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晓风这提议马上得到丁氏的支持,于是乎,一家人洗洗睡。秦晓风和丁氏准备养精蓄锐,明天好好干一番。
秦牧临睡前把瓮盖揭开,查看一番,只见瓮里蓝幽幽的,看来提取得差不多了,再有个三两天就可以用了,大是放心。

第二天早上,起床后依然是先晨练。不过,今天的晨练出了点小意外,秦晓风不练,他一见秦牧的面就道:“哥,我今天不练了。我得留着精神头,做工呢!”

秦牧脸一肃:“晓风,要想练成一身好武艺,不能有任何借口。不要说做工,就是去捡金子,你也得练了。再过些天,你就要去读书了,那些读书人是甚样儿,你是知晓的。他们四体不勤,举手无力,这样的读书人就是学识再渊博也没多大用处,你不能做这样的人!”

秦晓风一愣,想了想道:“哥,那我这就去练。我既要练,还不担搁做工,好么?”

于他这想法,秦牧大是赞成,点头赞道:“嗯,就是要这样!”

秦晓风这才欢天喜地的和秦牧开始了晨练。练完,用过早点,丁氏把碗往锅里一泡,把手擦擦:“牧哥儿,我们做工吧!”

“娘,不洗了?”丁氏是个勤快人,每顿饭后都要把锅碗收拾干净,象今天这般还是第一遭,秦牧很是惊异。

丁氏一个劲的道:“洗碗又费不了多少事,做完了再来洗也行。牧哥儿,你放心,娘一准不饿着你。”

好象秦牧就怕饿肚子似的,秦牧摇摇头,来到草棚,丁氏和秦晓风跟来。一进门,秦晓风就嚷开了:“哥,这要怎生做?”

秦牧提来水,把水槽略一清洗,主要是把木屑清洗掉。然后打来水,倒在水槽里,直到把辊淹没为止。

再把泡好的地苏木搬来,经过一晚上的浸泡,染液鲜红如血,甚是好看,用麻布作滤布过滤。染液一加入水槽,用干净的棍子搅动,整个水槽一片殷红,看上去,好象血水一般,既是好看,又有些骇人。

“冷不丁的一看,还以为是人血呢!”丁氏嘀咕一句。

秦牧正要拿明矾,秦晓风早就抓起一块,问道:“哥,这块够不够?”

“不够,还得要点。”秦牧回答。

秦晓风把明矾捏碎,撒到水槽里。明矾一入水槽,马上就有变化了,撒入处的色彩与别处截然不同,色彩更加鲜艳。

“哇!好好看哦!”秦晓风夸张的尖叫一声,忙拿起一块,捏碎了再撒入,直到秦牧满意了这才停下来。

不等秦手动手,丁氏拿起棍子一通搅动,整个水槽的色彩全变了,变得鲜艳夺目,却更加舒适,让人看着就舒服。

“和上次做的一样好看呢!”丁氏赞叹一句。

一样的材料,一样的工艺,只不过量大了些,这色彩当然是一样了。秦牧拿起一匹布,一层一层的揭起来,找到最里面的一层,把一根光滑的木棍穿进去,放在架子上。拉出布头,从水槽的入口处穿入,放在一个辊上,再拉过去,一连通过三个辊,就出了水槽。

“娘,我今天主要是试下机械好不好用,真正要染,时间会长上许多。”秦牧解释一句。

丁氏点头道:“只要机械好,其他的都好办。”

这话很有道理,秦牧大是赞同。刚把布头拉出水槽,秦晓风就嚷开了:“哥,和上次一样呢!还是这般好看!哥,我来!上次我拉的布头,今天还得我来拉。”不由分说,从秦牧手里抢了过去。

“小心点!”秦牧叮嘱一句,指点秦晓风拉布头。

秦晓风把布头拉到收布机上,不由得愣住了:“哥,这要怎生弄呢?”

