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该死的盗号者,老子才刚升到六十五级,就被这些畜生给洗了,这个游戏根本就没一点保障,我不玩了!”我恨恨的说着,并一脚踹在身旁的一棵大树之上。大树连轻微的晃动都没有,我越想越气愤,又握紧拳头狠狠地捣了几下,一阵生痛,拳头上的疼痛转移了心中的愤恨,本能地收回手看了看痛处,除了指骨突出处显得淡黄色,其他地方已经微红,我连忙用手交互搓揉着,以缓解血管被突然压缩产生的不适。
“都因为玩游戏,占了我全部的空余时间。书本放在床头早已落满了灰尘,五一上也没去逛逛写写了。”我呆在原地暗暗想着,把茄克拉链拉下半,从内衬口袋拿出出门时带在身上的《楚辞》又把拉链拉上直至下颚。往上看了一眼,离山顶只有十来米了,山势却更陡峭,只得攀小树而行。又惊飞了一双嬉戏的野鸡,总算到得山顶。山顶树木稀松,时有微微寒风吹过,极目眺望。眼底池塘波光鳞鳞,掩映着一山青翠,山势连绵起伏,从脚底直至天际薄薄青霭之间,心胸顿阔。虽然是红日当头,也有些‘‘高处不胜寒‘‘之感。心中诗思潮涌,细细寻思却不可得,不禁摇头苦笑,轻叹“玩物丧志呀!我想当作家的梦想,在游戏面前原来是那么的不堪一击,我好恨呀!若不是仓库被洗,我将会继续沉迷其中。”选了一块干净的石块,搬到一颗大松树下,背靠着大树坐定,大声朗诵起来:“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

“砰!呲……”我的肩膀一阵钻心的痛,差点叫出声来,手已没有知觉书也掉到了地上,我站起身来不停地甩着左臂,右手掌用力搓揉痛处,手臂才慢慢有了知觉,疼痛也减了一些。打我的凶手是一根儿臂粗的树枝,长有丈余,树枝枝桠繁密,针形树叶青翠坚硬,显然是刚从我身后的大松树上断落下来的,繁荣的枝叶间有一具银白色的物件。我走过去拔开上面的几根树枝,露出一个全身银装,并戴着银色头盔的人,双目紧闭一动也不动,摇了摇她的肩头。“喂!醒醒!喂!你没事吧!喂!”她还是一动不动。“不会是死了吧?我该怎么办呀?打120?这深山老林就算他来了也要个把小时。报警?他要是把我当嫌疑犯搞,我岂不是要吃不了,还要兜着走,再说了那电视里放的那些警察,办事不力还好,还录口贡,什么乱七八糟的一大通。难道不理她?那我怎么对得起我的良心,假如她没死,那我这不是草煎人命吗?还是叫这附近的乡村医师好了,他医术不错而且收费便宜。”想着便摸出手机。“喂!妈妈!你打电话叫肖医师到对面的虹山上来,我现在在这儿不能离开。”

“咳!咳……”我把手机放回口袋,赶忙走过去,他张开了双眼,睫毛很长很漂亮,眼睛很大水灵灵的,含有一丝痛苦,眉间有豆大的汗珠。想挣扎着着坐起,因为疼痛而没有成功,我见状扶她坐起,让她靠在我的肩上。“你怎么样?没事吧!”“我的手脚可能断了。”声音因为疼痛而颤抖,仍然可以听出是一个很动听的女声。“我叫了医生,他马上就过来了。”“谢谢!”“谢什么,助人为乐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她勉强笑了一下,只见她眼角微微下弯,似一轮弯月,好美的眼睛,像是可以说话,她勉强抬起左手,又落了下去。“你要做什么?我帮你。”“请你帮我收起头盔。”“好!”我爽快地答道。“谢谢!”“别这么客气?我还真不习惯。”说着便在她颈下查视,衣服和头盔是连在一起的,并且表面很光滑,我又把她的头抬起一点在她颈后看了看,还是没看到拉链扣子之内的东西,不禁非常纳闷,又用手在她颈间摸了下。只听那个美丽的女声响起:“你在做什么?”“找扣子,帮你取下头盔。”我抹掉额头上的汗珠尴尬道。“扣子?我的盔甲上是没有扣子的。”