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响,秦牧这一拳结结实实打在二叔脸上。这一拳甚是有力,二叔一个吃受不住,一个趔趄,一**摔在地上。
反震之力也不小,右手隐隐生疼,秦牧甩了甩手,暗中嘀咕:“打人手疼的事情,好多年没有遇到过了。要是以前,这一拳就能把他砸晕过去。”

就在秦牧感慨武功不再的时候,二叔已经杀猪似的惨叫起来:“你是谁?你个好不晓事的醉汉,居然敢管我们秦家的事!”

秦晓风现在对这个二叔是恨到极点,飞起一脚踢在他大腿上,骂道:“你这坏人,还知晓你姓秦?哥,你回了!”

“你是秦傻?”二叔有些难以置信,暂时忘了身上的疼痛,吃惊的打量起秦牧,越看越惊奇,等到认出真的是秦牧后,一骨咕爬了起来,指着秦牧,以自己都难以相信的惊奇语气问:“大侄儿,你怎生变成这样了?”

二叔现在是算准了秦牧他们日子难过,要是他拿出五两银子的话,丁氏虽是不愿,也是不得不把秦晓风卖掉。那样的话,乔员外付的十两买人的银子他就截了五两,还能得到一笔谢仪。最重要的是,要是以后秦晓风在乔家发展得好,他也就有了靠山,和乔氏布庄拉上关系,他就有好日子过了。

他的算盘蛮精,就是太过恶毒,让人生恨,秦牧于他的打算一清二楚,冷冷的道:“你不想给我揍得满地找牙的话,现在滚还来得及!”

二叔根本就不把秦牧放在眼里,可是一见秦牧一双眼睛好似利剑一般盯着他,脸上的怒气越来越盛,不由得心中打鼓,气焰为之一矮:“大侄儿,二叔这也是为你们好呀!你们连饭都吃不起了,要是不谋个出路,还不是都要给饿死么?听二叔一声劝,应了吧,弄点银子好过年!”

“你得了多少好处?”秦牧冷冷的问。

要说从这事中得到的好处,二叔可期的就有近十两银子,这是一笔不小的财富。更重要的是,和乔员外拉上关系,好日子可期。当然,这事他是不会说的:“大侄儿,瞧你说的,好象二叔很坏似的。”

“你是很坏!”秦牧一扯嘴角,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银元宝:“你不是喜欢银子么?”捏开他的嘴巴,把银元宝塞了进去。秦晓风异常兴奋,手里的柴禾举得老大,重重砸在他嘴巴上。

二叔惨叫一声,只是嘴巴给银子堵住了,叫不出来。用手一抹,满手的血,想要发狠,却给秦牧抓住头发拎起来,扔到屋外的雪地里。秦牧指着他喝道:“从今天起,你要是再敢提这件事,我割了你的舌头!滚!”

“看你还敢不敢饶舌?”秦晓风提着柴禾冲了出来。

二叔从来没有见过秦牧发威,甚是胆寒,手忙脚乱的爬起来,如丧家犬般逃走了。

望着二叔的背影,秦晓风开心万分:“哥,坏人走了呢!”

丁氏有些害怕:“牧哥儿,二叔叔吃了亏,他不会放过我们呢。”

“娘,别提他了,他不配做我二叔!他要是再敢来,休怪我不留情了!”秦牧于这种丧心病狂的长辈一点好感也没有。

不良长辈卖侄儿卖侄女的事情,史不绝书,没想到今天遇到了,秦牧还真是意外。

把秦牧的气愤模样看在眼里,丁氏忙转换话题:“牧哥儿,你吃过饭了么?娘给你端。”忙去灶间把饭菜端出来,摆在桌上。

秦牧一瞧,是馒头、酱肉,还有面糊糊,热气腾腾的,甚是诱人,问道:“娘,你们还没有吃么?”

“哥,我们等你呢!”秦晓风把柴禾放到火炉里,看着饭菜,气哼哼的道:“坏人恶心,让人没有胃口,娘,我不吃了。”

丁氏叹口气:“娘也不想吃。晓风,你正长个儿,多少吃点。”

“娘,我吃不下!”秦晓风气怒不息。

秦牧脸一肃:“晓风,饭一定得吃!不论发生何事,得把饭吃饱了再说!只有你吃饱了,你才有力气做事。哪怕是天塌下来,只要你吃饱了,也能撑起一片天!”

