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这就是你说的温婉柔顺?”。在没人的时候,路飞就把白玉鹦鹉挺哥从《奇物辩》的空间里放出来了解一下海天宫的情况。
路飞拿着关于水秀颜的资料,手都有点颤抖,实在忍不住对着白玉鹦鹉挺哥要骂出来,但是毫无疑问,这位秀颜师妹尽管很少带徒弟,但仍然保持着十年内整死五十三位,残十二位内门弟子的惊人记录。而且男性弟子的致死率是百分百。

路飞不禁疑问:她是不是因为陆梓镜而完全变态了?对男性有种刻骨的仇恨?

白玉鹦鹉挺哥张开双翅,张牙舞爪,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他用阴森森的声音说道:“她每天都要处男侍寝,还要饮一个处女的鲜血……哎呀!”

路飞把弹他的手指收了回来,不耐烦道:“说正经的。”

白玉鹦鹉挺哥用双翅抱着脑袋,呜咽道:“我也想不到她现在会变成这样,因为我?”

果然和预料的一样,水秀颜独自主持一座悬空岛——海兰岛。

这海兰岛上连绵尖锐十数峰,峭拔破空,烟云萦绕在乱峰间。这里的建筑没有如同其他悬空岛一般,俱是洁白色的,而是纹理如细丝的青色莹石所建,一派质朴的感觉。路飞看着眼前这里到处是青绿的苔藓,从传送阵出来就是一簇簇野花,迎承着雨露和阳光。

看来这里真有点人迹罕至的感觉。

如果不是一位秀丽的少女站在转送阵外,路飞还以为自己不知道被传送了蛮荒之地。“我叫水无痕,师傅让你跟我来”,少女的声音如珠玉一般清脆,简洁,如果不是路飞察觉到对方见到他肩膀上的白玉鹦鹉,而露出的少女的喜色,那路飞一定以为是遇到道行高深的女尼了。一身青色的道袍也如同深谷幽兰一般,衬托着娇俏的容颜,只是左臂空空的衣袖,在无声地提醒着路飞。

一座青色的大殿坐落如剑锋一般的峰顶。路飞抬头凝望,一级级二尺见方的青石台阶,就这样诡异地悬浮在空中,盘旋着往上延伸,一直到烟云缭绕把视线吞没的尽头。而且这些青石台阶还如同水中的浮萍一样,不断地左右漂移,尽管距离不大,也足以让人不慎失足。看来还没有见到这位师傅,就已经在考校弟子的勇气和眼光了。

那位叫水无痕的少女,甚至连回头都没有回头,好像根本不关心路飞是否能跟上来,就径直踏上了青石台阶。但她的步伐,却如同小女孩那样跳跃,轻松,准确地在青石台阶上或轻或重的一点,就扶摇直上了。而她踏过的青石台阶就如同被按进水里的葫芦瓢一样,更加没有规律地左右摆动着。

路飞的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苦笑。

路飞深深呼吸了一下,然后一步步踏上了似是早已被命运安排好的台阶上,和少女不同,他每一步都很稳,不急不缓。以他金丹期的修为,足以轻易地把握住青石台阶准确地位置,从高处的大殿散发出来的威压,越往上走就越强烈,连白玉鹦鹉挺哥也没有勇气飞来飞去,而是乖乖地蹲在路飞的肩膀上。

命运?路飞从来认为命运无所谓公正,无所谓偏颇,活在风光的顶峰自己有权利去评价,而挣扎在生死的边缘则没有时间去自艾自叹。

一缕浮云在眼前升腾,幻化成一个狰狞的鬼脸,伸着长长的舌头慢慢地贴上来,似乎想把路飞看个仔细。

“嘘”一口如箭的白色真元之气,从路飞的嘴里吐出。

一切幻影都消失了,眼前还是那些漂浮不定的青石台阶。

“嗒!”