“你不是很聪明么?这都想不到了?”秦牧逗他一句,把轴上一块木条拿出来,道:“放下去。”

“这做甚呢?”丁氏有些不解的问。

秦晓风无条件的信任秦牧,把布头放了下去,秦牧帮着放平整,再把木条放下去,用力按紧,这布就固定在轴上了。

丁氏明白过来,大是赞赏:“这法子既简单,又适用,牧哥儿,你真能想呢。牧哥儿,我们以后收布就得要他们把布也这么收在轴上,用起来才方便呢。”

这是现代社会最简单的法子,她却惊奇不已,秦牧不由得想现代社会一个小玩意,在古人眼里都是新奇物事。

要是布都是这么收在轴上,使用起来就方便多了,就不会象现在的布,用的时候得把最里层的找到,还得放木条。这提议正是秦牧所想:“娘,您说得很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哥,是不是可以踩了?”秦晓风一双眼睛里满是期待。

“踩吧!不要太快,要慢点。”秦牧指点诀窍。

“好呐!”秦晓风眼里冒出一长串美妙的星星,右脚一用力,曲柄上下起落,轴就转动了,布料从水槽里慢慢拉出来。

“怎生要重些了?”秦晓风感觉出来要费力些。有布料和空机是完全不同的,这用力程度自然是不同的了。

秦牧没有说话,眼睛睁得老大,仔细打量起来,这质量关得把握好了。布料色泽鲜艳,染色均匀,比起上次做的,要好上一些。

上次做的三尺红布,没有任何机械,没有任何准备,都做出了上等布料,现在有机械,有准备,要是做得差了,秦牧的学费就白交了。

看了一了阵,秦牧甚是满意:“不错!不错!蛮好的!”

丁氏脖子伸得老长,仔细瞅着,笑得一张脸上全是鲜花:“牧哥儿,没成想染布还可以这么染呢。我听说,罗氏布庄,乔氏布庄染布都是用染缸呢。”

染色其实就是要布料与染料有充分的接触时间,至于用染缸还是象秦牧这般用带有一定程度的自动化,不过是一种方式。

当然,方式非常重要。用染缸是间隙性的,浸泡时间长,效率低。象秦牧这机械,可以很方便的调整染料和速度,这效率自然是高得多。

丁氏的想象力不错,眉头一拧,问道:“牧哥儿,你说就这么一匹布,是不是太慢了?能不能一次放两匹呢?”

万未想到,她居然有这想法,秦牧大是意外,大声赞道:“娘,您想得很对,这肯定行得通的。要想放两匹布上去,只需要在水槽里多加些辊就成了。染料的消耗要快些,添加的时间缩短就成。”

“那怎生不做呢?”丁氏有些不解。

这事,秦牧早就想过了,解释道:“娘,现在不能做。一是这机械有些什么缺点我也不是那么清楚,得做出来试试再说。一口不能吃成一个大胖子,这事我们得一步一步的来。先这么试用一阵子,要是没有问题的话,再做成两匹布的。不过,这样做了,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人来踩的话太费力,很累人,吃不消。”

一次带动两匹布和带动一匹布,这力量肯定不一样,不消说的事。丁氏也明白其中的厉害,皱着眉头道:“牧哥儿,难道就没有办法解决?”

“有!”秦牧非常肯定的回答:“用水力来带动就成了。只是,用水力的话,这机械做起来就复杂了,我们现在还没有钱来做,得等以后了。”

丁氏大是惋惜,却是鼓励秦牧:“牧哥儿,有想法就奔头,一定能做出来!”

秦牧嗯一声,看着秦晓风问道:“晓风,是不是累了?”

踩了这一阵,秦晓风已经鼻翼见汗,脸色发赤,有些气喘了,却是嘴硬道:“不累,不累,一点不累!”

丁氏看在眼里,既是开心,又是怜惜,嗔道:“风哥儿,你瞧你,甚时间成了死鸭子,就一张嘴硬。”不由分说,把秦晓风推了开去,自己去踩动。

过了一阵,一匹布就要完了,丁氏眉头一拧,问道:“牧哥儿,接下该怎生做?另一匹怎生弄上去呢?”

(按:关于机械部分,我做了些调整,有些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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