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的天爱更没有人身自由,每天像个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被关在房间里写字,绣花。这下可那天爱憋坏了,每天都在想法如何逃出去玩。昨天建玉哥哥来说寨主今天要去打猎,天爱一听爹爹不在寨中,与翠珠两人一早女扮男装换好了衣服。
细看天爱颇有一丝男儿之气,高高的发髻,白色的外罩,一双千层底的靴子,就是潘安在世也会避舍三里。从小跟随天爱的丫寰翠珠戴着小二的帽子,短衫长裤,腰间系着一条腰带,有点像书童,两人鬼鬼醉醉的跑到后院,天爱左右把风,翠珠把杂柴抱开,顿时在墙壁上现出了一个大洞,洞通向寨外,足可以一个人挤进去,翠珠看着洞口,为难的说:“小姐,我们真的要钻吗?”

“那你想一个不用钻的办法吧?”天爱追问。

“那小姐我还是选择钻吧,大丈夫能屈能伸嘛!”翠珠爬在地上,两手拄着地,爬了过去。两人过去后犹如出笼的小鸟一般快活的奔于山下。

去建玉的书院需要经过一条长长的闹市,这条街上无论春夏秋冬,白天黑夜聚集了许多人,有的卖衣服的,胭帜的…翠珠一手拿着一副面具,戴在脸上,朝天爱扮鬼脸,“小姐,你说是买白脸的曹操好呢?还是黑脸的张飞好呀?”翠珠手里拿着脸谱,犹豫不决的问天爱。”

“既然喜欢那就都买了吧”这可乐坏了翠珠,没想到小姐如此的爽快。低头从腰间的掏银子。忽然有一个女子闯入他们之间。身体紧紧靠在脸谱铺子,只见身穿一身白色孝服,双手紧紧抱怀,泪流满面,细看眉清目秀的,披头散发,头上插了一根草,这是卖身的标志,看样子是贫困人家,死了爹或娘,卖身葬父呀。

过往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的把他们围着水泄不通,只见从外过来几个大汉,各个彪悍,身穿着短衣肥裤开辟出一条路,等候外面的人进来。谁如此的气派?此人就是巡府的独子徐智铁,这人长的是尖嘴候腮的,全仰仗他爹是巡府,每天带着一帮人在街上烧杀抢夺,把坏事都做尽。手下那两个奴才更是葬尽天良,人称牛头马面。

三人到人前停足,牛头马面就要上前拉那女子,女子吓的连连倒退,嘴里乞求放过自己。马面说:“我们少爷花钱买了你,你就是我们的了”一声奸笑,上前就要拽那女子。在一旁站着的天爱早已经看不下去了,用力抓住马面的手,疼的马面是直掉眼泪,然后用力一甩,马面连转几个圈转到少爷面前。立正后,气急败坏结结巴巴的说:岂有……此理,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巡府的…儿子,当朝福王爷是…我…家老爷的靠山”。

“原来是一帮混蛋”天爱一声骂道,巡府少爷的骤然变了色,牙齿咬的吱吱作响,一声命令下几个大汉斜歪歪的遇事要绕着走。围观的人哄往外撤出一圈来,有的怨天爱怎么如此的自不量力,有的从心里暗自鼓劲,人群中有两人,一个身穿白绸缎的长衫,白沙外罩,腰系八宝玉带,手持宝扇,样貌真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身旁穿灰衣的男子就显得有些粗狂了,跨前一步想要帮忙却被白衣人用扇柄拦住。

要说天爱的武功对付这几个人是不成问题,如表演般!抓住两个人的胳膊,一晃两人仰面倒地,又一翻跟头,一脚踢倒迎面一壮汉,刷刷几下全都倒地。

天爱拍拍手,嘴角上调,冲翠珠挤了挤眼,转身要去安慰那女子,未留神因气愤脸都变形的郑智铁,只见他从怀中拿出一把匕首,刺向天爱。

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就在千钧一发时,白衣人上前一步,把天爱拉到左侧,一只手紧搂天爱,另一只手拿着扇子,他用扇柄使劲敲郑智铁的手腕,没几下郑智铁丢下手中的匕手,用手紧握着手腕,眼泪都流了出来。在看天爱双手紧搂着福康安的脖子,要不是天爱女扮男装真是郎才女貌,四目对视一分钟,迅速的放开。

