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与骆家父女分别后,李言驰马从关外一路向西。.这一日,到了黄沙莽莽的回疆大漠中。这里卷起遍地黄沙居然有两丈多高,迎面扑来的沙砾吹进李言的口中,呛得半天缓不过气来。正在李言停下在马的身后躲避风沙时,模模糊糊听得两骑马一前一后的急驰而来。李言瞧去依稀前面是匹高腿长身的白马,马上骑着个少妇,怀中搂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后面是匹枣红马,马背上伏着个高瘦的汉子。只见那汉子左边背心上插着一枝长箭。鲜血从他背心流到马背上,又流到地下,滴入了黄沙之中。
忽然后面那匹驮着高瘦汉子的枣红马前腿猛的跪倒在地,枣红马一声哀嘶,浑身抽搐了几下,便即不动,似是脱力而死。又见前面那匹白马圈转过来,驰到那高瘦汉子身旁,说了些什么,那汉子便一跃而起,轻轻巧巧的落在白马背后鞍上,双腿一挟,接过并扯起马缰,白马四蹄翻飞,向前奔驰。

李言正要跟上去瞧个究竟,后面便驰来好几十人,带了百多匹健马,只要马力稍乏,就换一匹马乘坐。看样子一副志在必得的情形,非追上前面刚过去的那两骑马上的人不可。

心中起疑,便紧紧跟在后面这群马队后面,马队诸人似是急急追赶前面的那两骑马,对跟在后面的李言毫不在意。李言也乐得懒于解释,随着马队疾驰着。前面的白马虽然神骏,估计也驰的久了,渐渐慢了下来。待追得近前忽然瞧见那高瘦汉子提身从白马纵起,大叫一声,摔下马来。前面众人一齐大声欢呼起来:“白马李三倒啦!白马李三倒啦!”十余人纵马围了上去。剩下的人继续追赶少妇。

那汉子蜷曲着卧在地下,一动也不动,似乎已经死了。一人挺起长枪,嗤的一声,在他右肩刺了进去。拔枪出来,鲜血直喷,那白马李三仍是不动。

领头的虬髯汉子道:“死得透了,还怕什么?快搜他身上。”两人翻身下马,去扳他身子。猛地里白光闪动,那白马李三长刀回旋,已将两人砍翻在地。

众人万料不到他适才竟是装死,连长枪刺入身子都浑似不觉,猛然间又会忽施反击,一惊之下,六七人勒马退开。虬髯大汉挥动手中雁翎刀,喝道:“李三,你当真是个硬汉!”忽的一刀向他头顶砍落。那李三举刀挡架,想必是肩上已经受了重伤使不出力,腾腾腾退出三步,哇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十余人纵马围上,刀枪并举,劈刺下去。已经赶到近前的李言眼看那李三就要命丧于此,来不及细想,将刺向要害的几把兵器隔开,忙拉向自己身后,虽然剩下的并没有击中要害仍令那李三怒吼一声,昏了过去。

众人大怒,正要责难李言,只见那少妇孤零零的走了过来,认为李三已死便暂时不理李言,看向那少妇。只见众人中一瘦长汉子将梅花枪往马鞍一搁,翻身下马,叫道:“师妹!”那少妇道:“李三死啦!”瘦长汉子点了点头,说道:“师妹,我们分别了十年,我……我天天在想你。”那少妇微笑道:“真的吗?你又在骗人。”史那瘦长汉子听得柔声道:“师妹,以后你跟着我,永远不教你受半点委屈。”

李言看的真切见那少妇眼中忽然闪出了奇异的光芒,那少妇叫道:“师哥,你待我真好!”张开双臂,冲那瘦长汉子怀中扑去。李言一看便知那少妇已萌生了同归于尽之心。急忙赶上前去喝到:“不可。”

哪知那瘦长汉子大喜之下,伸开手便将那少妇紧紧的搂住了。急切之间李言根本分不开,狠下心伸掌击在那少妇颈后将其击晕了过去,那瘦长汉子也大叫一声,双臂用力将那少妇推开。变起仓卒,那领头的另外两人一惊之下,急忙翻身下马,上前抢救。李言也扳起少妇的身子,只见她胸口一滩鲜血,插着一把小小的金柄匕,所幸李言救得及时,尚能活命,另一把银柄匕,却插在那瘦长汉子的小腹之上,原来那少妇在衣衫中暗藏双剑,一剑向外,一剑向己。那瘦长汉子一抱着她,两人便同时中剑。

然而这些人并不知道少妇并没死,那瘦长汉子却一时不得毙命,叫道:“三弟快帮我了断,免我多受痛苦。”那拿剑的汉子见他伤重难治,眼望虬髯汉子。那虬髯汉子点点头。那拿剑的便一咬牙,挺剑对准了瘦长汉子心口便要刺入。李言忙到:“且慢!”

