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战斗jing报
从灵丘出发前往增援平型关前线的ri军部队的确是一块大肥肉，在三千五百名以上ri军的伴随下，两百多辆载重汽车一字排开，车队的后面还有长长的骡马大车队伍。在这支ri军队伍当中，不仅有坂垣第五师团的辎重大队及其携带的大批武器弹『药』和补给物资，还有增援平型关前线作战的两个步兵大队兵力。风头正劲的第五师团长板垣征四郎中将考虑到第21旅团的主力部队有与中**队在平型关一线形成对峙的趋势，这将打『乱』他打算一鼓作气打到太原的进攻计划，也将是他在同僚的面前大丢面子。就为了这个，板垣征四郎中将特意将这两个原本留作预备队的步兵大队还给第21旅团，要求他们必须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一举突破中国人的平型关防线。三天后他将在平型关上领略第21旅团胜利之师的风采，板垣征四郎中将在给前线指挥官的电报中如是说。
凌晨四点半，军纪森严的ri军部队一如既往地像往常那样准时吹响了集合号，几千号人马井然有序地各自按照便列的顺序整顿队伍。一个骑兵小队被特意安排在整个队伍前头，这个骑兵小队大概是担任先导的。在骑兵小队的后面是鬼子的步兵大队，中间是鬼子辎重大队一长溜的汽车运输队和骡马车队，另一个步兵大队则被安置在全队的尾部。显然，这样的行进队伍安排是为了保护夹在中间辎重大队。
距离鬼子宿营地两百多米外的一座小山梁上，两块大“石头”忽然动了一下。大“石头”俨然是两个经过jing心伪装的士兵，他们正是总军事情报部“信天翁”部队的一个双人侦察小组。按照上级的命令，从115师师部进驻冉庄开始，他们就已经悄悄地潜行到了灵丘城下。他们的任务就是紧紧地盯着从灵丘出发的鬼子增援补给队伍，把鬼子的进展情况事无巨细都要上报到115师师部。向他们这样的双人侦察小组还有好几个，这些侦察小组所处的地点方位可能不同，但他们的任务是同样的，目的就是要把小鬼子盯死。
“信天翁”部队是根据总军事情报部李部长的提议组建的，这支部队的『xing』质不同于“红箭”特战部队，他们的任务是战场侦察。敌军部队的部队番号、兵力部署、武器装备、阵地布设、驻地、补给及攻击线路等都是他们侦察的目标，可以说他们就是八路军作战部队的置于高空的眼睛。所以李部长为这支特殊部队起了个信天翁的代号，实在是再恰当不过了。
“信天翁”部队在组建的时候就得到了特勤总局和特战司令部的鼎力支持，这让创建者李部长大为高兴。不过，除了只调拨几个干部担任教官之外，这支部队的任远全部由总军事情报部自行解决，解决的途径当然是野战部队的侦察员了。这也为“信天翁”部队组chéngrén员的素质打下来极好的基础，因为这些侦察人员的素质都是经过千百次血与火的战斗锤炼出来的，战场经验极为丰富。
武器装备当然得特勤总局负责了，在戎瑞的指示之下，特勤总局为他们配备了最好的武器装备，甚至超出了李部长原先的预想。这倒不是因为李部长是戎瑞的引荐人而徇私，而是戎瑞考虑到这支部队重要『xing』。手电筒、步话机、小型野战无线电台、望远镜、照相机、多功能匕首、小型折叠式弓弩、『毛』瑟34式自动手枪、m1903a4式狙击步枪、汤姆逊冲锋枪和瓜式手雷，当“信天翁”部队的指挥员进入特勤总局特战武器陈列室的时候，他们的反应很简单，那就是看见什么就要什么，反正李部长和总参谋部首长说了可以只管伸手的。几个“信天翁”部队指挥员们忙活着要这要那的时候，特勤总局负责特种武器装备的干部却无奈地苦着脸，因为这些装备实在是太jing贵了。既然总局首长已经交待了，舍不得也没办法了。不过除了小型武器装备，其他稍大一些的武器是不给的，比如机枪、迫击炮、火箭炮之类的，上级首长就没有交待说要给。看到那几个“信天翁”部队的指挥员嘴巴合不拢的样子，特勤总局的干部不得不提醒他们别忘了防护装备和战伤『药』品。『迷』彩服、『迷』彩油膏、吉利服、战术背心、特种登山绳、防水雨布、万金油、仁丹、防蛇粉等等，这些装备对侦察员来说有时候比武器更为重要。
