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麻烦手机交出来,也是崔哥交代的,咱只是照办,六哥不要怪我。”
向日初刚上车那小子就要手机,这Tm心思够缜密的,真打算往死里玩儿他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哪有他说不行的资格,正想短信给牲口通风报信呢。

向日初没脾气的交了手机,倒不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上面懒得耍花样,只要能早点儿救出小葵芳姐,什么代价他都能付出,拿出烟来晃了一晃:“这个没收不?”

“六哥说笑了,咱又不是刑警队的。”小青年笑得有些不自然。

“我可没说笑,搞不好这是什么高科技作案工具,我点根烟就能叫几百小弟来把那小子给弄死,”向日初语气里的嘲弄谁都听得出来,叼了一根点着,把烟往小青年面前一送,漫不经心的说:“你也来根儿,这三五是军队内部专供货,挺带劲儿的。”

小青年神色一凛,试探着说:“六哥果然牛掰,军队专供货都能搞到手,是和三大军区哪个高人关系好吧?”

向日初摆摆手,胡扯道:“什么高人,沈阳军区,重庆军区,南京军区都有哥们儿,小,这几年才联系上的,当年在慈溪向家村穿一条裤子的,论辈分都得叫我叔,知道我爱抽烟,托人带了点,别光说话,你尝尝。”

小青年笑着接过一根,拿出火来给向日初点燃,再给自己点上,吸了一口,肺叶收缩间,疼痛的十分明显,之后又是一阵酥麻,最后呛的眼泪盈满眼眶,差点儿奔涌而出,阿波罗(太阳神,日的意思)啊,太给力了,中国解放军那都是纯爷们儿,抽的可都是好玩意,而且这种极品绝对不是普通士兵能抽到的,冯二麻子说向日初是狠人,不是过江龙也是华南虎,猛哉啊。

“怎么样?”向日初习惯拇指中指捏着烟吸,那姿势跟小家碧玉翘个兰花指似的,相当风骚,吸烟的时候会眯起眼睛,吐出烟雾时有点儿感伤,觉得这***人生就像这烟云一般,辛辣模糊,再刺激享受最后都是烟消云散,不留遗痕。

“给力。”小青年呛得咳嗽连连,略微苍白的脸涌上不健康的红晕,感觉却是异样得爽,跟强力上了一匹胭脂马一样。

“兄弟胜芳人吧?家里做什么生意,家具?”向日初貌似漫不经心,说者无意,胜芳夹在天津北京之间,不仅经济上跟随京津的步伐飞展,胜芳人也学来了老北京天津人的优越感,老北京那是一口的京片子,贫起来跟说相声似的,天津人说话只有升调没降调,特噎人,他们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地道的北京人天津人不管到哪儿,打死不说普通话,胜芳话挺有特色,向日初听了十年,听的蛋疼,也学会了,却很少说,这小青年一口标准的胜芳话,想否认都不行。

小青年却是听者有心,心中一凛,点头道:“对,我是胜芳人,家里有个厂子,做钢化玻璃茶几,餐桌椅什么的。”胜芳几乎家家户户做家具,做的都是钢化玻璃家具,东段附近有个国际家具博览城,每年都会涌来大批的老外采购家具。所以小青年这话说了等于没说,向日初想查他,太难了。

向日初深深吸了一口烟,在嘴里闷着,却不吞下,片刻又吐了出来,按下窗户,把半截烟头丢了出去,感叹道:“说起来,我都来了胜芳十年了,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有很深的感情,这里就是我的第二个故乡,而我,也把自己当半个胜芳人,”从前排后视镜中看了小青年一眼,出其不意的问:“兄弟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么?”

小青年怔了一下,说:“不太清楚。”

“不太清楚就不是太不清楚,那还是清楚一些的,果然是有梁子的老仇人给那小子当狗头军师啊,”见小青年瞳孔微缩,向日初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拿出一根胡萝卜,边啃边继续道:“我这人不爱惹事,但如果有人惹到我身上我也不会退缩,而且我是十足的小人脾性,睚眦必报,帮亲不帮理,谁要是我的仇人那基本上就倒了血霉了,除非弄死我,再弄死我的兄弟们,否则我一定会想尽千方百计,不择手段的报复,而且十倍以还,我朋友不是很多,但每一个都是能让京津混黑的大混子深深忌惮,轻易不惹,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们一定会为我报仇,不择手段,不死不休,因为我对朋友实在是不错,两肋插刀这都是小场面,所以,他们肯为我换命,我一样可以为他们漠视生死,这不是吹牛逼,掏心窝子的话,因为我觉得咱都是胜芳人,有些话我得先给你摆到面上说明了,现在,问兄弟一句,你是我的朋友呢,还是敌人?”