“你没事吧?”白衣人伸出手扶天爱的肩膀。

天爱感觉浑身不自在,脸红脖子粗的,紧缩肩膀说“没事”。

灰衣人走郑智铁,从袖口内拿出一令牌,这两个人就是郑智铁口中的福王爷,福康安,灰衣人则是随从刘亚。郑智铁吓的脸色发白,嘴唇发紫,扑嗵一下趴跪在地上:“福…”。

福康安滑开宝扇,轻轻的煽动,平静的说:“即然服了还不快滚。”

郑智铁灰溜溜带着残兵败将跑走了。天爱见人走后,带着翠珠也要离开,只听见身后扑嗵一声,回头看:那女子跪在地上,仰面看着天爱,长的还算标志:“小女子名叫子莲,家里贫困,无法安葬父亲,只好卖身葬父,今日公子相救,小女子就是你的人了,做牛做马我都愿意”说的声声凄惨,让人不由的怜惜。

“我不能娶你”天爱的坚持招来福康安的不满。他一晃扇子凑过来问天爱:“敢问这位公子是否已经有家室?”

“没有”天爱回答。

“既然一个未婚一个未嫁,岂不是天赐良缘”福康安说,围观的百姓也热闹起来,想要撮合成这桩美事,天爱不由的一惊,没想到自己的好心,却惹来“麻烦”,天爱实在想不出如何办,只好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拉起翠珠就跑。

绕过几条街,两人累的捂着肚子,天爱猛一抬头,发现刘亚正询问过路人,拉起瘫坐在地上的翠珠又开始跑,几圈下去,两人认为已经安全,在街道口天爱和翠珠瘫坐在地上,头紧靠着墙,抬起头一看,吓的差点丢了魂,福康安手执扇子正朝这边走来。

“我的娘呢!有来了!”拉起翠珠跑到一家酒楼,两人向小二的要来一包水,搬到二楼的阳台,静等着福康安的到来。

福康安和刘亚寻了几条街都未追上天爱,想要返回原路,恰来到酒楼下面,天爱见了时机已成熟,与翠珠搬起一包水,两人默喊着一二三,哗的丢了下去。犹如天上掉包子。

刘亚眼急手快,一把推开福康安,一声:“主子小心”还未说完,“啪”的一声水袋结结实实的砸在他的头上。水顺着流了下来,犹如落汤鸡一般。

福康安看着刘亚想笑,忍住了,毕竟人家是救自己才弄成这样的,指了指前面:“还是换身衣服去吧!”

福康安与刘亚从布行出来,刘亚由原来的灰长袍换成了长衫,外穿短罩,瞅着衣服,极不自然的说:“我感觉怎么这么的别扭?”

此时的天爱翠珠早已经在路口处等待了,上一计策没有捉弄到福康安,有点不太甘心,手里端着一萝黄豆,哗啦啦的撒在街道处,准备摔他一个人仰马翻。

或许是谁种瓜谁吃,不知什么缘故在翠珠的脚上跑来一只老鼠,吓的翠珠转了起来,却一不小心把天爱推了出去,天爱踏着黄豆,脚上像穿了溜冰鞋,想停也停不了。

福康安见对面过来滑过一个人,伸出双手想要去扶,天爱一扭身子双手紧抱胸,喊道:“别碰我”。说是迟,那是快,福康安没有扶住天爱,一把抓住天爱的头带,一用力,乌黑的头发像瀑布似的垂了下来。

福康安定眼一看,原来他是女的呀!愣了一秒钟,自己一下倒在地上,天爱结结实实的压在他的身上。

在一旁观看的翠珠,想要喊小姐小心,看到此景张大了嘴,不知该说什么好。

至于怎么几人如何谈论,不细说。单说天爱偷偷回到山寨时天已经黑了,寨主已打猎回来,两人小心翼翼的从厅堂穿过要回房间。却被厅堂中的爹爹发现。

“爹爹”天爱硬着头皮进厅堂。

“你还知道回来,你看你还有点女孩子的样不?就得抓紧把你嫁出去。”寨主训斥到。

天爱有些不爱听了,嘟了嘟嘴,“女儿知错了,这就去面壁思过去!”抬脚要在走。

寨主从椅子上站起来,想要阻止天爱,“你不想听逃什么?”寨主开始发威了,脸色也变得深沉。

眼看天爱就要受罚,夫人终于出来调节,把寨主扶到椅子上,转头对翠珠说:“翠珠,还不快扶小姐回房面壁思过。”

翠珠像是得了特令似的,架起天爱想后堂走去。寨主想要在说什么,又被夫人拦住,好不容易憋出一句“我得抓紧把他嫁出去!”也不再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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