当特勤总局在家负责ri常管理工作的副政委公德林看到长长的武器装备调拨清单的时候，双手哆嗦了好几次才拿起笔在批准栏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这倒不是他公德林小气，都是革命工作需要哪来什么你的我的，他只是头一次签字批准如此多的武器装备调拨而已。也难怪公德林副政委会哆嗦，“信天翁”部队拿走的东西价值近二十万银元。若是在一年半载之前，估计他公德林还没这个资格签字呢，那得zhongyāng主要首长签字才行。估计李部长和“信天翁”部队的人做梦都会笑醒过来，公德林事后心想。与此同时，公德林也想到了另一更加让他好奇的问题，特勤总局的家底到底有多少。可惜限于职权限制，作为负责ri常管理的副政委，公德林还没有权力完全知道特勤总局全部秘密。公德林副政委甚至都没有权力进入特勤总局军事科学研究基地，他也仅仅有权知道这个绝密机构设在永宁寨地区而已。在他主管的人事档案中，政治处主任常云飞就明确告诉过他，包括军事科学研究所在内的特勤总局内部相当一部分人都只有一个名字，这是zhongyāng军委和特勤总局明确规定的保密措施。更详细的档案不是没有，而整个特勤总局内包括杨迈局长恐怕也只有不到五个人可以查阅。公德林副政委曾经非常好奇地翻阅了他的领导总局局长杨迈的个人档案，那里面果然只有一个名字和职务，没有照片，没有身份背景，没有年龄籍贯，甚至连『xing』别都没有记载。从那时候开始，公德林副政委直到解放后离休也再没有进入过特勤总局的人事档案室。而他的职务也一直是主管ri常事务工作的副政委，从来也没有改变过。
在特勤总局，除了总局局长杨迈之外，其他人并非职务高其涉及密级就高，而是按照分工的不同设定的。公德林副政委主管的工作当中他自认为最重要的有两个部门，一个就是常云飞的政治处，另一个则是特勤总局的对外掩护机构延安科学实验园。政治处的重要『xing』是不言而喻的，政工、人事、监察等等都是头等的大事，不过具体的工作公德林副政委是不能过问的。这种非垂直型的管理体系是戎瑞特意设计的，为的就是防止出现意外的泄密事件，后世情报部门的教训太深刻了，戎瑞不得不防一手。科学实验园倒是在延安是个有着不大不小名气的单位，不仅饲养家禽牲畜、种植蔬菜瓜果和养殖鱼虾，还有进行各个学科的科学实验设备。实验园的实验农场和实验工厂是延安科学家们的乐园，这里不仅提供场地、人员，还提供适当的经费为他们的研究打底。不过经费也不是白给的，科学家们得用拿出自己的研究成果来。这一点都没有妨碍科学家们的热情，在国破家亡的战争年头有这样的地方不缔是个天堂所在了。
不谈公德林副政委的工作，“信天翁”的侦察小组紧紧地跟着鬼子的大队车马。从韩淤地出发的鬼子又是车队又是骡马大车的，再加上大队人马的伴随，这一路上倒也没出什么状况。就是昨晚上的暴雨弄得道路泥泞不堪，满载的载重汽车和骡马大车一路上走走停停，速度也实在快不起来。鬼子的大队人马拉开了一个长长的队伍，头尾足足有两公里多地的间距。等行进到小寨的时候，队伍的尾巴才还没到蔡家峪呢。
虽说这一带并非是正在交战的前线，但鬼子带队的第五师团第21旅团第41步兵联队长山田铁二郎大佐还是相当谨慎，一路上不断地派出士兵搜索沿路的山梁。说谨慎那是夸奖，山田大佐压根就没把中**队的袭击放在眼里。从北平开战的时候起，一路碾着中**队的脚后跟踏进了山西腹地，他们什么时候吃过亏呀。之所以放开搜索队，那只是步兵条例的规定而已。就这件事情还引起了不少部下们私下的不满情绪，认为他这位上司太过于落了大ri本皇军的威名。
“联队长阁下，这么走下去，我们恐怕无法准时抵达平型关前线了！”山田手下的参谋提醒道。
“没关系，旅团主力现在正压着支那军的阵地呢，呵呵！”山田大佐摆摆手，指着道路上颠簸的车辆笑了起来。“再说了，你们看这道路状况也不好，怎么赶路也没用的。”
“可是师团长的命令……”
“把实际情况报上去就是了！”山田大佐满不在乎地说道。“过了小寨就是老爷庙了，前面的道路就好走了，等过了这一段在命令部队加快速度吧。”
“哈依！”山田的参谋想想也只能这样了。
“地图！”山田铁二郎大佐举起了手中望远镜向四周观察着。
“哈依！”两个ri军作战参谋迅速拉开了作战地图。
“这里！”山田铁二郎大佐用手指了指地图上的老爷庙位置。“老爷庙，派遣一个中队的部队先行占领这个制高点。你们看，这一带虽然是在安全地域之内，没有支那人的大股部队出没，但是这里的地形非常适合于伏击。老爷庙这个制高点是关键，只要占领了这里，我们的大部队即时遭到支那人的伏击也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联队长阁下高明！”参谋竖起了大拇指。“不过您这样的部署是不是太谨慎了一点，支那人的军队恐怕还没有这个胆子敢于伏击我们三千五百多人的大部队，呵呵！”
