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定,你小子功夫又精进了不少呀!”朱**刚上楼,李暹便略带嫉妒的语气说道,“怕我现在,连你十招都接不住了吧!”
“哪里,哪里!”朱成拱了拱手,然后拍了拍李暹的肩膀笑着说道:“对了,你们不是说有好东西让我看吗?怎么到现在还不见踪影呀?”

“哈哈,我赢了!”一个满身酒气,脸带病容的少年抚掌大笑道,“我就说,朱兄来了的第一句话一定是问那东西的!你们还不信!”

“哎呀!”李暹等几人一起起哄道,“太不象话了,亏我们还和你称兄道弟,竟把那个西域来的东西看得比我们兄弟感情更重要!真实不象话呀!”说道,最后一句时,郭援撇着他那张大嘴,咦咦呜呜的哭了起来!

朱成见此情形,不由大笑起来。.本来吗,你个大老爷们在那咦咦呜呜,就已经很可笑了,可郭援还象个小孩儿一样,一边装哭,一边扭动身躯,甩着两条胳膊。如此模样,朱成如何忍的住笑声。

“好了,好了。”勉强忍住大笑的朱成,拍了拍郭援肩头,“今的酒席,我请了。算是象各位道歉了!”

“真的!”郭援立马没了哭声,瞪着眼睛瞧着朱成,看的朱成好不自在。

“是真的!”变化如此之大,即便是见惯了郭援手段的李暹也有点收不了,“好了,闲话不提了!堂弟,快把东西拿出来吧!上次看了之后,我都现在想起来,还要流口水呢!”

“真的假的!”朱成略带怀疑的说道。

李别笑了笑,咳嗽了两声,一拍手掌,厢房内顿时响起一阵音乐来。说实话,这种音调朱成从未闻过,感觉十分奇怪,但却觉得入耳相当动听。正觉得奇怪时,一股异样的香气涌起,朱成心中顿时一片躁热。

乍然之间,一阵白舞由厢房内平白升起。“刺客!”朱成心中一动,但却感应无半点杀气,方又安下心来。只见雾中隐约有一女子于中翩翩起舞。因为雾的原因,看的并不是十分清楚,但其怪异的扭动,却无端让朱成由小腹升起一股热气来。

雾渐渐散去了,只见眼前出现一西域美女来,七尺长身,碧眼金,白皙的皮肤光可鉴人,娇艳欲滴,十足的一个大美人。但最引人的并不是她天使的脸蛋儿,魔鬼的身材。一件薄如蝉翼的丝衣裹在她的身上,随着她扭动的身躯,不时飘起。身躯密处若隐若显,而她肚脐之上却有一颗灿烂的宝石,随着音乐舞蹈而闪耀着。

朱成深吸一口气,全力压制住心中的冲动,却见李别他们几个口水直流,神态怪异,丑态尽露,分明是此女所惑。看到着,朱成不由从心涌出一股骄傲来,如此诱人场景,即便是柳下惠复生,怕也难免失态,而自己却能以一种然的态度,观察众人,不得不为自己叫一声好。

正在这时,朱成忽然觉得背后一股杀气,不由心中大惊。刚刚的一点骄傲顿时全然消失。要知道,朱成所修炼的“地狱行”,以精神修炼为先,对与危险的感应是分外灵敏。即便是敌人武功胜己数背,自己也有把握,于十丈之内,现敌人的踪迹。但如今,他除了感应到敌人离己仅有三丈距离以外,竟然连敌人的确切位置都不能准确的说出。这如何不让他感到害怕。

“是谁?是谁有如此功力!”虽然眼前莺歌艳舞,美色撩人,但朱成心中却无半点轻松。自从三年前,别离了师傅吕布后,便再也没有心惊胆战的感觉,可是如今这种感觉居然又来了。

是师傅吗?不可能,温侯吕布向来光明正大,对敌人都不可能学小人之举,更况是自己这个徒弟!难道是许宗的刺客领许楮不成?除了他,这天下还谁人有能力瞒过自己“地狱行”的绝灵觉?

