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气势汹汹而来,匆匆忙忙而去,留下一座建造尚算工整的营盘,孤溜溜的立在那里诉说大军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红巾军这一撤退可谓是潇洒之极,一时间平昌豪强们无不心情复杂又是惊愕交加,大骂雷声大雨点小小的有之,嘲笑胆小如鼠的亦是不少。

乱世豪杰,敢于争夺上游的也并不全是蠢货,个别人惊愕后细细一想,平添一颗石子投入泛起涟涟,已经激起水花后又莫名其妙的退后,若说没有目的那是谁也不信的。

他们得知全郡排得上号的势力大多向平昌城出兵,左思右想之下还真有人琢磨出来了,这些聪明人暗骂一声“狠毒”或者“狡猾”,不第五十四章:兵道之诡(中)管是抱着什么目的谁也没有伸张。以他们的聪明哪会不知道说了那些眼巴巴率军开拔的人也不会信!不但没用反而得罪人?

仔细观察城内情况的史铳自觉不能等着功劳从天而降,探查出有人在刘彦撤军后还试图联系,知道这些人大概也猜出撤军的目的,他一改之前的小心翼翼,假装不小心透露有家族子弟在红巾军军中担任要职的消息。

果然,那些心有盘算的人立刻用着奇奇怪怪的理由上门,史铳再来一个被逼无奈承认史辩在红巾军任校尉之职,结果那些人连试探都省了,纷纷暗示将会出一份力,只求史铳能够创造机会搭线。

腹中暗骂“聪明人真多”的史铳一点矜持都没有,撑起堂堂右衔领将军的威风,无形中平昌城内结起一股势力。

若是平昌没有内乱,城外那些人永远也别想入主这座一郡首府,可是城内豪杰先前已经互相攻杀,这就不止是矛盾而是死仇。矛盾重重之下,虽说都知道守不住,可是到底投降谁也是个难题。

眼看着杀到城下的军队越第五十四章:兵道之诡(中)来越多,平昌城内的豪杰们什么想法都有了,大多是暗中差人出城联络,渐渐出现一支投降派,后来投降之风演变的无法控制,竟是没人想要去固防!

这时,刚刚结成一股绳的史铳等人跳了出来,态度强硬的吼叫:“城内诸位谁敢说一句外面没有仇家?哪个敢于没有得到大伙同意就放人入城,举城共诛之!”

这年头谁敢说自己没一两个仇家?正当他们犹豫不决或者惶恐不安时,城外的各支势力竟是互相攻杀起来,而起因……

虽说是乱世之秋,可并不是带兵的人都熟读兵书,建造营盘不是过家家,懂得驻营的人可谓少之又少,十个里面有九个是选个地方,然后随着麾下士兵乱糟糟的搭起帐篷,几千上万人聚成一堆就是一座军营。

先后抵达城下的各支武装本来就互相仇视,本着谁先动手谁先倒霉的道理,他们抵达城下后泾渭分明的各自占领一处,起先都是盯着平昌城和周遭不对盘的武装,唯恐被人yīn了,而似乎谁也没有注意红巾军留下来空营,或者干脆是投鼠忌器。

后来来了一支人数不多的武装,其头领又是一个二愣子,发现那是一座没人的营盘,不管不顾的就住了进去,这下可算是捅了马蜂窝。

很多冲突往往只是为了一件意气之争的小事,二愣子领着不到三千多人就住进去,叫那些麾下有一两万人的头领情何以堪?不管是为了面子还是纯粹的证明也是个好汉,先后又有四支部队挤了进去,不同势力甚至没有交情的人挤在同一座军营,可想而知会发生什么事。

布置城防的史铳看到先后有人住进红巾军留下的营盘,冷笑:“‘二桃杀三士’这么明显的典故都不知道,他们还想来夺取平昌?”

话声未落,那边喊杀声就响成一片,为了争夺营盘的人一旦互相攻杀,本来投鼠忌器的局面瞬间就被打破了,哪怕不想被卷入攻杀,一旦局势混乱,那也就由不得他们了。

“这帮蠢货!还没攻城就自己杀了起来,难道不知道这会便宜守军吗?”

这些个明白人刚刚寻思着要怎么联络其他头目稳定局势,摒弃以前的仇恨先攻取平昌城,那边有人急急忙忙的冲进来吼一句什么玩意,他们要么铁青着脸要么就是愁眉苦脸,部下已经卷入厮杀,那也只有反抗了。

外面杀声震天,可偏偏不是攻城,史铳举目扫视先后投靠过来的势力:“看见了吧?这便是主公的计谋!”

原本只是抱着权宜之计的人看见外面杀成一团的军队,他们脸sè变幻不定,最终丧气的觉得,先是以平昌城为饵引蛇出洞,再又留下营盘致使诸方势力自己混战,这一切只不过是一个布下大局……

他们在心里想:“如果真的是yīn*他们来到平昌城下,而后趁其空虚去夺得基业,这也不难。可是偏偏能引得他们互相攻杀,等待取得各家的基业再回军收拾残局,投靠这样的人倒也不失是一个好结果?”

战火一旦被点燃就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劝得平息的事情,向平昌城开拔的各个势力先后卷入混战,然后像是星火燎原那般向周遭漫延,在各方势力交战不断的这段时间,刘彦先是率领全军退回博原,留下民玞后又会合后期增援的一万辅兵。

总共六千战兵两万辅兵,差不多三万人只带十天的口粮,在刘彦的大手一挥下再次浩浩荡荡的开拔,他们的目标是那些因为带兵扑向平昌城,家里兵力显得空虚的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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