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你们还笑,笑什么笑,是不是皮痒了?”那白色鹦鹉歪着头看着,灵泉中两个笑得搂成一团的男女。精致的小脸上居然露出生动无比的神情,居然有些恼羞成怒的架势。飞快麻利的北京话让路飞的耳朵很忙,其实他精灵般的眼睛盯看着人的时候,很专注也很有诚意。
丫的,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这陆梓镜这么能让女生数百年还念念不忘。敢情他也是一个穿越的主,还是从那特爱贫的地方穿过来的。路飞突然露出了一副他乡遇故知的神情。

“丫的,你是谁啊?大爷和你很熟吗?摸什么摸?”路飞一把将那白色的小精灵握在手里,轻轻地抚弄着洁白的羽毛,特别是喜欢梳理一下他莫西干的发型。说是梳理,不如说是玩弄着。白鹦鹉在路飞的手里,面对路飞玩弄他的手指,左右躲来躲去的,扭动的身躯格外惹人发笑。

听着那熟悉的话语,让红红忍不住把白鹦鹉捧在手里,狠狠亲吻了一下,“你丫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吗?”,白鹦鹉歪着小脑袋抗议着……。

随后,在红红惊异的目光中,路飞和白鹦鹉同样用一种令她熟悉又陌生的语言交流着。说熟悉,是因为这是陆梓镜原来一直说话的口吻。说陌生是因为,她从来没有在别人的口里听到同样的语调。而如此流利地话语从路飞的嘴里吐出来,更让她觉得惊讶万分。

其实陆梓镜离开原来的世界也不是很久,不过可能是穿越时空的原因,还是人们俗话说的“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只不过是颠倒过来了,在原来的世界过一日,这里就相当一年,所以相距路飞原来来这里的时间不远,竟然在这个修真的世界差距了数百年。也许这样,路飞心里还好接受一点,不然他会觉得和红红这样几百岁的老女人发生了不得不说的故事,心里总有些怪怪的。

“哥们,在哪片混的?”路飞的嘴里蹦出一句话,让白鹦鹉也吓得一趔趄。

“丫哥们你不是也这样霉吧?”白鹦鹉小脑袋一歪,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会吧!你也是因为醉酒驾驶而穿的?这是什么世道啊!”白鹦鹉一听路飞的来这个世界的因由就勃然大怒。

路飞用手指抚摸一下白鹦鹉的莫西干的发型,不知为什么他特别喜欢这个动作。也许是同病相怜吧,这一次白鹦鹉没有反对这个动作。

“现在抓的严了,有点酒味驾车被警察抓到就是15天。前不久还判了明星,不会是撞你那个吧?”路飞一边安慰白鹦鹉,一边和他打趣。尽管如此他的口气还是不由自主地带着莫名的伤感。

“哥们,就你这样,我怎么称呼你啊?”路飞继续逗着白鹦鹉,“什么小白,阿黄的都被人叫烂了,看在我们大家老乡的份上,名字你自己选吧!”。

“哎呦,还挺大方的,哥们起花名一门绝的,你给我取个烂名,我也不会给弄个好的!”白鹦鹉小脑袋一昂,很得意地说道。

“嘿嘿”路飞露出几分奸笑,“总不能叫镜哥,搞得和玻璃似的。丫挺,丫挺,有丫必有挺,你张口丫,闭口丫的,叫丫丫”,说着看见白鹦鹉一脸的不爽,路飞道:“那就叫挺哥吧,毕竟是前辈!”,白鹦鹉扑扇着几下翅膀,来回走了几步,在嘴里念叨着:“挺哥!挺哥!”,“还可以吧,不叫伟哥就行!”在路飞龌龊的笑容里,白鹦鹉就这样答应了下来。

“那我就叫你小飞吧!反正和阿飞差不多。”白鹦鹉也是露出一阵坏笑。

两个男人的交流就简单了很多。在陆梓镜的嘴里,路飞也知道了许多关于他的情况。陆梓镜在离开这一界前,将一缕神魂寄托在奇兽白玉鹦鹉的身上,这样可以借着白玉鹦鹉和后人交流。在路飞看来,这就和新式公墓里的墓碑上有一段逝世者的视频录像一样,每当有后辈来拜祭,输入一个约定的有纪念意义的号码,就可以看到听到先人的音容相貌似的。

白玉鹦鹉也是记录《奇物辩》中的一种神奇的妖兽,说他神奇是因为,白玉鹦鹉的神识在妖兽中极为发达的,智慧发蒙前就善于学人语言,往往语言、神情惟妙惟肖,而智慧发蒙后更是神识大进,可以像人类修士一样主动学习各种功法,故而在高阶妖兽中也是神通广大的存在。不过造物是公平的,白玉鹦鹉在发蒙前,因为没有什么攻击的能力,往往被高阶修士捕获,附上一缕神识,修炼成第二化身。这只白玉鹦鹉也是如此,所以白玉鹦鹉也越来越稀少了,稀少到几乎绝种的境地。即使是还有,也往往是已经被高阶修士捕获起来,用以修炼分身了。由于分身之间可以通过神识彼此感觉的心思,在许多高阶的双修的修士之间还将白玉鹦鹉放在对方处,作为彼此感情、心神联系的道具,所以白玉鹦鹉一度也成为双修的高阶修士的象征。

