉道。

裘护法摇摇头:“暂时别节外生枝了,你们全是后天的身后,剑宗之人虽不讲先天后天之别,但那离火功,就是我这凝神期的修行者都得小心再三,对了,之前你们抓的人呢?”那裘护法再问道。

“已在送往京师的路上。”那壮汉道。

“一切要小心……”那裘护法再叮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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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微雨。一袭青衣,一顶斗笠,莫愁提着剑,在官道上走着。那剑用青布包裹着。前面不远就是青狮关,过了青狮关就是汉郡,从大山里出来,莫愁一时不知去哪里好,她的家乡田郡已经从云洲的版图上勾掉了,现在那里是一片泽地,成了整个云洲地理上最险恶之地。最后莫愁想想,她应该去一趟京师,剑宗的事情得跟二师兄凌天说一下,再说,她也想见识一下,京师的繁华。

雨细细密密的下着,莫愁的衣摆上溅了点点泥斑,这样的春雨最是烦人。

走了一段路,前面有一间茶棚,莫愁感到肚子有些饿了也有些渴了,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客官来点什么?”茶棚的主人是一对老夫妻,莫愁一坐下,那老汉便上前殷勤的问道。

“一碗茶,一盘点心。”莫愁将剑放在桌上,微笑着道。

“好咧……”那老汉应道,而一边的老婆子显然听到了莫愁同老汉的对话,已经备好点心,等老汉冲好了茶,一起端了上来。

点心是米粉做的云糕,味道很不错,莫愁连吃了两块,还好,她储物戒指里有不少兽皮和药材,要不然,她可就没钱吃这点心了。

缀了一口茶,是普通的野山茶,口味较苦,这种茶虽然口味不太好,但最是解渴。

就在这时,茶棚里又进来几个人,几个人刚坐下,就听一人大声的道:“老贼头,听说你这回又得了好东西,怎么样,来赌一场酒。”

听到这人说老贼头,莫愁不由的竖起耳朵来细听,斗笠压的更底了些,果然那人话音刚落,就听到贼头那有些熟翻的粗哑声:“龙真子,我知道你是看上了那储物戒指,我本来是不原割舍的,看在你人品不错的份上,就赌了,只是你拿什么赌。”

说实在的,这储物戒指对于他来说有大用,打心底里,老贼头是不愿出手的,可这龙真子却是先天修行高手,以老贼头那点身手,在这龙真子面前如小儿无异,所以这场赌他不赌都不行,当然输人不输阵,即然是摆开赌,那按规矩就得下赌注,所以他才敢问龙真子要。

“这是一粒筑基丹,只要老贼头你能赢,这筑基丹就归你,吃了它,以你老贼头的功力估计可以突破达到先天了吧。”那龙真子一脸笑呵呵的。

“当真?”这回老贼头动容了,能突破后天达到先天是他一直追求,对于他来说这筑基丹比那储物戒指更有用。

“呵呵,别的我龙真不敢说,便赌品绝对天下第一。”那龙真子大笑道。

“好,赌了。”老贼头很干脆的将储物戒指拿了出来。

本来莫愁一直只是看热闹,可当老贼头摆出那储物戒指的时候,她心沉了一下,这戒指是二师兄练成剑芒时,师娘送的那一枚,如今怎么落到了老贼头的手上,难道二师兄凌天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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