想到着,朱成背上不禁冒出了冷汗。若是许楮亲临,今日恐怕有死无生了!朱成暗暗叹了一口气,心中却再没了刚才的恐慌,反正最坏结果也想过了,那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不对!朱成心中忽然起了一点疑惑:那个隐匿的杀手果真是许楮吗?许宗刺客是天下最负声名的刺客,但也是天下最昂贵的杀手。如若不是极难对付的敌人,又有谁会出高价呢?毕竟能出的起请许宗刺客大领的人,却不会没有对付李别他们几个花花公子的实力,而且要杀这几个花花公子,什么时候不好拣,非拣自己这个温侯传人在场之时出手,这大大违背了刺客之道。莫非这人是针对自己来的?朱成心中忽然冒出了一个连自己都觉得相当荒谬的想法。自己一个无权无势的小人物,又有谁会出大价钱请许宗宗主亲自出马呢?

除非朱成心中一动,一个荒谬绝伦的想法从他脑子里冒了出来:除非那个刺客压根就不是什么许楮,甚至压根不是一个刺客,只是闻我乃温侯弟子前来的武者,而他只不过因为身负其他责任——例如来京师打探军情——而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

想到着,朱成几乎忘掉自己面临的危险,差点笑了起来。下意思的摇了摇头,朱成静下心来,全力感应敌人所在。毕竟眼下大敌当前,毕竟危险就在眼前!

不管敌人是不是许楮,但看他敢欺身如此之进,可见他对自己隐迹藏踪的本领有相当的自信,否则他早就起了攻击,焉能等到现在。换句话说,也就是敌人压根就没想到自己能够现他的行踪——这恐怕就是自己反败为胜的关键了。

想通这一点的朱成,全力运用自己比常人灵敏千万倍的灵觉搜索敌踪,但表面上却装出一副方方摆脱美色困绕,心境不平的模样——鬓角微出细汗,呼吸颇不均匀,脸色也略略带红——虽然自己并不能准确的感应到敌人的所在,但是自己有把握在敌人将要起而未起攻击之时找到敌人——一旦要动攻击,任何人都不免要聚集功力,势必会使傻杀气大大提升,而且还会免不了的肌肉絮动——那时,便不是他来杀自己,而是自己去杀他了!

“来了!”朱成心中一动。敌人在背后的第一扇窗户外!气随意转,朱成运劲将手中的酒杯甩了出去,带这凌厉的劲风劈向那扇窗户,而自己也紧随之后,飞身而去。

窗外的敌人显然没有料到,看似色迷心窍的朱成有如此表现,方要破窗而入,一酒杯便破窗直袭而来。那刺客心知,这酒杯附着这极强的内力,而且即便是自己接下这杯子,里面的酒也会铺面而来。在平时末说是一杯酒了,就是一盆开水铺面而来,自己也有法躲开。

但是眼下一旦自己接住酒杯再躲开酒水,那么两次变招之下,不论气势还是出手的劲道都会大大减弱,那么必定不是后面蓄势而来的朱成的对手;如若对酒水置之不理,先不论酒水中是否有毒,那杯酒水浇上自己的脸面,必定会让自己出现一瞬间的空隙,必定会给紧随酒杯而来的朱成击伤。

无奈之下,那刺客脚下一用力一个腾空翻身躲过酒杯,既而接着身体下坠的力道,双掌印上朱成劈面而来的一拳。“蓬”一声低沉的劲气撞击声由掌拳之间暴出。

朱成身子一晃,倒退了两步,而那刺客因由上向下出掌,仅仅是在空中翻了筋斗,便又落在了窗外。

“朋友,如要欣赏西域美女,何不光明正大而来,反而学鸡鸣狗盗之倍,行此无聊举动!”毕竟朱成蓄势而,虽然连退两步,却无半点受伤,右手握拳,左手推开一旁尚不知道生何事的李别。

那窗外的人,摸了摸蒙在脸上的汗巾,冷笑一声:“我只当温侯传人有多大厉害原来也不过如此,如此优势尚不能乃我何,就别装酷了!”