“谨慎？”山田铁二郎哑然失笑起来。“不不，这不是谨慎，支那人的兵法有云，有备而无患，未雨而绸缪。这话的意思就是说，一切安全与胜利的保障都建立在事先的细致工作之上。”
“哈依！”
“支那人之所以无法与我大ri本皇军匹敌，除了军事实力上的差距之外，就是他们没有很好地继承祖先留给他们的宝贵遗产，这其中就包括自chun秋战国以来形成的兵法。”山田铁二郎大佐笑道。“而我们大和民族却能够很好地吸收外来的知识和技术，并从中提炼出属于我们自己的独有文化，大化改新是如此，明治维新也是如此。诸君，正如师团长阁下所说的那样，我大ri本帝国的军队正在创造历史！支那的历史无疑是辉煌的，不过二十世纪的支那历史将由我们无敌的大ri本皇军来改写，哈哈！”
“哈依！”
距离小寨村四公里外的白崖台，115师师部自昨晚上起就进驻了这里。这里是115师伏击ri军大部队的一个重要支点，参加本次战斗的各个部队都是转经这里奔赴各自伏击阵地的。按照**师长制定的作战计划，白崖台在战斗结束后将作为参战部队转移的必经之地，他对这里的重视程度是可想而知的。虽说从白崖台出发，翻过一道山梁就是老爷庙伏击阵地，但**师长还是嫌这里离前线太远。所以在师部安顿好之后，他就不顾聂荣臻政委的反对，带着师部作战参谋直奔686团团部，他的前敌指挥部将设在李天佑那里。聂荣臻政委有些无奈，**师长的作战风格他还是清楚地，更何况八路军的将领都是这个脾气。拗不过**师长，聂荣臻政委只得把周昆参谋长留了下来，大部队的整体调度还需要他这个参谋长的。说句不好听的话，战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万一有个意外也好照应。
参谋处长王秉璋被**师长和聂荣臻政委派到石灰岭炮兵阵地压阵，随同王处长前往炮兵阵地的还有一个连的部队，林师长和聂政委毕竟不敢太过于托大了，这些宝贝疙瘩可不能有什么三长两短。炮兵营和宝贝火箭炮营能不能有效地发挥作用将是整个战斗的关键所在，否则部队的攻击将遭受严峻的考验，毕竟115师所面对的是从未有过的强大敌人。这一点从**师长离开白崖台师部前往前线阵地时的脸部表情就可以看出来，他还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冷峻过。
**师长的脸部表情是冷峻的，可他的信心也是从来未有过的高昂。力求全歼，这就是**师长的战斗决心。这倒不是**师长的极度自信，“信天翁”小组源源不断传来的ri军情报给了他极大的支持，因为ri本人太狂妄了，骄兵必败。还有一个有力的情况，尽管ri本人占据着绝对的空中优势，可他们的陆军航空兵飞机至今还没有一次飞越整个伏击地域进行哪怕一次漫不经心的侦查。据总军事情报部传来的情报说，距离最近的鬼子野战机场昨晚也下一场暴雨，机场上的飞机一时之间恐怕难以起飞。天佑我八路军！接到这个情报消息的**师长当时就猛拍了一下桌子。
昨晚上的暴雨在给鬼子造成麻烦的同时，也给徐海东旅长率领后续开进部队造成了极大的不便，部队至今还没有按计划进抵指定地域。这个情况令**师长十分恼火，催促的电文一封接一封地发向了689团。
“政委、参谋长，催电还发吗？”参谋看着眉头紧皱的聂荣臻政委和周昆参谋长问道。
“不！”聂荣臻政委一摆手。“这个时候再催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反而会影响689团的士气。老周，是不是按照师长的意图直接命令徐海东旅长和689团『插』向关沟与老爷庙之间。如果还是无法及时赶到，再实施师长的下一步计划安排。”
“我看可以，政委！”周昆参谋长点点头，他看了看手表说。“现在已经是清晨五点零八分了，政委，我认为应该命令徐海东旅长和689团每隔一个小时报告他们的开进位置，以便及时掌握。”
“好！”聂荣臻政委朝周昆参谋长一点头。“那就这样吧，给徐旅长发报！”
“是！”
