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在博原被直接道出来历,高扬便知道刘彦传言不实。在传言中,刘彦是一个粗鲁的武夫,其人好杀且不重视礼仪,除了明显表现得维护汉人之外,可以说是一无是处。
然而,高扬亲身见证下,传言不攻自破,一个粗鲁好杀的武夫自然是头脑简单,能够攻占博阳也只是依靠纯粹的武力,那样的一个武夫怎么可能从卢焕的一个小动作就思索出他是博阳人,更不可能第一时间就判断是高氏子弟!

这时,刘彦刚刚率军抵达平昌城下,在事先不知道消息的情况下,只从平昌对待敌军来犯的举动上察觉出不对劲,断言平昌城内部出现混乱……

本以为能一言道出第五十二章:一点都不急高氏子弟的身份很不简单,现在高扬不得不推翻之前的判断,重新瞩目眼前这位显得锋芒毕露的将军。

在外名声那么不堪,真正见到其人却是锋芒毕露,两种不同的反差只有一个解释,高扬是一个敢于在乱世出外游历的人,在战乱不断还胆敢出外游历绝不是增加见识那么简单,那只能有一个解释!他也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出外游历只是一个公开的说法,那么做真正的目的想寻找可以使高氏富贵的豪杰。这个年头,抱有这样念头的人并不少。

战乱之秋,锋芒毕露并不是一个贬义词,那代表有锐气有进取心。一个锋芒毕露的人刻意营造出粗鲁的名声,这点很值得玩味。这不,表现得没有扩充地盘野心的刘彦,一举攻下博原不算,大军不是驻扎在平昌郡首府城下了吗?

“将军洞察秋毫。”脸上再无傲气的高扬使人看去顺眼许多,他虽然将傲气收敛,态度却依然不卑不亢:“平昌城内确实发生祸乱,然……扬所说策略并非单指平昌一城。将军睿智,自有攻取平昌战策第五十二章:一点都不急,扬之计谋可为将军锦上添花,谋取平昌全郡,闪击东安,再取一郡。愿以小谋小略替高氏赎罪,望将军不吝。”

这个说法无疑比在博原口出狂语顺耳许多,其实只要有用刘彦并不在意别人怎么表达,他也不是不会拐弯抹角,而是要看面对什么人在什么时候。在实力相差太大的情况下拐弯抹角不但浪费时间还显得很白痴,平等实力的对话自然不能直来直往,委婉也要看什么人。

刘彦听见“闪击”二字情不自禁的眉头挑了挑,随后露出很感兴趣的表情。

博阳高氏受了无妄之灾,高扬为了家族平安很是费了许多脑力,见刘彦感兴趣心里不由松了口气。他正要说些什么,却听帐外有人通报……

来人是史辩,脸上的表情很紧急,刚行礼开口说了“主公”两字突然看见帐内还有其他人,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进去。

刘彦情知史辩这么急急忙忙跑过来必然是和平昌右衔领将军有关,他看向明显有满腹韬略要说的高扬,嘴角不由莞尔。

两件事情都是大事,刘彦虽说很想听听高扬说什么,不过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高氏长子显然很懂得礼仪,虽是好不容易才抓到机会化解博阳高氏的危机也知道这个时候待着不合适,等待刘彦看去过,索xìng请先告退。

“你先在帐外。”

走到帐帘的高扬听到这句连忙应声“是”,出帐后看着忙碌的军士,仔细观察军容,心里在想什么却是不得而知了。

再无旁人,史辩:“家侄来见主公之后没有回去……”小心翼翼的看刘彦的脸sè,见没有不悦:“家兄遣人来问,不知主公?”

刘彦莫名其妙的说:“大军一路浩浩荡荡行军,平昌郡的其它势力想必已经知道战事将起?”

没头没脑的一句让史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诸余势力蠢蠢yù动,明天就该有人会率军前来。”刘彦看着不知所措的史辩,“你听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句话吗?”

史辩虽然是氐人,但由于家境不错也是有读过书的,对于《汉书》中关于chūn秋战国记载的那段典故并不陌生,可是还没明白自家主公话里的意思。

“会讯给你家兄长。”刘彦笑了笑:“我不会亏待了史家。”

话都说的这么明白,史辩哪还会不知道自家主公并不急于攻城?他请示后又跑了出去,不一会带来一个人。

来人是史铳的家将,他无非是先介绍城内的情况,最后恭敬的问:“将军攻城之后,我家主人应当怎么配合?”

墙倒众人推用在如今的羯人处境上一点都不假,自广宗城之战羯军溃败后中原各城兵力空虚,羯人贵族为了自保不得不重新征召。可以想象这个年代谁的手里有兵有粮,各家族豪强瞬间就充斥庙堂,新贵一多利益也将要重新划分,这就埋下了冲突的种子。

手里有兵有粮的豪强早先还有慑于羯人几十年累积下来的威势不敢轻举妄动,可是当他们发现冉闵控制邺城,中原各地割据,依附在羯人身边的豪强对利益的追求变大,羯人不让出利益,那么小冲突不可避免。

情势一改再改,最终他们发现羯人已经虚弱到一推就倒的地步,小冲突演变成大冲突,当羯人被*掉后,豪强们自己又攻杀起来。

听到来人介绍平昌城的情况,刘彦很是感叹的说了句:“羯人真的是rì薄西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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