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金山寺回来福老夫人就病了,大夫请了一个又一个,都是摇摇头,眼看着老夫人一天天的消瘦下去,下人们只好通知赈灾前线的福康安回家为老夫人料理后事。
接到情报的福康安可谓是心急如火,自古百事以孝为先,福康俺连夜安排工作,赶赴京城探母亲。

要说老夫人怎么突然之间病的如此的严重,其实这都是老夫人安排演的一出戏,只为骗的福康安的回京,到时候成亲的就好办了。

福康安风尘仆仆的回到府中,连衣服都未换,把马交给下人忙去看老夫人。

进屋一看,福康安有点楞了,老夫人正指挥人剪彩纸,看身上,穿戴整齐,看脸上,脸色红扑扑的,哪有一点病人的样,倒是有点发福,“额娘,你……你们都出去”挥手喝退了剪彩纸的婢女,

老夫人才发现有点发蒙的儿子,看来儿子要责怪自己“谎报军情”了,可转回来一想,自己这样的煞费苦心的是为了谁呀,也就没有开始时恐慌,换成心安理得的坐在椅子上等待福康安的发飙。

“额娘,怎么可以这样的骗得我回家,你可知道多少难民等待着救助?”福康安有点咆哮了。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老夫人站起来,没有想在儿子的眼里自己还不如难民重要。

“好,”福康安拽其老夫人“你看看你身上的穿的筋络绸缎,戴着的金银首饰,吃的这些山珍海味,这都是那些难民给你的”一双要吃人的眼睛死死的看着老夫人。

我是妇道人家,我只知道我的儿子好”老夫人背对的福康安哭了。

这下倒是弄的福康安脾气一下子没了,自己幼时死了父亲,是母亲含辛茹苦的把自己养大,的确是不容易,只好蹲下身来安慰老夫人。

好大一会老夫人才破涕为笑,外面传事的婢女来报“老夫人饭做好了”

“来,额娘,我们去吃饭福康安搀着老夫人的胳膊。扶到饭桌前坐下,自己接过丫鬟手中的汤勺,“吃完饭孩儿为你请一个郎中看看”

老夫人眼角还带着没有擦净的眼泪,“额娘得的是心病,多亏了柳员外的三女儿,额娘才可以康复,你可要好好的替我感激他呀!”在福康安的饭碗里放进一大块肉。

“孩儿会的”福康安的低着头。

饭罢,福康安的早早的回房,透过窗户,圆圆的月亮,加上微微的风,似乎是情人约会的好风景,但对于失落的人来说,无非使得回忆大门打开的,更加的伤感,他因为是一个男人,不能用眼泪来缓解自己心里的痛,他是一个王爷,必须注重自己的形象,他不能像别人一样的想念她,或者只有压抑着,而这种压抑像一把刺刀悬在他的心上,无时无刻的刮他的心,他不知道自己能支撑到什么时候就崩溃了。

忽然顺着的风刮进悦耳的琴声,琴声时快时慢,忧伤中带着喜悦,能弹出这样曲子的人,府中只有他一人,那是谁在弹琴。福康安好奇的顺着琴声寻找的弹琴人。

八角亭中,一个白衣女子的轻抚琴弦,细瘦的身姿,长长的头发的垂与腰间,身旁的丫鬟托着下巴,好像被着优美的音乐给吸引住。

原来只是一位小姐闲来无事弄琴而已,福康安摇摇头,冷笑了几声,心想自己到底怎么了?转身要离开。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然的回过头“天爱”

亭中的天爱回眸一望,日夜缭绕自己梦境的人此时真的在眼前,两人对目相视一分钟,都为爱情不自禁的奔与对方,此时无言胜千言,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好像在一放手就要消失似的。

“哈哈!”老夫人在路边的高声的笑了起来,“你说咱们家是不是该办喜事了?”老夫人笑哈哈的问跟随在身后的丫鬟。

“额娘”福康安给老夫人提了一个醒。

“好,咱们走,别打扰,你们继续……”老夫人带着丫鬟,笑呵呵的离开了,手里还转着那个晶莹剔透的夜明珠。女人一生下来就好像不是为自己而活,未出阁之间父母是天与地,出阁之后丈夫就是天和地,丈夫死后儿子就成了天和地。今日能够看到儿子这样的高兴,作娘的也感到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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