**师长来到686团一线阵地的时候，天已经放亮了。经过一场暴雨之后的大地显得异常清亮，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泥土的芬芳气息。也是因为昨晚上的这一场暴雨，阵地上湿漉漉的有些令人难受，特别是清晨的时候，战士们趴在战壕里面感觉浑身有些发冷。不过令**师长满意的是，战士们高昂的战意显然完全打消了身上的不舒适感觉。对于自己手下的指战员们，**师长十分了解，他们当中除了少部分是在陕北参军的之外，大多都是从长征硝烟中闯『荡』过来的老兵了。他有信心自己的部队可以与嚣张的ri军一争长短，但与此同时他的心中也有一些担心。
**师长的这种担心还是来自当初在延安所观看的那部关于ri军的军事纪录片，这恐怕是戎瑞当初所没有预想到的。制作关于ri本军事力量的纪录片，戎瑞的目的十分明确，他希望能借此给予即将奔赴抗ri战场的指挥员们能够对ri军有一个直观的了解。不过戎瑞却没有想到，纪录影片中所显示的ri军强大作战能力和ri本强大的军事基础却给像**师长这样的高级指挥员们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这种印象当然不是怕，经过十年内战硝烟的高级指挥员们一直以来都是在同比自己强大得多的对手作战，他们的脑海里面还从没有有过怕字。身经百战的高级指挥员们从纪录影片中看到的ri军强大的合同作战能力，他们很清楚这绝不是八路军所能匹敌的，尽管如今的八路军已不是一年前的那支“乞丐”部队。也正是因为这一点，115师的高级干部乃至zhongyāng军委对于今天这一战都有很大的争论，争论的焦点就是八路军到底能不能与ri军打阵地战，一旦战斗失利，那后果几乎是难以想象的。如果不是部队已经经过特别的加强，如果不是部队的武器装备得到了更新，如果不是基于政治上的特别需要，这一战打不打还是个未知数。就算是要打，恐怕也不可能选择如此强大的敌手，而是选择更有把握的敌军小部队了。说白了，这一战对于**师长、115师和军委来说是有信心，却没有完全的把握。正因为这个，远在陕北延安的军委大院灯火通明，留在延安的『主席』和军委主要首长们彻夜难眠地等待着前线的消息。以至于，**师长和聂荣臻政委不得不每隔两个小时就得向延安汇报一次。
“师长，鬼子的一个中队刚刚占领了老爷庙高地，您的预料完全对了！”**师长刚刚走进686团的团部，团长李天佑就向他报告到。
“不要小看ri本人，哼哼！”**师长哼了一声，抄起也不知道谁的茶杯。
“那是我……”李天佑刚要阻拦，**师长已经把他的水喝了个jing光。
“怎么，喝你一口水还有意见？”**师长瞪了李天佑一眼。
“哪能呀，我是说给您另外换个杯子，嘿嘿！”李天佑赶紧挥手示意jing卫员重新拿个杯子来。
“行了，哪有那么讲究的。”**师长不以为意地摇摇头。“把老爷庙放给鬼子就是让他们放心，要不然他们怎么会乖乖地钻入我们的口袋阵呢。李天佑，全师的第一枪可就看你们的了，到时候可别给我撂挑子！”
“师长，您就放心好了！”李天佑笑着接过jing卫员送来的水杯递到**师长手里。“这第一功我们686团是拿定了！”
“有信心就好！”**师长『露』出了一丝笑容。
石灰岭，115师炮兵阵地。
王秉璋参谋处长抚『摸』着火箭炮的炮身，暗想这玩意儿的轰击是不是真的有说明书上介绍的效果。他这已经是第三次见到这种“暴风”107mm火箭炮了，上一次还是在接收的时候见过。作为一名老红军，他为部队能够装备自己研发制造大型武器装备而感到自豪，这在以前简直就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刘营长，准备得怎么样了？”这句话，王秉璋处长今天已经不知道问过多少次了。
“首长，一切准备停当，就等师长下令了！”刘东营长似乎很明白王秉璋处长的心情，所以每次总是很耐心地回答他。
刘东营长说的不错，火箭炮营的一切准备工作早已经妥当，就等小鬼子来赴宴了。为了保障“暴风”107mm火箭炮能够发挥其特有的火力覆盖优势，在**师长的严令之下，115师早就派出侦察人员随同炮兵参谋对伏击地域的地形进行了异常细致的侦查和标注。按照**师长的要求，就是师部指哪儿火箭炮就得覆盖哪儿。为了打好这一战，**师长特地将所有的火箭弹全部拉上了阵地，他要的就是在战斗打响期间压倒一切的火力。
“报告，师部命令，战斗jing报！”背着战场无线步话机的通讯员大声地报告到。