秦雪讶异地看着我说。我非常傻眼的停止了一切动作,愣愣地看着她问道:“那你的衣服怎么穿上去的?”“哦!”她似乎明白的笑了笑。“我腰带上有五个按钮,中间那一个就是头盔。”“呵呵!高科技呀!我没见过。呵呵!”我傻笑着看向她的腰间,确实有五个白色的小斑点在那儿,伸手按了中间那个一下。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头盔从中间开来并向四周退去,慢慢的颈间便多了一个衣领,胸前的衣襟也多了条拉链,腰间也出现了腰带状物。我吓了一跳,呆呆地看着变化,不禁用手东摸摸西拉拉。再一看她,好美的一张脸,额角微汗,一头乌黑的头发枕在我的胸前,淡淡的桂花清香钻入我的鼻孔,真不知如何形容,《诗经》上《硕人》也不能尽言此女之美丽,但她脸上很不自在,我马上回过神来呵呵傻笑。“对不起!我从没见过这么变态的东西,真是不敢想象,对不起!我绝不是有意的。”她似乎看出我的真心,微微笑了笑。“哥!哥!你在哪里?”彬着急的声意传了过来。“彬!我在这儿!”我轻松地应着。“哪里?”“这儿!医生来了没有?”“快来了,你怎么啦?”彬的声音很是焦急。“我没事!你快过来吧!”很快就有两女一男三个人来到我面前,见我怀中躺着一个绝色女子不禁一愣。“逸山!你怎么啦?”一个中年妇女关切地问。“妈妈!我没事,她从树上摔下来,可能骨折了。”“你不是说你不能动了吗?害我们白白着急一场。”一个女孩愤愤地责问。“好了!好了!我没有说清楚,对不起你们,行了吧?彬!你去前面看医生到了没有。”“真是服了你!”彬丢下这句话,向山下走去,没走几步便听见他大喊:“肖医生!在这儿!”边喊边跑下山去,把肖医生接了上来。“嫂子!你孩子怎么啦”肖医生看了一下地上的两人和我妈打招呼,我妈有点尴尬,不知作何回答。“呵!这位姑娘从树上摔下来,可能是骨折了。”“我看看!”说完蹲下腰放下药箱。“你那儿不舒服?”右手和右脚都不能动,并且很痛。”我怀中的美女显得有点虚弱,肖医生听着左拿起她的右手腕,右手从她手腕处直往上捏,并不断问。“这儿痛吗?这儿痛不痛?”直捏到肩膀处,那个美女“哎呀!”出声。“没事!只是脱臼,你抱紧她一点。”说完在美女不注意时,抓住手臂一拧。美女叫出了声,面色苍白额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动一下手指。”美女依言动了一下,肖医生又拿着她的手臂轻轻动了几下。“还有那么痛吗?”“好多了,只一点点的痛。”“嗯!可以了。”肖医生缓缓的把她的手放在胸前,又以同样的方法检查她的腿,还好也是脱臼。当美女再次叫完,她额上的汗水把我的衣服打湿了一片。“这儿太冷,把她抱回去,打一支消炎针,过几天就好了。”“谢谢你!肖医生。”美女的声音更是虚弱。“不客气!”肖医生背上药箱淡淡的回答。我抱起美女在弟,妹的搀扶下慢慢向山下走去。当我把她放在我的床上,帮她脱下鞋子,再想去摘手套时,遇到了和头盔同样的问题,我毫无犹豫的问是那个按钮。“左边是手套。”我伸手按了一下,她的手缩回袖口,露出了她的纤纤玉手。而她的上衣更像是一件茄克了,众人看得惊讶不已,我帮她轻轻覆上被子。医生已经准备完毕,我拿起她的玉手把衣袖往上捋了捋,递给医生,医生又习惯性地捋了捋,拿出早已备好的橡胶管,又习惯性地捋捋,然后才把橡胶管绑在她如雪的小臂上。在手背微微突起的青经部位涂上消毒药水,然后轻轻扎入针头,松开橡胶管,调好药水滴漏速度,才轻轻地把她的手放在床沿,拉过被角盖在手臂上,仅留出插针的手背,而这时妈妈端来了热气腾腾的茶水。“肖医生!请用茶!真是麻烦你了。”肖医生接过茶杯微笑着道:“小事!小事!”这时爸爸回来了急切地走入我的房间。“逸山!怎么啦?”“爹!我没事。”“没事!”爸爸还是一脸关切地望着我,又看了看床上的女孩,似乎明白了什么,显得非常的高兴,对肖医生说:“麻烦你了,肖医生,到外面来坐,我给你倒杯酒吧!”我爸说着走了出去,肖医生也一起出去了“不用了!不用了!少倒点。”声音越来越远了。