异界版的高档情侣手机?路飞在心里腹诽了一句。

听白玉鹦鹉口音还以为同名为陆梓镜的挺哥是北京人,白玉鹦鹉他说他来自赤峰,那个蒙古语叫乌兰哈达的地方。挺哥是里的人。不过他从小是个孤儿,是草原上的牧民抚育了他。他后来读书来到京城,成了北漂的一族。

一个夜晚,一个醉酒的司机,一场本该避免的车祸,他来到了这个修真的世界。附身在幼儿的陆梓镜身上,不过在这里他尝到了从没有过的亲情,在当时的远没有现在辉煌的陆家堡里他过着没心没肺的快乐日子,直到他感受这个修真世界的残酷,如果没有相应的强力支持,这个小小的家族随时被吞并。

因为是小门小户的修真家族,父辈谨慎、再谨慎的生活方式也慢慢影响到只想快乐生活的他。

看着白玉鹦鹉扑棱着几下翅膀,有些老气横秋的说话,也给人很怪异的感觉。“我是个比较认真的人,无论是前一世,还是这个世界。以前生活在‘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草原上,我就一发不可收拾地向往自由,向往天大地大的感觉。这样压抑的感觉真的很舒服。”说这话时给人的感觉,好像不是面前可爱小巧的鹦鹉,而是振翅欲飞的雄鹰。

很早陆梓镜就知道自己的努力方向,不但从小就极为刻苦,成名后,更是极为小心地周旋在海天宫和魔门之间,他为此用尽了所有的智慧。“然后我就在努力寻找一个新的天地,为此我耽搁了许多修行的时间,更吃了很多苦,好几次险些丢掉了性命,在这个修真的世界里,金丹期的修为太低了,但陆家并无力供养我在这条修行的路上走下去。很幸运,我真的找到一个了另一个空间。”

“可是在我想让全家族都搬走时,家族中的长老都反对这样做,他们已经没有锐气去面对新的挑战了。而且,当我知道平时对我很好的棠溪翁,想谋夺我所知道通往另一个空间的路径时。我选择了逃走,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也爱你,但我不得不走。”白玉鹦鹉挺哥这几句话是说给红红听的。红红的神情也是变化万千,一面是自己父亲,是自己的师门,其实当时她也知道,就像他父亲说的那样,修真一界本就是弱肉强食的,陆家不被他们吞了也会被别人吞了。一面是情郎,是一个一心维护家族利益的痴心愿望。

那只小小的鸟的脸上流露出的伤心欲绝的表情,让人心痛的窒息。

路飞轻轻地偏过头。他不愿意去看这对修真版的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神情,但他可以想象出红红泪流满面的神情。

路飞现在正将《奇物辩》在手中细细抚摸,那种不可明言的心神联系让路飞感觉到这《奇物辩》就是一个奇异的空间。其中又分为包括:异兽志、名香谱、奇石辩三个部分,也就是三个空间,在那些空间中总共有三百二十八种异兽、名香和奇石,分别是异兽一百零八种,名香一百一十种,奇石一百一十种。其中异兽都是这一界,还有魔界中的妖兽异种,不过都是出于幼兽或卵状,不然真如《奇物辩》所说的“罗天地万千之异兽于掌股之间,听我指挥”那还了得。同时在异兽志中还附有修炼御兽的功法,特别是神识修炼、指挥一道别有洞天。

一百一十种名香是炼丹中的极品材料,均是极为难得之物,特别是许多产于魔界的材料,没有附上特别的说明,和炼制手法,就根本不知为何物。名香谱还配有炼丹的手法,和丹方。这丹方最是难得,因为路飞看过这里记载的近百种丹方,只有少数是凝神静心,提高修为的,而大多数是有迷幻神识,或连神识灵魂都能腐蚀的毒丹。

一百一十种奇石是炼器的重要材料,不但珍惜,而且储量不少,同时又有棠溪一脉的炼器纲要,对路飞来说简直是度身定做的。

细细辨认其中的种种异兽和材料,路飞已经收拾好了心情,他也由衷地佩服陆梓镜的毅力。

这一刻白玉鹦鹉挺哥难得露出一股难言的哀伤,再也没有,平时痞痞的语气。

“其实魔界真的和他们想得不一样,但我知道,只要我去了就再也不能回来,特别是我会想你们的!”他说得很陶醉,也很惆怅,关于故乡的回忆,总是这样美好温柔。关于未来的分别,总是那么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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