“优势!?”朱成带着一点疑惑的说,既而笑道:“明明是你来行刺我等,主动权在你之手,如何成了我站优势。你这人连笑话都不会讲!”

“恩!”那刺客眼中精光一冒,哼了一声,道:“废话少说,先吃我一掌!”话音为落,便左掌右指的攻来。

那刺客一个腾空,从天扑至,双掌带著极大的压力而来。虽未击实,可是在他面前的的朱成再也感觉不道先前鸟儿一般的自由,,由那刺客双掌出的气劲牢牢的缩住了朱成,空气变的犹如实质,卡的朱成相当的难受,心头气闷,最骇人的是手足也难以动弹,不得不让朱成未刚刚占的优势感到庆幸。

眼前这个敌人也许远不及师傅吕布,但是功力毫无疑问比自己高的甚多。可是朱成并不十分慌张,因为敌人过於小看自己,犯上了严重的错误。

事实上那此刻手法非常厉害,双掌尚未袭来,就先以阴柔内劲缠住自己,这种手段在两人功力相当时自然是败笔,但眼下那刺客功力远胜朱成的情况下,却是厉害无比。如此一来,朱成失去了自由活动的空间,而不得不与他硬碰硬。

但问题是,朱成的“地狱行”最厉害的地方,便是人的灵觉。当那刺客的真气由掌出缠住朱成的时候,朱成便已经清楚的察觉到这招的虚实。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朱成轻笑一声,双指戳出,迎上那刺客袭来的双掌。但指立分布确不是平均的,迎上那刺客右掌的左指占了他全身功力的八成,而另一指却仅仅只有两成左右。

电光火石之际,朱成略一收回右指,让左指先刺上刺客的右掌心,这微妙的差异,立刻决定了双方的胜败。

左指以尖锐劲气与那刺客交锋,那刺客立刻吃上大亏,全身巨震,被朱成指力所伤。

本来那刺客的功力两倍於朱成,即便以五成功力迎上朱成的左指也不会吃亏,只是他因刚刚的吃亏,心中大为不忿,妄想一招制敌,挽回颜面,以七三的比例分配两掌的功力,为保证胜利,还特意让七成功力的左掌先行打出,但是怎麽想到朱成的“地狱行”让人又如此本领,能够看透这招的虚实。结果为朱成以上骥对下驷之计,以强击弱,以弱迎强,打了个措手不及。

此时右手指方迎上刺客较强的左掌,但因刚才的第一番接触,打散了那刺客的真气,结果那较强的左掌,却也成了外强中干的虚招。

旁人只见两人指掌交击,岂能想得到其中奥妙之处。

那刺客一声惊叫,应给震的抛回空中。而朱成却也给那强大的反震之力弄的血气翻腾,知对方受的内伤不浅,压下翻腾血气,应生生的格空一拳击向尚在空中的刺客。

那刺客毕竟功力远胜朱成,临危不乱,一个翻身,右拳击出,在空中与朱成交上了一招,顿时口喷鲜血,但却也接著强大的反震力退出屋子,准备逃之夭夭。

朱成那里肯放,眼下的一系列优势,只不过是靠著敌人对自己功法的不了解,与自己的才智赢来的,吃一亏长一智,如若今日方过了他,他日在逢,恐怕便是自己的忌日了。

明白这一点的朱成,慌忙连赶两步,又是一拳击出,正要趁他病,取他命,却无端感应到上方强大的威胁。一眼瞥去,只见上方一黑衣人从天扑至,一道劲气带著惨烈的风声,直扑而来。朱成心中暗叹一声,知道自己如若一意孤行,直意要去那刺客小命,怕自己道先行去见阎王了。无奈之下,拳招变向,迎上那黑衣人的一击。

“蓬”,劲气交击之下,朱成接势连退四步,以防那黑衣人再行袭击。谁知那胜了一招的黑衣人,却不进反退,一把抓住位朱成击伤的刺客,象鸟儿一样的,飞过大街,没入了街市之中。

眼看敌人消失的无影无踪,朱成才方下心来,神经一放松,顿时一口鲜血喷出,身子向散了架一般摊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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