“菲儿!出来帮你妈妈做饭。彬!出来烧火。”一下子房间里只剩下了我和那个美女。“喂!”“什么?”我搬来把椅子坐到床前。“谢谢你!”她充满感激地看着我。“嗨!我早就和你说过不用那么客气的。”她微笑着看着我。“你叫什么?”“林逸山!你呢?还未请教芳名。”“秦雪!这是那里呀?”秦雪满脸疑问。“我家里。”我故做无知道。“老套。”秦雪说完别过头去。“越老越经典嘛。”秦雪又转过头来望着.“你说话倒是蛮简短的,看来还是个老实人。”“嘿嘿!看到美女我是不会老实的。”“拜托大哥!难道你喜欢与刚见面的女孩子开这种玩笑?那样都会被吓跑的。”我像被泼了一盆冷水。“难道我交不到女朋友,都是因为口不择言吗?”心里想着口里却傻傻的哦了一声,秦雪看得我一脸傻样噗哧的笑了一声,我没有心情再理她,知道这个美女又将与我失之交臂,深深的叹了口气。“哪就做朋友吧!”“你在想什么?”“呵!没有!你是从哪儿来的?”“长沙。”“长沙离这儿不远呀,坐四个小时车就到了”“啊!四个小时还不远吗?”她显得很惊讶。“不用这么夸张吧?才一百多公里,这也算远?”我轻松道。“啊!一百多公里要四个小时?现在是那一年啊?”我怪怪的看着她,邪邪地说:“你可不要说你是来自未来。”“嗯!我来自2243年。”她一本正经地说。“你的脑袋如果没摔坏,而你本身又不是疯子的话,那我比你大了两百多岁,小姑娘!”“那今年是……”“2009年12月25号18点19分38秒。”我看了一下手表详细地报告了时间。“太好了!我们总算成功了。”秦雪显得很兴奋,接着又很沮丧。“不知许教授是不是也来的这个空间。”接着又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着我焦急的说:“包!我的包呢?”“包?可能在山上,我没有拿,我去找找。”我正待起身,秦雪用右手指着我的后面兴奋地说:“在那儿!在那儿!”“别乱动,等下被针管刺破了血管。”我急声道,并抓住她的手腕,轻轻的放在床沿,她虽然还在兴奋当中还很顺从地依言放下右臂。我把包拿过来来交给她,看了一下吊瓶,药水不多了。秦雪接过包又欲用右手时被我按住,回头对着门口大喊:“肖医生!没药水了。”“哦!来了!”待肖医生答应后才转过身帮她打开银色的背包。里面大大小小好多东西,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抬头望了一眼秦雪,她正急切地看着包中,也不知看些什么,喃喃道:“那台笔记本。”并伸过左手来,我把袋子合上。“等下再拿,不然你又要乱动了。”秦雪看着我一阵感动,肖医生也走了进来,看了看吊瓶,拿起早已备好的药棉按在钟口上迅速拔出针头叮嘱道:“按着点!”我闻言放下背包,左手托着她的掌心右手按在药棉上。肖医生很快收拾好药箱,又在秦雪的受伤关节处敷上些刚刚采取的草药。“这几天要注意休息,不要乱动,过几天就好了。”说完提着箱子出去了。“听到没有?不要乱动。”秦雪一脸的不高兴,可是又没有办法,谁叫她现在不能动呢。“吃饭了!”我刚把秦雪的手放下,替她盖好被子就听到了弟弟的喊声,出去时顺手把她的背包拿了出去,怕她不死心乱动,触动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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