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夫人在河边救下天爱,年仅几岁的建玉说出长大后要娶天爱为妻。固然寨主和夫人一直拿天爱当自己女儿对待,同时也盼望着天爱能够嫁给建玉,在这场较量之中,天爱征服了爹爹,在包办制的封建社会里获得了自由恋爱权利,然而天爱的做法却深深伤了寨主的心,虽然他没有输给寨主,却也没有赢得,她唯一剩下的只有福康安。
两人驾马直接去了山洞找福康安,到那才发现已经是人走洞空,只有一堆稻草,一张地桌,桌上的油灯还亮着,天爱愣了一下,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你不是把他放在这了吗?”天爱问。

“昨天我就是把他放到这了”翠珠也蒙了,昨晚自己架着福康安到洞内,离开时他还昏迷着不醒,没想到现在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自己也是着急,在洞里翻找企图能找到一丝线索。翠珠定眼一看,地桌上还放着一封信:“小姐,这有一封信”拿给天爱。

天爱拆开信,字体工整,有力,认出正是福康安的笔记,只是短短几句话“天爱,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国难当头,我需要回京城筹粮食送往灾区,日后定会登门道谢,落款福康安”天爱折起信,虽然有些失望,但能得知福康安是平安的,多少也算有一丝安慰吧!把寨主气成了那样,家现在是无法回去,两人商量还是前往京城找福康安,谁不准还能帮点什么忙。

天爱和翠珠又连夜赶往京城,到京城时已经是第二天,太阳出的老高,城门外一堆堆被阻挡在城外灾民在凄凄惨惨的呻吟着。二人牵着马进城,真是京城就是京城,有着首都的气派,京城异常的繁华,八大胡同里客走,客来的卖笑声,街头买进卖出的买卖声,大道上达官贵族骑马坐轿的长队。正所谓“朱门酒肉臭,路有饿死骨”要想不被饿死,最好的办法是守候在朱门门口等待主人把不吃的食物丢出来,尽管城门官阻挡,城内还是涌进一大批灾民。分布在京城各个角落,专等候穿着华丽衣服的贵人们经过上前乞讨。

一顶由四人抬得轿子在街上经过,轿中坐着是全国首富柳员外的妻子,柳夫人已没有当初白皙的皮肤,乌黑的头发,只见黄斑松皱的脸,下拉的眼睛,稀疏的头发,简朴的衣服,现在奔向衰老的行列了!

灾民们看有轿子路过,几个小童跑了过去拦住轿子跪在地上,黑脏的手里端着空碗,嘴里说着:“可怜可怜我吧”

夫人感觉轿子停了下来,撩开轿帘看究竟,却听到轿夫骂道:“滚远点”好一声,竟如此的无情。夫人看了一眼脏兮兮的小童,一双带着期待眼神的眼睛正紧紧的看着自己,联想到自己的女儿如果在世会不会像他们如此的可怜,不由得暗叹一声,吩咐跟随在轿外的春红:“给他们点小钱,打发他们走吧!”

春桃从兜里拿出几块碎银子递给小童,富人家是不在乎这点银子的:“快些走吧!银子还未发完,围上来的灾民却越来越多,直到严严实实的把轿子包围住。

天爱心底是最善良的,看灾民围住一顶轿子,一年过五旬的夫人被包围在其中,定知是行善招来的麻烦,二话没说挤进去,亮出宝剑,装出一副凶残的样子,“还不快走?”

围场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好像空气停止了流动,所有的灾民楞了一下,然后收拾起手中碗,默默的一个一个散去。

得已脱身的柳夫人感激的说:“多谢姑娘相救”,用眼打量天爱,乌黑的头发,白裙着身,手提宝剑,真是威风凛凛,有侠女般的风范。暗自想谁家这么有福气得以这样的女儿,可脸上戴着大大的面纱把美丽遮,又触景生情,如果自己的女儿活着,如今也长这么大,她记得在她女儿脸上有一个胎记,会不会像也戴着面纱?

天爱微微一笑,示意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与翠珠牵马要走。或许是天意,在天爱转身的那一刻,突然刮起了一阵怪风,树动风吹,吹起天爱的面纱的一角,恰被柳夫人看到,没把她吓坐到地上,她的脸上竟然也有胎记。

“女儿”柳夫人如一个忍受失女之痛被折磨的有些神经质,又如找寻到多年失散的女儿异常的激动,一把搂住天爱,晶莹的泪花从眼里掉下来。

天爱被这突来的动作弄晕了,闻着柳夫人身上只有母亲才有的味道,变得有些贪婪,可转头一想这怎么可能,连忙要挣脱夫人的怀抱“不,夫人,你认错人了,我爹娘在很早以前已经死了!”

“不会的,你脸上的胎记和她的一摸一样”夫人搂的更紧了。憋的天爱忍不住干咳了几声。“孩子,你是不是病了?”夫人松开天爱,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天爱。

“夫人,你真的认错了”天爱欠了欠身,转身离开,她害怕在停留一会自己会真的把柳夫人当母亲。

夫人看天爱要离开慌了神,想要挽留,或许因为用力过猛,没有抓住天爱的衣服自己却倒在了地上,爬在地上,双目中充满了期待,伸出一只手:“女儿”。

“娘”天爱紧紧的握住那只手,扶起夫人,为他擦干脸上的泪水“娘,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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