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爱动,一次不成,也不气馁,恐掌力雄劲,毁坏了洞画,便走出洞去,找了一处避静之处炼那扑击劈掌之术,只是不论他如何使劲,始终难以做到画中那人那般身形暴长,又或劈手打出雷电。I
他练了半天,虽说真元浑厚,却也禁不住他如此耗费,渐觉双臂酸软,口干舌燥,又炼一会儿,只见黑影闪处,一道黑影电射而来,正是那凤凰儿,他心中忽地一动,心道:“这鸟儿小气的很,上次骂了他几句,这几天竟然连一枚红果也没了,嘿嘿,不如骗他一骗。”念头及此,忽地翻了翻白眼,翻身便倒。

那鸟儿见他忽然倒地不语,似是吃了一惊,绕着他身前身后,一边不住地蹦来跳去,一边不住地拿嘴啄他的衣角,十九郎心下暗笑,却只是不理,那鸟儿叫了一阵,忽地双翅一展,冲天而起,径向南边飞去。

十九郎心下大喜,忍不住笑道:“凤凰哥,凤凰弟,你真是我的好兄弟。”翻身而起,等了许久,天色渐晚,却不见那凤凰儿飞回,他先前吃那果子都是鸟儿衔来便吃,从末注意到那鸟儿是自那里衔来的,每次出去多长时间,这次才注意到凤凰儿出去了那么久竟还没回来,心道:“这只怪鸟儿,也不知是飞到那里去找果子了,难道是去天上吗?怎地去了这许久还不回来?”又等了一会儿,还不见凤凰儿回来,天色渐黑,只得殃殃回洞。

凤凰儿这一次出去可当真不短,直到第二日清晨尤不见回来,十九郎知这凤凰鸟虽小,但身体灵健,又机警非常,倒不替他担心,只是心道:“这臭凤凰儿,不知又跑那里玩去了,便是到九霄云天去,此时也该回来了。”当下自行到后山,对着太阳深吸缓呼,做了几次吐纳,待气息宁定,便展开拳脚,磨炼拳脚。

他这门拳脚说是拳脚,倒不如说是杀人的招法,全是神木族历代族人与野兽搏杀总结出来的杀法,如何出手,能更快更准的搏杀野兽,这些招法他早已炼的熟极而流,但想到野兽凶猛,尤其是一些大形灵兽,不独力大无穷,而且颇有灵性,常能识破猎人的陷井,只须出手一个不准,立时便被这些灵兽撕做十七八块,当下仍是认认真真地炼了四五遍,打完了几遍招法,一时意尤末尽,记起那两幅搏杀人熊和震碎灵鬼的手法,当下便又学着那画中图形炼了起来。

他炼了几遍,真元使开,却仍无法如那三十五代族长那般,以内力震荡骨肉,使身形猛然暴涨,只是他如此勤炼,倒也非全无所获,他此时出掌力渐渐纯熟,手掌拍出,疾快威猛,掌势劈风,竟能出尖锐刺耳的破空之色,但若说到掌心雷,却仍差的极远。

炼了几遍,见自己掌心劈风,竟也能出呼啸之声,心下甚喜,他向来只见过猛兽扑击,又或巨蛇极力**尾巴时才出出这等劈空之声,可从末见过人掌拍击竟也能出这等威势,若说人手中的刀,棒之物,以此劈击,倒也不难劈出风声,但若说赤手空掌,那可是从所末有之事,心下甚是欢喜。心道:“既能打的掌心劈风,只要勤炼,时间久了,自然便能炼到掌心出劈雷。”

他心下欢喜,心气稍浮,出掌使臂不及先前快猛,下面几掌便打不出先前的劈空之声。他不知其中缘故,只以为是自己使力不够快之故,下面几掌倒是打的疾快无比,只是打的太快了,力道又嫌不够,掌心虽有劈风之声,却极微弱,大不及先前那种尖锐破空的威势,不过他却并不气馁,先前只见那画中人掌心似是劈出雷电,毕竟并末见过,不知道人的空手是否真的能劈出雷电之响,信心不足,出掌时不免漫无目的,胡劈乱打,此时既知道人的肉掌也能打的空气爆响,再打时已有了目的,慢慢总结,过的十余次后,已能掌掌都打的空气爆响,但与那掌劈雷仍是相差极远。

这等打掌最耗真元,他又打了十几掌,只觉手臂酸软,当下收了功,却见空中黑影一闪,一只鸟儿直朝他怀中钻来,喜道:“凤凰儿。”叫声方毕,却不由的吃了一惊,只见那凤凰儿左腹上一道血口,自腹及脖,深可见骨,鲜血将半边毛羽染得血红。

凤凰儿口中衔着三枚红红的果子,便和他前几次吃到的一模一样,落在十九郎掌心,见他无碍,似是心下甚是欢悦,将那三枚果子放在他掌心,忽地身子一晃,竟然一个立足不稳,栽了个跟头,十九郎见他双眼渐渐翻白,似是便要死去,不由的大惊,急叫道:“凤凰儿……”叫声末完,忽听的一人叫道:“好恶鸟,快快还我灵露甘果来。”