“命令部队，战斗jing报！”刘东营长和王秉璋处长两人几乎同时jing神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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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灵丘出发前往增援平型关前线的ri军部队的确是一块大肥肉，在三千五百名以上ri军的伴随下，两百多辆载重汽车一字排开，车队的后面还有长长的骡马大车队伍。在这支ri军队伍当中，不仅有坂垣第五师团的辎重大队及其携带的大批武器弹『药』和补给物资，还有增援平型关前线作战的两个步兵大队兵力。风头正劲的第五师团长板垣征四郎中将考虑到第21旅团的主力部队有与中**队在平型关一线形成对峙的趋势，这将打『乱』他打算一鼓作气打到太原的进攻计划，也将是他在同僚的面前大丢面子。就为了这个，板垣征四郎中将特意将这两个原本留作预备队的步兵大队还给第21旅团，要求他们必须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一举突破中国人的平型关防线。三天后他将在平型关上领略第21旅团胜利之师的风采，板垣征四郎中将在给前线指挥官的电报中如是说。
凌晨四点半，军纪森严的ri军部队一如既往地像往常那样准时吹响了集合号，几千号人马井然有序地各自按照便列的顺序整顿队伍。一个骑兵小队被特意安排在整个队伍前头，这个骑兵小队大概是担任先导的。在骑兵小队的后面是鬼子的步兵大队，中间是鬼子辎重大队一长溜的汽车运输队和骡马车队，另一个步兵大队则被安置在全队的尾部。显然，这样的行进队伍安排是为了保护夹在中间辎重大队。
距离鬼子宿营地两百多米外的一座小山梁上，两块大“石头”忽然动了一下。大“石头”俨然是两个经过jing心伪装的士兵，他们正是总军事情报部“信天翁”部队的一个双人侦察小组。按照上级的命令，从115师师部进驻冉庄开始，他们就已经悄悄地潜行到了灵丘城下。他们的任务就是紧紧地盯着从灵丘出发的鬼子增援补给队伍，把鬼子的进展情况事无巨细都要上报到115师师部。向他们这样的双人侦察小组还有好几个，这些侦察小组所处的地点方位可能不同，但他们的任务是同样的，目的就是要把小鬼子盯死。
“信天翁”部队是根据总军事情报部李部长的提议组建的，这支部队的『xing』质不同于“红箭”特战部队，他们的任务是战场侦察。敌军部队的部队番号、兵力部署、武器装备、阵地布设、驻地、补给及攻击线路等都是他们侦察的目标，可以说他们就是八路军作战部队的置于高空的眼睛。所以李部长为这支特殊部队起了个信天翁的代号，实在是再恰当不过了。
“信天翁”部队在组建的时候就得到了特勤总局和特战司令部的鼎力支持，这让创建者李部长大为高兴。不过，除了只调拨几个干部担任教官之外，这支部队的任远全部由总军事情报部自行解决，解决的途径当然是野战部队的侦察员了。这也为“信天翁”部队组chéngrén员的素质打下来极好的基础，因为这些侦察人员的素质都是经过千百次血与火的战斗锤炼出来的，战场经验极为丰富。
武器装备当然得特勤总局负责了，在戎瑞的指示之下，特勤总局为他们配备了最好的武器装备，甚至超出了李部长原先的预想。这倒不是因为李部长是戎瑞的引荐人而徇私，而是戎瑞考虑到这支部队重要『xing』。手电筒、步话机、小型野战无线电台、望远镜、照相机、多功能匕首、小型折叠式弓弩、『毛』瑟34式自动手枪、m1903a4式狙击步枪、汤姆逊冲锋枪和瓜式手雷，当“信天翁”部队的指挥员进入特勤总局特战武器陈列室的时候，他们的反应很简单，那就是看见什么就要什么，反正李部长和总参谋部首长说了可以只管伸手的。几个“信天翁”部队指挥员们忙活着要这要那的时候，特勤总局负责特种武器装备的干部却无奈地苦着脸，因为这些装备实在是太jing贵了。既然总局首长已经交待了，舍不得也没办法了。不过除了小型武器装备，其他稍大一些的武器是不给的，比如机枪、迫击炮、火箭炮之类的，上级首长就没有交待说要给。看到那几个“信天翁”部队的指挥员嘴巴合不拢的样子，特勤总局的干部不得不提醒他们别忘了防护装备和战伤『药』品。『迷』彩服、『迷』彩油膏、吉利服、战术背心、特种登山绳、防水雨布、万金油、仁丹、防蛇粉等等，这些装备对侦察员来说有时候比武器更为重要。