他坚定地踏上了最后一阶台阶。

少女在前面带着路,面前出现了一条宽大甬道,青色的布幔在两侧飘舞着,一团团莲花状的云气随生随灭,它的尽头是一片翻滚着混沌云团。

水云宫大殿的入口。

周围静无声息,少女水无痕还是如随风杨柳一样,步步生莲般地向前走去。一种无需言传的**,路飞也每一步都落在升起的莲花状的云气之上。那云气有种古怪的浮力,软绵绵地,踏上去很是舒服。

他仿佛回到大圣堂的血腥营地,耳边是刀剑入肉的闷哼声,是盔甲与兵器的撞击声,是无数诡异的法术的光辉,似乎来自魔界的呼唤随时都能从深梦中醒来,无数魔兵魔将对日月发出惊天动地的呐喊。

路飞缓步走出了这条甬道,在一处高台之上,一个身穿青袍,全身裹住的青袍没有完全包裹住她妙曼的身材,仰首凝望着天空,如雕像一般一动不动。四周的云气汹涌翻滚,好像要带着她随时破空而去。

水秀颜。

路飞笑了,对着白玉鹦鹉挺哥笑的。

好像在说哥们就看你的了。白玉鹦鹉挺哥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既有几分欣喜,又有几分悲伤。

他跟在少女的身后,沿着向下的走道缓缓来到水秀颜的十丈之外,少女水无痕轻声道:“师傅,人带到了!”。

路飞仔细地望向水秀颜,想看看红红当年的情敌是什么样子,却发现她用一面银质的面具把面容遮住,只露出两只黑色迷人的眸子,仿佛如最幽深的天空般没有一丝一毫的瑕疵。而那银质的面具不知加入了何种材料炼制,居然和生动地展现出她的面部表情,特别是嘴角那一缕意味深长的笑容。

“陆家的小子?似乎还给我送来了意外的惊喜啊!”她的声音柔和悦耳,似乎是和煦的晚风,又如在耳边轻言低语,温暖入心,她轻轻地一招手,白玉鹦鹉就好像被一根无形的线拉扯着一样,扑棱扑棱地飞到了白玉般的手心。

她用兰花般地手指拨弄着白玉鹦鹉的羽毛,自顾自地玩弄了片刻,道:“这小东西还真讨人喜欢。”

水秀颜似乎对白玉鹦鹉很是满意,她用一种莫明的语气说道:“他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喜欢摆弄这些小东西的人。”

“他也是陆家的子弟。”

“他也一般的英俊洒脱。”

“他也会经常露出满不在乎的神情和自嘲的笑容。”

她凝望着路飞道:“刚才你能毫不犹豫地走上来,说明你对自己很自信,你已经通过了第一关。”

“然后因为这个小东西,让我对你有了几分好感,在我夸奖你的时候,你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说明你很沉稳,加上一点好运,你已经通过了第二关。”水秀颜一边把玩着手中的白玉鹦鹉,一边和颜悦色地说道。

路飞心中在笑,不知道白玉鹦鹉挺哥现在的心情如何呢?看它的样子,有几分不情愿,又有几分享受。

水秀颜点点头,她打量着路飞道:“好了,现在你就剩下最后一关了。”

路飞心头重重一跳。

水秀颜像是想到了什么,却又摇了摇头,似乎像把什么东西从脑海里甩开,然后口气略微严肃道:“只要你通过了这一关,我将会把你培养成海天宫你们这一辈中最优秀的剑修,在我这里没有那些老家伙古板繁琐的规矩,也没有什么正邪之分,你只要了解一点,我说你做,你可以提出意见,但是我所说的你绝对不能反对。”

我靠!那不还是等于完全无视自己的意见吗?路飞忍不住道:“我想要请教您一个问题。”

水秀颜态度放缓,点头道:“说吧。”

他犹豫了一下,试探着小心问道:“如果作为您的弟子不合格怎么办?”

水秀颜眼睛里的笑意更浓了:“我没有不合格的弟子,”她顿了顿,伸出一根纤细莹白的手指晃了晃,强调道:“一个,也没有。”

“好了,现在最后一关,也很简单。”水秀颜眼睛里的笑意好像要滴出蜜来,弯成两个很好看的月牙。身子轻轻一让,那一根纤细莹白的手指往前方一指,“从那里跳下去!”

那个方向一片混沌,升腾的云雾如同滚开的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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