众人都看向不知是友是敌的李言,李言拱手说道:“各位听在下一言,在下略懂岐黄之术,这位兄台虽然伤重,但还不至于毙命,待某诊治一番。”说完将包裹中的的银针取出,走向那瘦长汉子,只见李言手指连动,银光闪现,那瘦长汉子腹部便插了几根长短不一的银针,突然伸手便将插在小腹上的匕拔了出来,那瘦长汉子吃不住痛,疼的‘啊’的一声晕了过去,众人以为那瘦长汉子已惨遭不测,就要抢上前去。那虬髯汉子看得匕被拔出后并没有喷出血来,只是缓慢的流着,想必是银针阻碍延缓了血液的大量喷出,伸手拦住众人,说道:“二当家的没事,看看再说。”李言虽然平时也经常研读《**道大全》所讲述的,可在人身上试验是第一次,动手的时候还很镇定,等施展完银针刺**,顿时虚脱了一样,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将银针缓缓拔出,将包裹中的金疮药敷在伤口处,说道:“这位兄台的伤暂时无碍,但必须找几个人将他送到医馆,听从医馆大夫的吩咐,将养一年半载,切忌路途中要小心在意,不要震动了伤口。”而将那瘦长汉子将不能在练武瞒过不提。

那虬髯汉子拱手说道:“我们吕梁三杰是结义兄弟。在下是「神刀震关西」霍元龙,老二「梅花枪」史仲俊便是这受伤的,这是老三「青蟒剑」陈达海。感谢这位兄台救我二弟之情,在此谢过了。”李言正待答话,这时手下一名镖头在霍元龙耳边悄声密语一番,霍元龙指着那少妇道:“搜搜她身上。”一番细细搜索,身上除了零碎银两、几件替换衣服之外,再无别物。霍元龙和陈达海面面相觑,又是失望,又是奇怪。陈达海再将少妇小包裹中之物细细检视一遍,翻到一套小女孩的衫裤时,猛地想起,说道:“大哥,快追那小女孩!”霍元龙“哦”了一声,说道:“不用慌,谅这女娃娃在大漠上逃得到那里?”左臂一挥,叫道:“留下两人把史二爷带回去医治,余下的跟我来!”一提马缰,当先驰去。蹄声杂沓,吆喝连连,百余匹马追了下去。

李言看着众人离去,亦施展了手段为二人止了血,那李三已经生机将绝,将二人与包裹置于马背,缓缓的催着马,沿着来路赶回。约行了百余里,来到李言路过的一小镇,急忙赶到医馆,将二人安顿下,大夫为那妇人开了补气养身的药方,煎了药为她服下,那李三李言暂时用人参吊着性命。李言便在医馆旁的客栈住下,以方便照顾二人。

过了一晚,二人也醒了过来,那少妇看着李三还活着,还以为眼花,愣愣的瞧着,半天说不出话来。李言看着二人说道:“这位兄台便是他们所说的白马李三吧,我虽然施针将你救醒,并用人参吊着性命,但你受伤过重,生机已断,那小女孩也下落不明,你赶紧安排后事吧!”说罢转身走出房间。听得屋内安静了一会,便听得一阵抽泣声和低低的安慰声,过了好一会,李三低沉的叫着李言,李言听得推门而入,

只见那妇人扑倒在李三怀里,仍低声的啜泣着,李三撑着靠在床头,说道:“在下李三,这是拙荆上官虹,多谢阁下相救我夫妇二人,某有伤在身,不能全礼了。”李言摆摆手说道:“无妨,两位怎么说?”

李三说道:“正如阁下所言,在下命不久矣,待拙荆将某之尸体掩埋之后,万望阁下帮助拙荆寻得小女,我夫妇二人无以为报,身上所有物品阁下均可取去。”犹豫了一阵又说道:“另外小女身上的‘高昌迷宫’藏宝图也送与阁下。”

李言哼道:“白马李三,之前看你也是个人物,才顺手救了你夫妇二人,难道在下便为了你们所谓的宝藏才出手相救,罢了,我也不跟你们计较,忙在下帮了,但是别在跟在下提什么宝藏之事。”说罢愤然而去。

过了几日,李三终于捱不住咽了气,李言帮着上官虹安排好李三的后事。也许是心中有愧,上官虹听从了李言先安心养伤的建议。待上官虹伤好了大半,便在镇上买了马,启程沿着来路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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