当特勤总局在家负责ri常管理工作的副政委公德林看到长长的武器装备调拨清单的时候，双手哆嗦了好几次才拿起笔在批准栏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这倒不是他公德林小气，都是革命工作需要哪来什么你的我的，他只是头一次签字批准如此多的武器装备调拨而已。也难怪公德林副政委会哆嗦，“信天翁”部队拿走的东西价值近二十万银元。若是在一年半载之前，估计他公德林还没这个资格签字呢，那得zhongyāng主要首长签字才行。估计李部长和“信天翁”部队的人做梦都会笑醒过来，公德林事后心想。与此同时，公德林也想到了另一更加让他好奇的问题，特勤总局的家底到底有多少。可惜限于职权限制，作为负责ri常管理的副政委，公德林还没有权力完全知道特勤总局全部秘密。公德林副政委甚至都没有权力进入特勤总局军事科学研究基地，他也仅仅有权知道这个绝密机构设在永宁寨地区而已。在他主管的人事档案中，政治处主任常云飞就明确告诉过他，包括军事科学研究所在内的特勤总局内部相当一部分人都只有一个名字，这是zhongyāng军委和特勤总局明确规定的保密措施。更详细的档案不是没有，而整个特勤总局内包括杨迈局长恐怕也只有不到五个人可以查阅。公德林副政委曾经非常好奇地翻阅了他的领导总局局长杨迈的个人档案，那里面果然只有一个名字和职务，没有照片，没有身份背景，没有年龄籍贯，甚至连『xing』别都没有记载。从那时候开始，公德林副政委直到解放后离休也再没有进入过特勤总局的人事档案室。而他的职务也一直是主管ri常事务工作的副政委，从来也没有改变过。
在特勤总局，除了总局局长杨迈之外，其他人并非职务高其涉及密级就高，而是按照分工的不同设定的。公德林副政委主管的工作当中他自认为最重要的有两个部门，一个就是常云飞的政治处，另一个则是特勤总局的对外掩护机构延安科学实验园。政治处的重要『xing』是不言而喻的，政工、人事、监察等等都是头等的大事，不过具体的工作公德林副政委是不能过问的。这种非垂直型的管理体系是戎瑞特意设计的，为的就是防止出现意外的泄密事件，后世情报部门的教训太深刻了，戎瑞不得不防一手。科学实验园倒是在延安是个有着不大不小名气的单位，不仅饲养家禽牲畜、种植蔬菜瓜果和养殖鱼虾，还有进行各个学科的科学实验设备。实验园的实验农场和实验工厂是延安科学家们的乐园，这里不仅提供场地、人员，还提供适当的经费为他们的研究打底。不过经费也不是白给的，科学家们得用拿出自己的研究成果来。这一点都没有妨碍科学家们的热情，在国破家亡的战争年头有这样的地方不缔是个天堂所在了。
不谈公德林副政委的工作，“信天翁”的侦察小组紧紧地跟着鬼子的大队车马。从韩淤地出发的鬼子又是车队又是骡马大车的，再加上大队人马的伴随，这一路上倒也没出什么状况。就是昨晚上的暴雨弄得道路泥泞不堪，满载的载重汽车和骡马大车一路上走走停停，速度也实在快不起来。鬼子的大队人马拉开了一个长长的队伍，头尾足足有两公里多地的间距。等行进到小寨的时候，队伍的尾巴才还没到蔡家峪呢。
虽说这一带并非是正在交战的前线，但鬼子带队的第五师团第21旅团第41步兵联队长山田铁二郎大佐还是相当谨慎，一路上不断地派出士兵搜索沿路的山梁。说谨慎那是夸奖，山田大佐压根就没把中**队的袭击放在眼里。从北平开战的时候起，一路碾着中**队的脚后跟踏进了山西腹地，他们什么时候吃过亏呀。之所以放开搜索队，那只是步兵条例的规定而已。就这件事情还引起了不少部下们私下的不满情绪，认为他这位上司太过于落了大ri本皇军的威名。
“联队长阁下，这么走下去，我们恐怕无法准时抵达平型关前线了！”山田手下的参谋提醒道。
“没关系，旅团主力现在正压着支那军的阵地呢，呵呵！”山田大佐摆摆手，指着道路上颠簸的车辆笑了起来。“再说了，你们看这道路状况也不好，怎么赶路也没用的。”
“可是师团长的命令……”
“把实际情况报上去就是了！”山田大佐满不在乎地说道。“过了小寨就是老爷庙了，前面的道路就好走了，等过了这一段在命令部队加快速度吧。”
“哈依！”山田的参谋想想也只能这样了。
“地图！”山田铁二郎大佐举起了手中望远镜向四周观察着。
“哈依！”两个ri军作战参谋迅速拉开了作战地图。
“这里！”山田铁二郎大佐用手指了指地图上的老爷庙位置。“老爷庙，派遣一个中队的部队先行占领这个制高点。你们看，这一带虽然是在安全地域之内，没有支那人的大股部队出没，但是这里的地形非常适合于伏击。老爷庙这个制高点是关键，只要占领了这里，我们的大部队即时遭到支那人的伏击也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联队长阁下高明！”参谋竖起了大拇指。“不过您这样的部署是不是太谨慎了一点，支那人的军队恐怕还没有这个胆子敢于伏击我们三千五百多人的大部队，呵呵！”