那人叫声并非极大,入耳却又极是清晰,十九郎随着那声音来处看去,只见一个红影自云中飘然而落。

那红影落到他上方十几丈处,忽然停住,就那么凭空而立,竟不掉下来,十九郎这才看清,只见那人一身红衣,背插一根长剑,黄黄的剑穗被微风吹的不住晃来晃去,更奇的是那人面貌,看他脸容神情,明明不过十一二岁年纪,只是唇上唇下却长着一蓬大大的胡子,那胡子色做火红,根根如铁,倒似他脸上炸开了一个大大的鸟窝,更奇的是那人脸色眉毛竟一般的都是火红的颜色,远远看去,倒似是着了火一般,鼻孔朝天,凶睛阔口,相貌竟是说不出的猛恶。

十九郎虽见他自天而降,相貌又生的凶恶,但他自幼受训,向来只知弱肉强食,遇到敌人,那便使尽一切方法杀死对方,若是不能杀死对方,反被对方杀死,那也不怕,只要留下经验图形,让后世子孙遇上时便可想出办法来对付敌人,若是连经验图形也没有留下,那也不怕,只要族中还有一人活着,总会有希望杀死对手,若是合族人都已死去,那也没有什么,人总是要死的,至少我们已活过了。至于对方是善是恶,是美是丑却是丝毫不放在心上,只要不是他的族人,在他眼中,都与凶兽恶鬼一般无二,心道:“你生的再丑,终究还是人样,那等半人半蛇的怪物才丑呢,你比他们可差远了。”心中丝毫不怕,向那红衣童子大声喝道:“你是什么人?可是你打伤了我的鸟儿?”

那童子见那鸟儿躺在他怀中,已知就里,忍不住大声叫道:“这只鸟儿果然是有人养的,难怪他会去偷吃灵露甘果。”微微一顿,又道:“我乃是金玉天阙地母宫地母娘娘座下弟子,掌管四时的夏神祝融是也,喂,小子,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去偷我地母宫的灵露甘果?快将灵露甘果还我。”十九郎不语,他可不知地母娘娘是谁,只知一定要将这人杀死,手一伸将那三枚果子抛入口中,眼神中闪出狼一般幽幽的光芒,他此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人自空而降,又生的古怪,只怕非妖既怪,若留下他,只怕我合族老幼都难活命,无论如何,都一定要杀死他。

十九郎看了那少年一眼,忽地将凤凰儿抛在地上,转身便跑,祝融喝道:“你偷吃了灵露甘果,那可不能跑,你且随我回去见师父,看师父如何法落你。”喝声中身形一起,自后俯冲而来,五指一伸,向十九郎抓去,抓到一半,只见十九郎身上**裸的,竟是无处下手,只腰上围着一块兽皮,手臂一长,向十九郎腰上兽皮抓来。

十九郎身子一倦,向前滚去,祝融看看抓住,没想到他竟有此招,身形微微一顿,又向下落了少许,手掌不变,仍向十九郎腰上抓去。

便在此时,十九郎忽地大喝一声,身子电弹而起,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柄黑黝黝的石刺,双手用力将石刺向祝融胸口刺去。

这一手反身刺鸟的绝招,他九岁时便已炼的精熟无比,先将身子向前一倦一滚,一来让恶鸟以为是猎物摔倒了,失了戒心,二来却是诱的他飞的再低一些,鸟儿飞翔,全靠双翅扇力,鸟儿此时落的太低,双翅收的太狠,下一次飞起时便慢,十九郎便可趁此时反身扑击,这反身扑击看似简简单单一招,其实也大有玄机,第一不能扑的过早,扑得过早鸟儿双翅末曾收拢到最低,便能反身逃走,那时再要诱捕,那便难了。若是太慢已被鸟儿抓了起来,纵然将鸟儿刺死,但人自半空落下,必定也要摔的粉身碎骨。一定要稳狠准,务求要一击毙命,否则一刺不死,或刺的不准,恶鸟一时不死,利爪抓了下来,那人仍是难逃一死,因此亦须了解恶鸟那里最是薄弱,务求一击毙命。

这一手杀招乃是神木族不知死了多少族人,方才总结出来的招法,虽然并不华丽,但却极是管用,只须使了出来,任你多厉害的恶鸟,定然一下刺死,十九郎上次刺那吐火恶鸟,只因下手稍慢片刻,虽将恶鸟刺死,自己却也被恶鸟毒爪扫中,差一点便到了鬼门关,痛定思痛,这月余时间,更是勤练这手杀法,务求一击必中,此时那祝融虽然是人非鸟,但在十九郎眼中,他自空而来,也和飞鸟没有什么两样,在他眼中,向来除了族人,其余的都是敌人,不论是恶兽恶鸟,还是恶鬼,又或是其他族的族人。

他这一下回手反刺,当真如石破天惊,祝融那料到他竟有此厉害杀招,见他一言不,转身便走,分明便是一个还末开化的俗人,那里将他放在心上,却没料到他竟有此杀招,待到现时,为时已晚,他纵有千般法术,此刻也来不及运转,只觉胸口一阵刺痛,好在他也算得是仙家子弟,自幼得蒙仙传,一身神通已自不弱,危急时刻,体内护身罡气自然而,将那石刺阻了一阻,右手翻处,一掌向十九郎头上拍去。

十九郎自幼便与恶兽怪鸟搏斗,身手反应快远比脑子转圈更快,见祝融一掌拍来,掌风呼啸,掌末到,掌力已迫的自己呼吸困难,想也不想,左掌一反,向祝融手掌挡去。

两掌相击,“啪”的一声大震,祝融已借力翻了出去,十九郎亦翻身跃起,左掌虚劈,出“啪“的一声,撕裂空气的震响,双脚踞地,双手提起护胸,双眼狠狠地盯着祝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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