那小青年脸色更加苍白,后面向日初虎视眈眈,被他盯着如芒在背,那种压迫感是从未有人给他的,可今天崔泽宇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就是不弄死向日初也得玩残他,到底应该如何站队?

“六哥,我是无辜的,昨天就是陪着崔泽宇玩,没想到他会招惹你,要不我给你求求情,摆酒请你们喝两杯,都是小事儿,没必要非要弄得你死我活。”小青年额头冷汗都冒出来了。

向日初不置可否,反问:“你觉得可能么?”

小青年顿时无语,昨天崔泽宇大张旗鼓的叫人,黑白两道都来了,一共来了五六十号人,把时尚堵了个水泄不通,结果被向日初这小子放了一只大鸽子。崔泽宇倍儿要面子一人,这下子人就丢到姥姥家了,莫说面子,就是里子都丢光了。丫大雷霆,咬牙切齿骂向日初的样子真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事后光打那帮人就花了七八万,包下丽华大酒店整个二楼大厅,吃饭花了近三万,然后五六个话事人关系不错的兄弟去按摩跳舞玩双飞再塞红包又是近五万,问崔泽宇什么事儿,他就说了,冯二麻子听崔泽宇形容向日初的样子就说那小子是不是怎么怎么滴,把向日初的特征说了一遍,崔泽宇一拍大腿,是啊,你怎么知道,冯二麻子阴着脸说,“两年前我就被那孙子阴了一回,在医院躺了仨月,差点儿残了,那孙子忒腹黑毒辣啊……”这不,一帮人制定了这个类似围魏救赵的办法,给向日初来个突然袭击,崔泽宇和冯二麻子,一个是新仇,一个是旧恨,今儿这是铁了心要把场子找回来,把向日初往死里搞,可向日初真如冯二麻子说的那么牛掰的话,事情真能如崔导和冯导剧本准备的那般展么?

想到这,小青年有些头痛,叹了一口气说:“确实不可能。”

“那小子什么来历?”向日初沉吟了片刻道。

小青年权衡利弊,就把崔泽宇的出身背景说了,他没必要把向日初得罪死了,说到底他确实挺无辜的,崔泽宇的姑妈和他爸合作开房地产的,当然,崔泽宇姑妈拥有话事权,崔泽宇来胜芳玩了几次,他都是受父亲之命做三陪的——陪吃陪喝陪泡妞儿。向日初这么个生冷不忌的刁民,实力还深不可测,阴险腹黑,被他盯上,恐怕连睡觉都安稳不了。

“兄弟你叫什么?”

“沐阳。”小青年说。

“沐哥,我也不会让你难做,我就打个电话,一分钟,成了你就是我向日初的朋友,对朋友,我向日初的字典里没有出卖二字,如何?”向日初姿态摆得很低。

沐阳想起昨晚向日初动手的迅捷狠辣,他要想打电话,自己拦得住么?想到这,把手机还给向日初:“叫我小沐就行,对不住了六哥,我也是无可奈何。”

向日初拍拍他肩膀:“小沐,到时候你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不用做,看着就行。”说完,打了一个电话,很简单的交代了崔泽宇的身份,最后说,他抓了小葵,沐阳听不清那边说什么,隐约听出是把妩媚的女声,不过此时却如冰雪,向日初回答,死不死看情况,阉了这主意也不错,总之最少一条胳膊……

挂了电话,见沐阳有些惊恐,打架这事儿他不陌生,可动辄杀人阉人说的跟吃干饭似的容易就不是他能抗得住的了。

把电话丢给沐阳,向日初才问:“地址是哪儿?”

“大悲寺后面的服装厂。”眼瞅着到了,沐阳没必要还瞒着向日初,他现在倒是挺希望他叫人,看看向日初嘴里的兄弟是不是真的那么虎,但又怕事后崔泽宇找自己麻烦,向日初要真带人去,那无疑是他做的无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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