“谨慎？”山田铁二郎哑然失笑起来。“不不，这不是谨慎，支那人的兵法有云，有备而无患，未雨而绸缪。这话的意思就是说，一切安全与胜利的保障都建立在事先的细致工作之上。”
“哈依！”
“支那人之所以无法与我大ri本皇军匹敌，除了军事实力上的差距之外，就是他们没有很好地继承祖先留给他们的宝贵遗产，这其中就包括自chun秋战国以来形成的兵法。”山田铁二郎大佐笑道。“而我们大和民族却能够很好地吸收外来的知识和技术，并从中提炼出属于我们自己的独有文化，大化改新是如此，明治维新也是如此。诸君，正如师团长阁下所说的那样，我大ri本帝国的军队正在创造历史！支那的历史无疑是辉煌的，不过二十世纪的支那历史将由我们无敌的大ri本皇军来改写，哈哈！”
“哈依！”
距离小寨村四公里外的白崖台，115师师部自昨晚上起就进驻了这里。这里是115师伏击ri军大部队的一个重要支点，参加本次战斗的各个部队都是转经这里奔赴各自伏击阵地的。按照**师长制定的作战计划，白崖台在战斗结束后将作为参战部队转移的必经之地，他对这里的重视程度是可想而知的。虽说从白崖台出发，翻过一道山梁就是老爷庙伏击阵地，但**师长还是嫌这里离前线太远。所以在师部安顿好之后，他就不顾聂荣臻政委的反对，带着师部作战参谋直奔686团团部，他的前敌指挥部将设在李天佑那里。聂荣臻政委有些无奈，**师长的作战风格他还是清楚地，更何况八路军的将领都是这个脾气。拗不过**师长，聂荣臻政委只得把周昆参谋长留了下来，大部队的整体调度还需要他这个参谋长的。说句不好听的话，战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万一有个意外也好照应。
参谋处长王秉璋被**师长和聂荣臻政委派到石灰岭炮兵阵地压阵，随同王处长前往炮兵阵地的还有一个连的部队，林师长和聂政委毕竟不敢太过于托大了，这些宝贝疙瘩可不能有什么三长两短。炮兵营和宝贝火箭炮营能不能有效地发挥作用将是整个战斗的关键所在，否则部队的攻击将遭受严峻的考验，毕竟115师所面对的是从未有过的强大敌人。这一点从**师长离开白崖台师部前往前线阵地时的脸部表情就可以看出来，他还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冷峻过。
**师长的脸部表情是冷峻的，可他的信心也是从来未有过的高昂。力求全歼，这就是**师长的战斗决心。这倒不是**师长的极度自信，“信天翁”小组源源不断传来的ri军情报给了他极大的支持，因为ri本人太狂妄了，骄兵必败。还有一个有力的情况，尽管ri本人占据着绝对的空中优势，可他们的陆军航空兵飞机至今还没有一次飞越整个伏击地域进行哪怕一次漫不经心的侦查。据总军事情报部传来的情报说，距离最近的鬼子野战机场昨晚也下一场暴雨，机场上的飞机一时之间恐怕难以起飞。天佑我八路军！接到这个情报消息的**师长当时就猛拍了一下桌子。
昨晚上的暴雨在给鬼子造成麻烦的同时，也给徐海东旅长率领后续开进部队造成了极大的不便，部队至今还没有按计划进抵指定地域。这个情况令**师长十分恼火，催促的电文一封接一封地发向了689团。
“政委、参谋长，催电还发吗？”参谋看着眉头紧皱的聂荣臻政委和周昆参谋长问道。
“不！”聂荣臻政委一摆手。“这个时候再催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反而会影响689团的士气。老周，是不是按照师长的意图直接命令徐海东旅长和689团『插』向关沟与老爷庙之间。如果还是无法及时赶到，再实施师长的下一步计划安排。”
“我看可以，政委！”周昆参谋长点点头，他看了看手表说。“现在已经是清晨五点零八分了，政委，我认为应该命令徐海东旅长和689团每隔一个小时报告他们的开进位置，以便及时掌握。”
“好！”聂荣臻政委朝周昆参谋长一点头。“那就这样吧，给徐旅长发报！”
“是！”