秦晓风是个聪慧的人,愣了愣,点头道:“哥,我明白了,这就吃!”走到桌边,抓起一双筷子,夹了些酱肉放到碗里,再拿起一个馒头,端到丁氏面前:“娘,不管有甚么事,得把饭吃了再说。”

丁氏激动得眼泪稀里哗啦,双手接过,一个劲的点头,欣慰的吃起来。秦晓风这才拿起馒头,自顾自的吃起来。

看着秦晓风的一举一动,秦牧很是欣赏秦晓风这份领悟能力。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做事,动不动就不吃饭,那是和自己过意不去。只要吃饱了,哪管发生天大的事情,有力气去应付,这才是对自己负责的态度!

在秦晓风和丁氏吃饭这当口,秦牧暗自思量:“打人手疼,对练武的人来说,那是笑话!这功夫得练起来。哦,我已经二十四岁了,现在练武能有多少成就呢?要想达到以前的程度,恐怕有些难。不管这些了,那是以后的事,从明天开始,我就要开始练功了!”

秦晓风和丁氏吃完饭,收了锅碗,一家三口围着火炉说了一阵话,这才各自安歇。一到炕前,秦牧一下子愣住了,原来炕上只有一床很破很烂的褥子,这样睡的话,会很冷。

今天忙着赶回来,忘了买被褥,只有明天去了。

“牧哥儿,这有一床被子,你盖着。”丁氏抱着一团很小的物事进来,正是她盖的被子。

秦牧心里一暖:“娘,不用。我加些柴禾,把炕烧起来就能睡了。”

现在这么冷的天,要是不把炕烧热,还真没法睡,这是一个不错的解决办法。然而,丁氏一听,不由得叹息一声:“光靠柴禾,过了半夜就会冷。要是有石炭,就好多了,能暖到天亮呢。”

石炭就是煤,在唐朝时广泛应用于北方。到了宋朝,已经推广到中原一带,就是北宋都城汴京也在大量使用,这是当时的主要燃料之一。只是,石炭得花钱买,不象柴禾那般,只要有力气就能弄到。

“娘,您别担心,明天我去置办年货,顺便买些回来。”秦牧安慰一句。

煤的热值很大,要是烧煤的话,会省很多事。只是,丁氏心疼钱,叮嘱一句:“牧哥儿,得省着花,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省着花钱,这是流传了千百年的信条,然而秦牧却说出一句让丁氏惊讶的话:“娘,钱是省不出来的,得靠赚!钱是赚到的!”

有谁听过省钱省出个富翁的?只有赚钱才能当富翁。丁氏一愣,半天说不出话来,秦牧转身出去,抱来柴禾,把炕烧起来。

火烧起来,炕头就暖了,丁氏也就放心了:“牧哥儿,你越来越有见识了呢!”回味了半天,她不得不认可钱是赚到的说法,开开心心的去了。

秦牧倒在炕上,拉过褥子盖在身上,和衣而卧,没过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一觉醒来,天空泛白,正是晨练的好时光,秦牧哪会错过,一骨咕跳下炕,快步出去。一股冷风吹在脸上,好象刀子在割肉似的,隐隐生疼,秦牧却是大为兴奋:“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正是习武的好条件!”

右腿提起,一个标准的踢腿动作,右脚直朝头顶踢去。这是最基本的动作了,不知道踢过多少遍,然而却是踢到一半就停了下来,原来是韧带给拉得生疼。

在另一时空,秦牧想怎么踢就怎么踢,侧踢、后踢、前踢,信手拈来便是,如此这般拉得韧带生疼的事情是初练时的事儿了,对于一个习武有成的武者来说,这份郁闷不是笔墨所能形容的。

“练武很辛苦,更多的是在练心志,只要我够坚强,一定能重新练出一身好武艺!”秦牧暗中告诫自己,多年的习武生涯,秦牧练就了一颗无比坚韧的心,这点困难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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