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柳漪并没有反抗,否则我可就尴尬了。
可能在生死面前,其他事情都显得微不足道了吧,哪怕是性。

抱着柳漪老师那温软的身躯,便宜我也占了,但办法还是得继续想啊,总不能就这么一直抱着吧。

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潜意识里,都喜欢把自己隐藏起来,若是隐藏不了,就会优先躲在一些隐秘而狭小的地方。

我还在想着办法呢,柳漪却拉着我走到床边,指着下面说:“要不……我们躲进床底吧?”

我心想,要是蜘蛛群真进来了,躲在哪里也没用!

但我自然不敢说出来,柳漪现在已经六神无主了,我再刺激她,她还不得被活活吓疯啊!

这是一张一米五宽的单人床,床底空间异常狭小,我和柳漪这一进去,身体也紧密地贴合在了一起,就像那天晚上在烂尾楼,我看见两只蜘蛛交配的姿势。

感受着柳漪老师那微微颤抖的身体,我忍不住伸出手来,在她后背轻轻抚摸着,说:“柳老师,别怕,一切有我顶着呢!”

“嗯!”

柳漪轻轻点头,芳香的发丝,都落到我唇上了。

刚刚我说要帮柳漪顶着,没想到话音刚落,真的就顶了起来。

我怎么也没想到,在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刻,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地硬了起来。

当时我和柳漪都是侧着身子,柳漪在前面,我在后面,如此一来,我的小弟弟一硬,刚好顶在了她那浑圆的屁股缝处。

感受到我身体的变化,柳漪“嘤咛”一声,失声叫了出来。

她试着扭动身体,似是想要躲闪,但在这狭窄的床底,她越是这样,越是把我刺激得近乎发狂!

出于原始本能,我忍不住从后面搂住柳漪的双肩,身体朝前用力一挺!

“你……”

柳漪神色大变,登时整个人都软了,努力扭过头来,气急败坏地看着我。

“我……我不是有意的!”

我尴尬极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还想再解释什么,这时,忽听“砰”的一声,房门竟破了一个洞。

先是一只蜘蛛顺着门洞爬了进来,然后是两只,三只,四只……黑压压一片!

床前放着几个纸箱子,蜘蛛群进来之后,并没有立刻发现到我和柳漪。

我偷偷探出头来,发现其中个头最大、有磨盘大小的那只蜘蛛,缓缓爬到了天花板上,冲下面喊道:“姓张的,乖乖出来受死吧,否则被我找到,你只会死得更惨!”

这是黑煤球的声音!

当初在会所包厢,我用灭火器砸的,也就是它!

近二十只大蜘蛛,在房间里面来回游走着,嘴里不停吐着能让人身上生出脓疮的罗蛛网。

照这个状况发展下去,要不了多久,我和柳漪就会双双被它们发现的!

怎么办?

……

“啪嗒”一声,阴暗的床底忽然明朗起来。

我转脸一看,才发现为了对付罗蛛网,不知何时,柳漪竟把我身上打火机掏了出来。

“不要!”

当初在会所,我可是吃过打火机的亏!

于是我一把握住柳漪的小手,也把打火机从她手里抢了过来。

看着柳漪那惊恐的眼神,和不住颤抖的身体,我知道,是我拖累了她。

想到此处,我把骷髅红盖头拿了出来,塞给柳漪道:“万一待会儿有罗蛛网缠过来,你就用这个对付!”

说完这句,我身体猛然旋转,把柳漪朝里面一推!

与此同时,我自己却从床底钻了出来,冲上面喊道:“黑煤球,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哈哈,小子,你终于肯露面了!”

看见我,黑煤球狂笑不止,半晌,“嗖”地一下,朝我吐出了一口罗蛛网。

这些蜘蛛,除了会吐罗蛛网,其实也没有那么可怕嘛!

我心中如此告诫自己,然后口中暗呼道:“风,来风!”

一句话喊完,床头台扇转动起来,后面窗帘飘动起来,甚至所有的衣服和被褥,也都鼓动起来。

一时间,所有能起风的东西都动了起来,弄得整个房间狂风不止!

大风之中,黑煤球“咦”的一声,显然有些诧异。

它本来朝我吐出的罗蛛网,也被风吹乱了方向。

我像个法师一样站在床前,继续喊道:“雨,再来雨!”

大风还在继续!

狂风之中,拐角的自来水管,蓦地爆裂起来!

霎那间,漫天水花散落下来,整个房间就像遭遇了一场小型洪灾,也把这些大蜘蛛淋成了落汤鸡。

我能拿得出手的,也只有这么点呼风唤雨的本事了,如果这都对付不了大蜘蛛,我也实在是无能为了。

这阵风雨来得蹊跷,的确把蜘蛛群暂时打懵比了。

不过很快,它们就重振旗鼓,冒着风雨,继续朝我身边围了过来。

我心中叫苦不迭,因为呼风唤雨之后,我感觉体力和精神都明显有些颓废,想来是用力过猛,反噬到了自己。

我本以为自己死定了!

万没想到,就在此时,那条黑泥鳅竟从塑料盆里飞了出来,飞在了漫天风雨中。

它个头不大,力气倒是不小,像个战士一样冲锋陷阵,在蜘蛛群中来回穿梭,每穿梭一次,都有一只大蜘蛛应声而倒,成为它的囊中餐。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近二十只大蜘蛛竟全部毙命,只剩下黑煤球一个,还在苦苦躲闪。

不过看这状态,要不了多久,黑煤球一定也会落入黑泥鳅的魔爪的。

风助雨势,雨助风威,蜘蛛怕水,泥鳅却是如鱼得水!

终于,在不知第几次追逐中,黑泥鳅一口咬住了黑煤球,跟着身体一落,把黑煤球拖进了盛满水的塑料盆中。

良久,等到风停雨散,我走过去一看,才发现黑煤球和十三一样,被黑泥鳅吃得连残渣都没剩下半点。

……

泥鳅还是那条泥鳅,乌黑而又丑陋。

大战过后,它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安静地匍匐在水底,只是身形好像略微长大了一些。

这泥鳅肯定不是凡物,更别说对我还有救命之恩!

我心想,等我找到了工作、拿到了工资,第一件事就是给黑泥鳅重新买个大鱼缸,让它住得更舒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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