**师长来到686团一线阵地的时候，天已经放亮了。经过一场暴雨之后的大地显得异常清亮，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泥土的芬芳气息。也是因为昨晚上的这一场暴雨，阵地上湿漉漉的有些令人难受，特别是清晨的时候，战士们趴在战壕里面感觉浑身有些发冷。不过令**师长满意的是，战士们高昂的战意显然完全打消了身上的不舒适感觉。对于自己手下的指战员们，**师长十分了解，他们当中除了少部分是在陕北参军的之外，大多都是从长征硝烟中闯『荡』过来的老兵了。他有信心自己的部队可以与嚣张的ri军一争长短，但与此同时他的心中也有一些担心。
**师长的这种担心还是来自当初在延安所观看的那部关于ri军的军事纪录片，这恐怕是戎瑞当初所没有预想到的。制作关于ri本军事力量的纪录片，戎瑞的目的十分明确，他希望能借此给予即将奔赴抗ri战场的指挥员们能够对ri军有一个直观的了解。不过戎瑞却没有想到，纪录影片中所显示的ri军强大作战能力和ri本强大的军事基础却给像**师长这样的高级指挥员们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这种印象当然不是怕，经过十年内战硝烟的高级指挥员们一直以来都是在同比自己强大得多的对手作战，他们的脑海里面还从没有有过怕字。身经百战的高级指挥员们从纪录影片中看到的ri军强大的合同作战能力，他们很清楚这绝不是八路军所能匹敌的，尽管如今的八路军已不是一年前的那支“乞丐”部队。也正是因为这一点，115师的高级干部乃至zhongyāng军委对于今天这一战都有很大的争论，争论的焦点就是八路军到底能不能与ri军打阵地战，一旦战斗失利，那后果几乎是难以想象的。如果不是部队已经经过特别的加强，如果不是部队的武器装备得到了更新，如果不是基于政治上的特别需要，这一战打不打还是个未知数。就算是要打，恐怕也不可能选择如此强大的敌手，而是选择更有把握的敌军小部队了。说白了，这一战对于**师长、115师和军委来说是有信心，却没有完全的把握。正因为这个，远在陕北延安的军委大院灯火通明，留在延安的『主席』和军委主要首长们彻夜难眠地等待着前线的消息。以至于，**师长和聂荣臻政委不得不每隔两个小时就得向延安汇报一次。
“师长，鬼子的一个中队刚刚占领了老爷庙高地，您的预料完全对了！”**师长刚刚走进686团的团部，团长李天佑就向他报告到。
“不要小看ri本人，哼哼！”**师长哼了一声，抄起也不知道谁的茶杯。
“那是我……”李天佑刚要阻拦，**师长已经把他的水喝了个jing光。
“怎么，喝你一口水还有意见？”**师长瞪了李天佑一眼。
“哪能呀，我是说给您另外换个杯子，嘿嘿！”李天佑赶紧挥手示意jing卫员重新拿个杯子来。
“行了，哪有那么讲究的。”**师长不以为意地摇摇头。“把老爷庙放给鬼子就是让他们放心，要不然他们怎么会乖乖地钻入我们的口袋阵呢。李天佑，全师的第一枪可就看你们的了，到时候可别给我撂挑子！”
“师长，您就放心好了！”李天佑笑着接过jing卫员送来的水杯递到**师长手里。“这第一功我们686团是拿定了！”
“有信心就好！”**师长『露』出了一丝笑容。
石灰岭，115师炮兵阵地。
王秉璋参谋处长抚『摸』着火箭炮的炮身，暗想这玩意儿的轰击是不是真的有说明书上介绍的效果。他这已经是第三次见到这种“暴风”107mm火箭炮了，上一次还是在接收的时候见过。作为一名老红军，他为部队能够装备自己研发制造大型武器装备而感到自豪，这在以前简直就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刘营长，准备得怎么样了？”这句话，王秉璋处长今天已经不知道问过多少次了。
“首长，一切准备停当，就等师长下令了！”刘东营长似乎很明白王秉璋处长的心情，所以每次总是很耐心地回答他。
刘东营长说的不错，火箭炮营的一切准备工作早已经妥当，就等小鬼子来赴宴了。为了保障“暴风”107mm火箭炮能够发挥其特有的火力覆盖优势，在**师长的严令之下，115师早就派出侦察人员随同炮兵参谋对伏击地域的地形进行了异常细致的侦查和标注。按照**师长的要求，就是师部指哪儿火箭炮就得覆盖哪儿。为了打好这一战，**师长特地将所有的火箭弹全部拉上了阵地，他要的就是在战斗打响期间压倒一切的火力。
“报告，师部命令，战斗jing报！”背着战场无线步话机的通讯员大声地报告到。
“命令部队，战斗jing报！”刘东营长和王秉璋处长两人几乎同时jing神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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